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就仗着不跟我在一个城市了,敢这么皮!太过分了!
至于图,原谅我我私藏了,太辣眼睛了【捂眼。我不能伤害小可爱们的眼睛。
最后说一句,如果我有罪,法律会制裁我,而不是让一群沙雕不正常的基友围绕着我然后我也越来越沙雕不正常起来呜呜呜呜。
第55章 哪怕只是喜欢。
一个远在异国的陌生人, 不辞千里独独为你而来。
若是网友面基,一定是个感人肺腑的温馨故事。
可如果在异国,因为查破了他制造的恐怖袭击, 最后因此他漂洋过海为此而来,见你一面。那么, 这就是个恐怖故事。
俨然, 白辞是这个恐怖故事的主人翁。
他神色未动。到底得益于咒术师的身份,魍魉魑魅,妖魔鬼怪见多了,兼之白辞自小明白诅咒这种东西是从人类本身诞生的,早已经见怪不怪。
嗯, 我看过你的视频了。白辞淡淡道,知道在日本, 你这种行为的人被称作什么吗?
什么?金发的俊美青年微笑着, 柔声问道。
中二病。白辞吐出这个词,并不加以解释。
莫里亚蒂温和地弯了弯嘴角, 自顾自道:中二本意指的是初中二年级学生。经过网络的广泛运用, 中二病这个词, 说的是那些自我意思过盛的人,尤其是一些价值观到了社会无法成熟保持着幼稚观念的成年人。(1)
如果我没理解错误的话,白辞君, 您是这个意思吗?
白辞语气冷淡:既然知道, 何必自取其辱。
情绪从来都是自我意识的一种。若是自己不觉得有违道德,那便不会受到所谓的侮辱。莫里亚蒂弯了弯笑眼,那双魅惑的红眸眯了起来,像是天边一点血红的月牙。
呵了一声,白辞道:看不出, 你是个唯心主义者。
想必你是康德、叔本华、荣格的信徒?
这几位都是唯心论大家(2)。
那我猜,你是霍布斯、牛顿、爱因斯坦的簇拥?莫里亚蒂则反问。
这几位是唯物论大成者(3)。
白辞没有否认:科学可以用经验被证伪,而人心,却不能。
说的对呢。莫里亚蒂微微颔首。
从模样到衣着,再到谈吐举止,从头到尾,他都是一位精致的贵族绅士。如果在路上遇到,是白辞不会感兴趣的那种人。
毕竟,月泉苍介就是这类,高专时期烦了他好几年。他完全对这种人免疫。
可是,莫里亚蒂总是给他意外之举。
赞同以后,这俊美的金发青年,温文尔雅道:所以,我要坦白自己,这次的确是为木下君而来。还是说,该叫你白辞先生?
白辞在外搞事时,并不以全名木下白辞搞事,只透露过自己叫白辞。除了离开意大利时,乔鲁诺掀了下他老底,他身份从未暴露过。
而这位莫里亚蒂,显然有备而来,已经查清楚白辞的底细。
随便吧。白辞兴趣缺缺地搭话道。
纵然查到他底细,又如之奈何?他可是木下白辞啊,背后站着整个高专,以及整个咒术界最强的男人,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完蛋?
正如莫里亚蒂所说,他没有因为白辞的怠慢而产生多余的情绪,只是微笑着看着他。眼波温柔,像是看中赌石得来的翡翠至宝。
白辞君不信吗?莫里亚蒂道,那么接下来,我会证明。
我会解决掉所有阻碍我们相识相知的人。
笃定的语气,眼神还是水波一样的柔和。但是看着白辞,眼神里存在着某种东西,宛如蟒蛇一样,吐着蛇芯,仿佛下一秒就要张开猩红大口。
然而白辞,平生最不惧的,便是威胁。当初前老板乔鲁诺令人用枪指着他脑袋,他也不曾退让。
他直视着莫里亚蒂道:这么说,月泉苍介在你手里?
莫里亚蒂低了低下颌,道:是的。需要我告诉你,他目前所在的地方吗?
