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起邢露露刚才递给自己的柠檬水,主动让自己换衣服,苏莞安全明白了。
是邢露露将自己当成了礼物,献给了这个色魔阔少!
苏莞睁大被药性烧得昏昏蒙蒙的眼睛,环顾四周,想要找逃跑的机会,却发现门被锁了,唯一的窗户也是面对着空寂的大海,而且只开了一条细缝,根本无路可跑,顺手便抓起床柜上的一个水晶烟灰缸:
“想要脑袋开花就过来!”
……
与此同时。
船舱上,开机仪式也开始了。
霍北丞在化妆间闷坐了会儿,终是站起身,走了出去。
高寒见三爷心神不定左右张望,知道他的心思:“三爷,刚看见苏小姐陪邢露露去更衣室了……要我把苏小姐叫回来吗?”
这不是废话吗?不然他出来是干什么?霍北丞眉峰一皱,正要示意他去将那小女人叫过来,看见邢露露在助理的陪伴下,打扮雍容瑰丽,姿态蹁跹地走出了更衣室。
身边却并没那小女人的身影。
“三爷,开机仪式差不多了。我先过去了。”邢露露看见霍北丞,眼神亮了起来,迎过来,娇柔地打了声招呼。
“慢着。”霍北丞呵制住女人的脚步。
“三爷还有什么吩咐吗?”邢露露心里猜到霍北丞想要问什么,心底又涌上对苏莞的嫉妒,娇美的容颜上却不动声色。
“她人呢?”
邢露露深吸口气,娇笑道:“三爷是问苏莞吗?……她陪我换好衣服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呢。”
霍北丞眉目黯了下来,难道那小猫儿看见自己来了,跑了?
“三爷……时间不早了,那边司仪可能在催了,我能过去了吗?”邢露露眼巴巴盯着霍北丞。
霍北丞不耐地打了个手势,邢露露垂着头,拎着裙子赶紧去游艇前面的甲板了。
“三爷,苏小姐估计已经离开游艇了吧。”高寒轻声说。
霍北丞不语,双手撑在游艇边缘的栏杆上,俊朗的脸更加难看。
装作不认识,对他避而不见,还把他的电话设成黑名单,今天看到他来了开机仪式,更忙不迭地跑了……
好。很好!
忽的,繁杂脚步声伴随着低低的人声传来,打扰了霍北丞的清净。
高寒看到个穿着西装的男子在四处找着什么,找到了二楼甲板,走到他面前:“你是什么人?楼上是贵宾休息区,怎么跑上来了?”
“不好意思,我是云家的扈从,是陪我家少爷一起来的。刚刚少爷说去见露露姐,让我等着。可我半天没看见我家少爷回来,怕有事儿,才上楼找找,看他是不是还在露露姐的房间。不知道打扰了三爷,抱歉!”云家扈从当然知道眼前男人的身份,见自己冒犯了他的安宁,忙鞠躬道歉。
霍北丞心思一动,云景峰刚刚找邢露露,却一直没下去?
邢露露都下去参加仪式了,云景峰一个人还在相好的房间里干什么?
云景峰在京城上流圈子里的名声有多臭,霍北丞不是不知道。
就是到处留情的一头种马,喜欢集邮收罗各种女人。
前年还闹出了个迷奸案,云景峰被几个女孩联合状告喂药凌辱,结果查出这个云家少爷这些年用各种手段睡了不少女人,很多都是被下药,并不情愿,只是碍于云家的财势,事后不敢声张。这件案子后来被云家用钱压了下来,悄无声息,却也让上流圈知道内情的人对这个云景峰的印象更差。
云景峰刚才来找邢露露,应该跟苏莞也碰过面。
刚好,这个名声臭到家的花花大少和那小女人双双不见?会不会那么巧?
浓眉迅速拧紧,心脏莫名跳得厉害!
二话不说,他扒开云家扈从,便大步朝邢露露甲板下的套房走去。
……
套房内,云景峰看着拿着烟灰缸的苏莞,能感觉她是强撑着力气,举着烟灰缸的手都在瑟瑟发抖着,估计是药性上头了,慢慢朝前面移动着,笑嘻嘻:“好好好,我不过去……你先把烟灰缸放下来……本少可是文明人,不喜欢用强……你要是不喜欢,咱们先慢慢培养感情……乖,先放下来……”
苏莞看得出来他在故意让自己放松警惕,并没放下烟灰缸,咬牙:“你先滚出去!别再上前一步!”
却能察觉手教都在发颤,沉沉的烟灰缸好几次险些要从指缝里滑出来!
“行行行……我不过来了……”云景峰嘴巴说不过去了,身体还在不停朝苏莞考,临到床边,忽然伸出手将苏莞握住烟灰缸的手腕一捏,发了狠拽过来,用力朝地面上一掼!
“砰”一声,烟灰缸摔得粉碎!
苏莞一身冷汗飚了出来,已被云景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与此同时,门外人似乎听见了套房内玻璃摔碎的动静,脚步直逼过来,敲门声咚咚响起来。
“靠!谁他么这个时候坏本少爷的兴致!?滚!”云景峰一手捂住苏莞的嘴巴,一边朝套房门吼了一声。
‘哐’一声巨响,套房的门一瞬间被人活活踢开!
云景峰吓得弹开,看着一具浑身散发烈焰的身影大步走过来,房间灯光昏暗,还没看清楚是谁,被男人一手拎起来,拳头如流星一样朝脸上揍了下来,接着,又是身上,最后被扔在地上踢打起来,感觉骨头都快裂开了,疼得惨叫起来:“救命啊——来人——你谁啊——”
可云家的扈从这会儿被霍氏一行保镖拦在甲板外,根本不知道云景峰被打得惨。
高寒跟了下来,站在套房门口,看着云景峰被三爷打得半死,这才低声提醒:“三爷,差不多了。”
云景峰到底是云氏集团的少爷。万一闹出人命怎么办?别说云家,就连老爷子那边也不交代。
打一顿,消消气就行了!
霍北丞充耳不闻,继续打了几分钟,狠狠踹了一脚云景峰的胯下,才喘息着停下,却抬起汗淋淋的俊脸,眼神掠过一丝阴森,又将满身污血、疼得快死的云景峰扛起来,走出套房,来到栏杆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