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肚子里就是霍家的宝贝重孙!”苏蔓惊慌失措,却仍在咬死不承认!
“是吗?好!我这就告诉小莞,让她跟老爷子说,到时候一查dna就行了!现在怀孕期间也是能查胎儿dna的!”苗小雅把她叫出来就是为了确定,现在已经确定苏蔓肚子里孩子的可疑,懒得跟苏蔓啰嗦,调头便朝楼梯走去,准备离开。
苏蔓听她说还没告诉苏莞,松了口气,见她要走,一颗心又提起来,忙追过去抓住苗小雅的手臂,慌了神:
“不要!不要跟小莞说——求你了苗小雅!”
苗小雅停住脚步,冷笑:“所以你现在是承认了和别人一夜情过,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霍家的,对不对?”
苏蔓咬牙,面色铁青:“是……我知道错了。我会亲自跟子谦和老爷子说的,求求你,别去告状。”
苗小雅哼一声,她会亲自说?怎么可能?要是让霍家知道了,霍家不得撕了她啊!
明摆着是缓兵之计!
她用力甩开苏蔓的胳膊,懒得理她,径直朝楼下走去。
之前,是看见不是小事,又没确定,所以不好跟小莞说。
既然已经确定了,还等什么?马上出酒吧,她就跟小莞打电话,说清楚这件事儿!
苏蔓看着苗小雅坚决的背影,一颗心悬得高高,浑身颤抖起来。
不可以,孩子不是子谦骨肉的秘密,绝对不可以被霍家人知道!
不然,她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富贵生活,又会破碎!
而且这一次,是碎得彻底,再不可能恢复了!
子谦怎么会允许她搞一夜情,怀上了别的孩子的孽种?她和子谦的婚姻,也会完蛋!
苏蔓的眼眸里划过一道狠光,脑子也乱成了一锅粥,失去了冷静,心里只想着,不能让苗小雅告诉任何苏莞,不能!
忽的冲过去,用力推了刚走到楼梯边缘的苗小雅一下!
苗小雅始料未及,整个人朝楼下摔去——
咕咚滚了几下, 趴在地上,再没有动弹!
苏蔓看着趴在地上悄无声息的苗小雅,一个冷战,几分钟后,才醒过神。
天!她做了什么?
她慌慌张张的地跑下楼,看见苗小雅脸色苍白,又叫了几声,没有反应,顿时捂住嘴!
这个苗小雅不会死了吧?
她杀人了?
不,不,她不要坐牢!
可能还有救呢?!
刚想拿出手机拨电话,却又停了下来!
她看一眼地上没有知觉的苗小雅,眸子闪过一抹阴狠!
苗小雅死了也好……
全世界,只有她看见自己一夜情的事情。
她若是死了,这个秘密,就彻底尘封,再没人知道了!
想到这里,苏蔓甚至有点儿庆幸自己及时把苗小雅推下楼,阻止了她去告诉苏莞。
缓缓将手机收入口袋,左右检查了一下,知道没人看见,又抬头检查了一下,舒了口气,这里并没有监控摄像头。
苏蔓掏出手帕,将自己可能碰过的地方,全都擦了一遍,尽可能抹去自己的指纹,包括苗小雅的后背,然后整理了一下微微凌乱的衣衫,扮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离开了后楼梯。
走到酒吧的前面,她没有马上离开。
现在就离开,到时警察若调查,时间一对,肯定会怀疑她。
苏蔓眼睛一转,先找了个沙发坐下,先要了杯果汁,慢慢品着。
两个小时后,才慢慢悠悠地离开了酒吧。
*
第二天清晨,苏莞与往日一样,陪老爷子早餐厅用早饭。
霍北丞上午十一点跟客户有个会议,所以今天没有那么早离开霍宅,跟两人一起用早餐。
全程用餐中,苏莞都有点大不敢看对面的霍北丞。
昨晚因为忽然头晕拒绝了他,她知道他肯定憋着一口气,还不高兴。
再加上今天早餐也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苏莞便放下了筷子。
“小莞,怎么吃这么点就不吃了?”老爷子关切地问。
“嗯,今天没什么胃口。老爷子先吃吧。”
“没胃口?怎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啦。可能昨天跟小雅出去,贪凉吃多了冰淇淋,肠胃凉了,头晕晕的,有点反胃。小事而已,喝点热水就舒服多了。”苏莞吐吐舌。
“那怎么行,叫乔医生来看看吧,不行的话,就去医院看看。”老爷子认真地说。
“不用啦,老爷子。”苏莞甜甜说。
霍北丞不紧不慢地呡了口牛奶,语气不轻不重地介入:“是啊,不用了。可能只是心病而已。”
自从那天他重新提起生孩子的事,这小猫儿就一直避开他,然后总是说头晕啊想吐。
哪会这么巧?摆明了就是故意找借口。
老爷子看着两人的气氛似乎有些不一样,不禁微微一蹙眉,两个人,似乎不对劲儿啊。
正想说什么,轻快活泼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哦,不好意思,是我的。”苏莞忙走到客厅,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接起来,那边说了几句,她的脸色便刷的白了,语气也有些凌乱:“什么?……小雅现在在哪里?好好,秦江,你在那里等我,我马上来!”
霍北丞和老爷子双双停下用餐,望过去。
挂了电话,苏莞几乎跌跌撞撞地冲到了餐厅,大大的眸子失去了刚才的神采,几乎有些语无伦次:“老爷子,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出去一下……”
老爷子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问:“小莞,发生什么事了?”
苏莞话到喉咙边,一时竟哽住了。
霍北丞脸色沉下来,大步离开餐桌,走到她跟前,低声:“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仿佛是一剂镇定剂,让苏莞安定下来,哽咽着:“秦江打电话来说小雅出事,昨天深夜被警察发现,在一个酒吧的台阶下昏迷,受了重伤,现在在市立医院的加护病房,还没醒。”
霍北丞沉吟了半晌,示意佣人去备车,然后牵着她的手:“我陪你过去。”
苏莞浑浑噩噩地被他牵着手,走出了别墅,上了车。
车子怎么到医院的,她都不记得了,只知脑子里一片空白,到了医院的加护病房外,走廊上,秦江正坐在长椅上抱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