白辞咧嘴一笑,反讽道:那你可真是太贴心了。
是他绑了月泉苍介,事后再来这一出,可真是令人说不出的厌烦。
面对他的嘲讽,莫里亚蒂丝毫不觉,柔声道:他就在河岸边。我始终认为,废物也有应得的位置。
呵。白辞冷笑一声,单纯不爽他这说辞。
月泉苍介再如何,比起不辞而来满目心机的莫里亚蒂,还是好得多。
抱歉,我就从来没有过中二病,期望你早日就医,尽早治疗。说完,白辞扭头就走。
白辞君,我们棋逢对手,早晚会对上。莫里亚蒂只是说道。
英国炸弹案在白辞帮主下尚未成功,莫里亚蒂便来到日本,与之王对王。白辞不知他是为了牵制自己,或是其他目的。
这种反派分子,所说所做,满口谎言,当不得真。当然,后来白辞吃了一亏才明白,莫里亚蒂这人言行合一,言必行,行必做。
然而如此,更为可怕。
附近河边的仓库。
仓库门锁着。掂了掂生锈的锁,白辞向后退几步,猛然踹上门。
直接一脚把门踹开。门开,激起仓库无数的灰尘。门外的光线洒进来,灰尘与光一同飞舞。
仓库东西不多,大都是一些破烂家具堆在角落。仓库中央,月泉苍介被绑在一把椅子上,胳膊上捆着粗绳索。
不是吧前辈。白辞皱眉道:你可是咒术师,体质强于常人数倍,这种粗绳索随便就挣开了。
月泉苍介充耳不闻,眼底浓重的黑眼圈,眼睛始终睁着,盯着眼前一台小电视。这台小电视,离月泉苍介很近,屏幕光映出他惨白的脸,浓黑的眼圈。
他只呆呆地看着,眼睛里映出电视里无数的画面。
这是洗脑?
白辞扭脸看了看小电视画面,一声卧槽差点脱口而出。
小电视里,播放着近来他跟五条悟的日常。大街上,二人拉着手走,无意间相视一笑;他跳到五条悟背上不肯撒手,非要他背
各种偷拍画面,无不彰显着他与五条悟愈发亲密。
最近,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白辞扪心自问。
然后,他手忙脚乱地想要关掉小电视。是那种老式小电视,几个按键藏在电视背后,找来找去,遍寻不着。不得已,白辞一把扯了电线。
画面顿时漆黑。
接着,少年打开了仓库的灯。灯上有飞蛾扑棱翅膀,落下小小的阴影。
那小片的阴影落下月泉苍介的脸上,他眼神微微一动,望向了蹲身收拾地上电视电路的白辞。看了很久很久,嘴唇翕动数次,疑心是梦。
收拾了电路,白辞起身,转身看向他,问一声:月泉苍介,你还好?
这下,月泉苍介知道不是梦了。可他,已经不会做梦。白辞单手叉腰,感觉月泉苍介有点怪异。他脸色惨白,黑眼圈浓重,神色恍惚,眼睛似在看着人,又似不在。
再一想刚才,他走过去,摸了摸小电视的后面,滚烫的,看来是播放了好久五条悟跟他的亲密举动。难道,月泉苍介不赞成这种事?
也是,他平日里规矩多得烦人,想必不认可两个男人这般亲密。
为什么?月泉苍介三日滴米未进,有气无力地问道。
为什么你喜欢的是五条悟,而不是我?说着这话,月泉苍介用了最后的一点力气,抬头看着白辞。
白辞张了张嘴,这才彻底明白过来。
原来,月泉苍介喜欢他。
也突然明白,月泉苍介本来能轻易挣脱绳索,为何被绑了三天三夜。
因为小电视里,全是他与五条悟的亲密画面。他也忽然意识到,莫里亚蒂的手段高超。
令一个人自愿受缚,然后观看了三天三夜喜欢之人与他人的亲密画面。莫里亚蒂的口才心理暗示简直了得。而这人,相当毒辣。
白辞看着月泉苍介浓黑的眼圈,苍白过度的脸,知道这三日生理的折磨以及心理的折磨,令其处于崩溃的边缘。
他试着安慰道:你现在情况不太好,月泉前辈。我先通知你家人过来好吗?
月泉苍介双臂束缚在椅子背后,突然狂躁地跺起脚来,他大喊大叫道:三天三夜了!为什么我还是不死心,为什么还是想问这句话!为什么,为什么!
然后,他目光幽怨地看着白辞,道:所以,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对你死心,为什么你喜欢的是五条悟,不是我?
