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杨娇玉在套首饰端上来后就眼睛直了,听闻立即说:“母妃,玉荷郡主乃王爷的义妹,就等于是您的义女了。当女儿的给义母治病,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对不对?”
“闭嘴!来人,把宁王妃请下去。”
杨太妃一开口,立即有人进来,杨娇玉脸又红又青:“姑姑,我……”
可杨太妃并没有心软:“下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
“我……你……”
蒋洛把托盘放下,回身朝杨娇玉行子一礼:“王妃,太妃娘娘还要与郡主议事,老奴送您回院吧!”
这个顾柒柒,怎么就不死呢?
她死了,就不会回来跟她抢表哥、抢财产了!
心中愤恨的杨娇玉恨恨的看了顾柒柒几眼,一剁脚出去了。
顾柒柒仿佛没看到一般:“太妃娘娘,您的礼太重,玉荷不敢受。明日随药茶而来,玉荷会列一张单子,您按上面做就行了。”
杨太妃一点脸色缓和了许多:“本宫送出的东西从来不收回,如果玉荷不喜欢,就留着送人吧!”
说完,她起了身……
既然人家非得送,顾柒柒觉得不收是傻子。
“明日午后送达。”
把东西往收纳袋里一扔,顾柒柒命令:“书墨,把你主子抱这边来。”
说完,指着窗边的软榻。
“是!”
等书墨把人放好,顾柒柒开始了她每日在晏锦头上必施的针灸与推拿……
“柒柒,要是还能找得到紫木草到就好了。”
顾柒柒手指轻按在晏锦的头顶,在没下针的地方轻轻推开,闻言:“三宝,或许这就是注定,紫木草那是圣草,是宝物,是世间不可多得的东西。要是它有这么容易得,那就不稀罕了。”
肖锐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沉睡中的晏锦,心情难以描述。
他清楚,眼前的男人爱着自己的女人,爱却不舍得强占,这种爱不比他的轻、不比他的浅,如果是自己,肖锐感觉也不会比晏锦做得更好。
他自己比晏锦唯一的优秀就是,他能放下一切去满足自己妻子想要的一切……
“郡主,九殿下来了。”
晏小九来了?
顾柒柒站了起来:“让他进来吧。”
看到瘦成骨架的晏俊灼,顾柒柒万分惊讶:“晏小九,宫中闹饥慌了吗?”
“皇姑……”
一个大小伙子双眼赤红,顾柒柒有点心疼了:“过来这里坐下,我给你把个脉。”
晏俊灼坐下了,却没让顾柒柒把脉:“皇姑,对不起……”
顾柒柒知道晏俊灼要说什么,立即制止他:“行了,哪来的这么多对不起?是你有意的吗?”
经历这一事,晏俊灼长大了许多。
作为宫中长大的孩子,他不争位、也不争权,又有冯家这样的后戚,他很单纯的长大了。
可现在,他懂了。
他的单纯、他的不懂事,害所王叔成了半个死人、害得他的救命恩人差点没命……
抬起眼,晏俊灼看着顾柒柒缓缓的摇摇头:“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是小九欠了皇姑的。如果不是我意气用事、争强好胜,皇姑不会遭此劫难。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