“老大,梁公子问能不能给他们解去手上的绳子?”
“解吧。”
“是。”
——
“老大,梁公子说屋子太闷,想去屋外走一走。”
“准了。”
——
“老大,梁公子说天气很好,想去我们的花圃观赏一下。”
“行!”
——
“老大——”
“不用说了,都可以!”
繁花躺在屋前的大槐树树干上,手里的酒壶抬高,醇香的酒汇成了清亮的细细水***准地落入她口中。
她一截衣角垂在树下,白衣蹁跹,随风而动,说不出的肆意随性、风流潇洒。
哪怕是同为女子,前来禀告的老黑也有些看直了眼睛。
怎么他们老大,喝个酒都能这么撩呢?
“老,老大,”看呆的老黑半天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真、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繁花手上倒酒的动作顿在半空,酒气渲染仿若迷雾般瑰丽的眸子看过来——
“是梁知许的事儿吗?”
“嗯嗯,是的。”
“那就得了。”繁花重新收回了视线,半空中的酒壶又开始倾斜,醇香的美酒倾泻而去,染得满树香气飘散。
“只有身边随时有人看着,不出我寨子大门,其他的要求随便他提,都同意。这点小事儿就不用来打扰我喝酒了,懂?”
“是是,懂,懂了。”老黑忙领命而去。
“宿主大大。”
“嗯?”繁花声音顿了一会儿。
“你都不亲自去看一眼主神粑粑的吗?”
“看什么看,我又不是找抽,去看个不待见我的作甚?”
“那你还将人关在寨子里,就什么都不做吗?宿主大大你到底想干嘛,不要忘记我们可是有任务在身的!”系统义正言辞,它还真是怕宿主大大将任务给忘了。
闻言,繁花突然从躺着的姿势变成了坐在树干上,手上的酒壶往天上一抛。
“谁说本座什么也不做?本座将那么漂亮好看的人儿掳来这里派人看着,当然是要让他成为本座的压、寨、相、公呀!”
压寨相公!
系统一惊,嘴巴死活合不拢。
宿主好粗暴哦!
系统想起主神粑粑气愤地骂宿主“卑鄙”的场景,又是打了一个寒颤。
主神粑粑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不然统统也救不了你!
不知道多少次地,系统开始为梁知许默哀。
酒壶嘴朝下,在半空中一路往下坠落一路洒下清澈的液体,落地时,繁花的身体也在同时脚尖触地。
“走,本座现在就吩咐人准备婚礼去!”
繁花迈开步子,身形诡异,几个呼吸之间,已经掠出了几丈开外,绕过拐角处不见了。
半柱香后,寨子里有头有脸但凡有几个手下的,都被叫到了修缮好没多久却比之前更大的议事厅里。
繁花坐在高台的躺椅上,手臂支撑着下巴百无聊量目光放开。
她一腿随意地曲起搭在脚墩子上,另外一脚伸得笔直,身下铺着的上好白虎皮奇软无比,衬托得繁花整个人都雍容贵气起来。
“来齐了么?”懒懒的随意的话从花瓣般的红唇轻轻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