白辞答道:因为我跟他走过那么多年。
月泉苍介仰着头,头发往后垂落,他呵呵笑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嘲讽着自己。他猛然一垂头,直勾勾地看着白辞:那你觉得五条悟为什么喜欢你?
从来没有人问过白辞这个问题。一直以来,五条悟喜欢他,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事。
静默了一下,白辞回答:悟他现在这样,也只是喜欢罢了。
他没有撒谎,五条悟也说过喜欢他。五条悟不会轻易说爱,没有到爱的程度。看似轻浮的最强,实际上比谁都知道分寸。
得亏他喜欢的是我。白辞微微一笑,若换作其他人,就被他的脸和行为骗过去了,以为这就是爱了。
月泉苍介睁大了眼睛,喉头说不出的酸涩,厉声道:既然如此,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他喜欢我这件事情。白辞顿了顿,哪怕现在只是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1)百度百科。为符合文意,有所删减。
(2)康德,德国哲学家。叔本华,德国哲学家,提出生命意志观点。荣格,瑞士心理学家,主张把人格分为意识、个人无意识和集体无意识三层。总体来说,观点偏唯心主义一些。
(3)霍布斯,英国政治家、哲学家。他创立了机械唯物主义的完整体系,指出宇宙是所有机械地运动着的广延物体的总和。其余两位,都是大家耳闻能详的科学家。
第56章 莫里亚蒂的手段
仓库上方, 悬挂着的白炽灯上,一只飞蛾扑棱着翅膀。
白炽灯的光感很强,但散发的温度偏低, 即使如此,飞扑还是扑上去, 只因这里有光。
月泉苍介仰着头, 看着那只飞蛾,此时竟然与它感同身受。他头朝后仰着,盯着天花板上的灯,看着那只飞蛾扑来扑去,钻进灯罩里, 想要与那散着冷光的白灯离得更近。
更近,只会更冷。
哪怕五条悟现在只是喜欢而已半晌, 他喃喃道。
白辞正蹲身给他解绳索, 没有拿媒介书籍,无法具象化咒力, 现在只能老老实实解开绳索。之于白辞, 这是少有的情况。
难道, 如此就可以了吗?月泉苍介不死心地问道。
什么?白辞换了条腿做支点,继续蹲身解着绳索,抬了下眼睛, 只看到月泉苍介仰着的后脑勺, 觉得他似乎很在意这事。
然而,白辞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值得在意的。
哦你说我喜欢悟这事?
他喜欢我,我喜欢他,彼此都不吃亏。
原来,白辞比谁都清醒。他有真的认真想过这些事。只不过, 自己用感性的思维,白辞用的是理性思维。月泉苍介闭了闭眼睛,眼睛里只剩下扑棱的飞蛾。
他说道:权衡利弊的喜欢,就是真的喜欢吗?
本来快散落的绳索,白辞两手抓住绳子尽头,使劲一勒,月泉苍介身上束缚变紧,差点又被绑上。
不劳你操心。白辞闲闲道:能拥有一个像他一样多年默契养成的人,很难得。至于其他,水到渠成罢了。
这番话,月泉苍介唯有苦笑。
三天三夜,他不眠不休,滴水未进,外加小电视精神洗脑,神思已然恍惚。他恍恍惚惚,神魂即将分离似的,忽然开口道:我问那个人,怎么才能忘了你?他告诉我,历经地狱般的绝望,便可以。
那个人,白辞猜测是指莫里亚蒂。三天前,很可能是莫里亚蒂遇到了月泉苍介,然后拐走了他。
他再一瞅关闭的小电视,想起那些浮现的五条悟与自己的亲密画面。站在月泉苍介这仰慕者,三天三夜的精神洗脑,是真的狠。
月泉苍介也有点疯,自虐了三天三夜。
可是,我忘不掉。月泉苍介声音很轻很轻,平日的自尊骄傲如一只死去的飞蛾,轻轻地落在地上。
我有时候会想,如果从小是我认识,那该多好。纵然是无法完成的愿景,但是,月泉苍介不是没想过。
白辞没有回答。因为月泉苍介比谁都知道答案,如果,是一颗没有结果开花的果实。
束缚着月泉苍介的绳索散落于地,他身体近乎虚脱,摇摇欲坠。可是,面对白辞伸出的手,他还是打开,勉力地伸出一只脚,慢慢站了起来。整个身体晃晃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