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保镖车亦是停下来,车门拉开,有两个保镖跟了下来。
苏莞看一眼身后的保镖,知道他们铁定要跟在自己后面,心中一动,不能被他们盯着,撒娇地摇晃着兰姐的胳膊:“兰姐,你陪我在附近找个咖啡厅,坐会儿,喝点饮料就行了,别让他们跟着。”
兰姐一贯禁不起她小女儿一般的撒娇,再看附近的咖啡厅很多,点点头,也就跟保镖打了声招呼。
保镖听说兰姐陪苏小姐去附近咖啡厅坐坐,倒也放心,在原地等着。
苏莞挽着兰姐的胳膊,到了街边一个咖啡厅坐下,兰姐叫了一杯适合孕妇的鲜榨果汁,苏莞呡了几口便说要去上洗手间。
兰姐正想说陪她一块儿去,苏莞摇头:“我自己去就行了。我还没到上个厕所都要人陪的地步呢。”
“可……”兰姐不放心。
苏莞苦笑:“兰姐,你怕我还会想着弄掉这孩子吗?上次他那么对你和高寒,我哪敢了。”
兰姐知道她这段时间乖了不少,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苏莞离开座位,从咖啡厅的后门走出去,这条街全是经营酒吧,咖啡馆,餐厅之类的店铺,那个酒女姗姗工作的酒吧,就在旁边。
不一会儿,她便到了那个酒吧的台阶下,拨通了容渝帮她查到的那个姗姗的电话,对着电话说了几句。
不到两分钟,一个烫着大波浪的妖艳女郎便摇曳着丰满的臀,走出了酒吧,看见苏莞眯了眯画着黑眼线的眼:“你是谁,怎么会有我的电话,找我干什么?”
“我来是想跟你打听一件事,请你务必将所有细节告诉我。”苏莞知道这女人就是岳子谦之前在外面的女人,也就是跟苏蔓吵过架的姗姗。
“切,真好笑,你警察啊,我干嘛要有问必答——”姗姗嗤笑一声,话音还没落下,眼睛一亮!
苏莞掏出了几张红色大钞票,在她眼前晃了一晃:“怎么样?”
姗姗一把拿过钞票,塞进胸罩里:“问吧~”
“几个月前,岳子谦的老婆是不是来找你闹过?”
姗姗皱了皱眉,并不用多回忆就想起来了:“嗯,是啊,那个疯婆子,跑到我这儿来大闹,说我抢她的老公,呵呵,岳少根本就不喜欢她,就算我不抢,她在岳少心目中也不算什么东西。不过,她也没得到什么便宜,不但没闹成,还被我狠狠揍了一顿,哈哈。”
“后来呢?你揍了她以后呢?她去了哪里?”苏莞有种莫名的预感,总觉得苏蔓跟人春风一度怀孕,就在这件事以后。
“我怎么知道她去了哪里,难道我还跟着她吗?”姗姗懒洋洋地说。
“我劝你仔细想一下。”苏莞凝视着姗姗。
姗姗顿了一顿,蹙了蹙细细的柳叶眉:“她走出我们酒吧后,我还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不过,半天以后,我送一个客人出酒吧,看见她从街头的猫灵酒吧出来了,看样子像是在那里喝过酒,脸都还是红扑扑的。估计是老公不要她,又被我揍了一顿,所以借酒买醉吧。”
猫灵酒吧……也在这条街上?又是猫灵酒吧!
苏莞一诧。
冥冥中,她预感,苏蔓可能就是在猫灵酒吧和别的男人有了私情,怀了孕……
说不定,那男人就是猫灵酒吧的工作人员或者常客!
问完姗姗,苏莞见时间不早,匆匆又回了咖啡厅。
兰姐见苏莞半天没从洗手间出来,正准备去找呢,见她回来,总算舒了口气:“小莞,咱们回车上吧。”
苏莞转头,看一眼猫灵酒吧的方向,知道今天是不可能去调查了,不过能查到这一步,也算是大大的进展了,点点头,和兰姐先离开了。
*
几天下来,苏莞一直在想着,怎么才能偷偷去猫灵酒吧。
去猫灵酒吧,当然不能再带着兰姐了。
这天,霍北丞因为要和一个北美来的客户吃饭,打电话来,晚上不过来了,她便知道,机会来了。
夜幕甫落,苏莞就故意喊累,早早睡下了。
她知道自己只要一睡下,全别墅的下人也就都松弛下来,放松警惕了。
等全别墅内外彻底安静下来,融于一片昏暗,苏莞送床上爬起来,换了身宽松方便的衣服,背上小挎包,踮脚下了楼,从别墅的后门偷偷出去了。
苏莞拦了辆出租车,报出目的地。
深夜的马路车辆很少,出租车开得格外快,不一会儿就在猫灵酒吧门口停下来。
这个时间,正是酒吧每天的高峰营业时间,客人很多。
舞池里,彩色灯光四射,红男绿女们扭动着身体,在激烈动感的舞曲中,挥洒着激情。
苏莞穿过舞池,找了个吧台边的高脚椅坐下来,看着酒吧里的喧哗,不禁吸口气。
完全没有线索,这从何找起呢?
只能碰运气了。
她拿出手机,调出苏蔓的照片,问了吧台内的两个工作人员和几个看上去应该是酒吧老顾客的年轻男人,对方却都说没见过,没查出什么结果,相反还引来了几个搭讪的登徒浪子。
苏莞好不容易甩开几个登徒子,往前走去,不小心差点跟前面一个黑影撞上。
“不好意思!”苏莞随口说了一句,看清楚,眼前是个流里流气的青年男子。
男人看见苏莞,眼睛一亮,仿佛寻觅了一夜美食的饥饿秃鹰,终于找到了猎物:“没关系,是我不小心把美女差点撞到了,怎么能让美女道歉?”
眼前的女孩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穿着荷叶边剪裁的可爱娃娃衫,在夜店朦胧的灯光下,皮肤如凝脂一般吹弹可破,白腻动人,乌黑的秀发梳成一个马尾,透出无尽的青春与纯美,虽然穿着打扮不像是个夜店咖,有点儿保守,但凭着这男人多年泡妞的经验,仍是一样看出这女孩在衣服的包裹下,有着一副前凸后翘,让人流鼻血的好身材。
苏莞见他轻佻的样子,像个小混混,敷衍了两声,正准备闪身离开,男人却哪里肯放过从天而降的好货色,挡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