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小莞的事,苗小雅就心事重重,也不知该不该跟霍北丞说一声。
正这时,车子转过影城外的大门路口,眼神不自觉往外飘去,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一辆红色保时捷旁边。
那身影,是邢露露。
邢露露俯下身,正在对保时捷里面的人说着话。
苗小雅有些狐疑,特意将车子开过去,瞟一眼保时捷里的人,这一看,顿时一震。
车子里的人,是秦雪落。
秦雪落怎么会和邢露露私下交谈,好像还相谈甚欢?!
难道今天在影视城邢露露打苏莞,就是秦雪落指示的?!
这个发现让苗小雅再沉不住气儿,拨通了苏莞的电话,告诉了她。
苏莞已被上官晨风送到了仁爱私立医院,住进了单人病房,刚刚吃完药,敷上药,听到小雅的发现,不禁一顿。
其实,就算是秦雪落指示邢露露做的,也不意外。
毕竟秦雪落恨自己恨得要死,利用另外一个恨自己的邢露露修理自己,不出奇。
“小莞,你这会儿要是不方便,我去帮你跟三爷说!让他知道那个秦雪落多么阴狠!”苗小雅气鼓鼓说完,也不等苏莞回话,便挂了电话,一踩油门,换了方向,朝帝豪集团的方向驶去。
苏莞见小雅挂了电话,很是不安,怕小雅这个急性子会出事儿,赶紧跳下床。
连病服都没来得及换,披了外套拿了钱包就朝门外走去。
上官晨风正好进来看她的情况,见她要走,一讶:“小莞,你去哪?”
“我有点事,出去一下,马上回来!”说罢,头也不回便跑出去了。
……
帝豪集团。
总裁办公室外。
苗小雅闹着要见霍北丞,却被秘书挡住。
秘书在屏幕上见过苗小雅,知道她是最近比较红的一个演员,所以还算客气,可见她吵闹不休,非要见霍总,不得不叫来了保安。
苗小雅见保安朝自己走来,倒吸口气,目光中却又一闪,看到一个男人好像正要进办公室,惊喜喊了一声:“高寒!你是高寒对吗?我是苗小雅,是小莞的死党,我有事要见三爷,是关于小莞的,你去说一下可以吗?!”
她知道高寒是霍北丞身边最得力的心腹。
高寒一讶,挥挥手,示意秘书和保安退下,走过去:“苏小姐是出了什么事吗?”
苗小雅都快哭出来了:“小莞今天被邢露露一伙人打了!伤得还不轻!你让三爷跟我一起先去看看小莞吧!”
“什么?”高寒一惊,让她等在外面,自己匆匆进了办公室。
苗小雅屏息等待,几分钟仿佛几年那般漫长,终于,门开了,走出来的,却不是霍北丞,仍旧是高寒一个人。
她忙冲过去:“你跟三爷说了吗?”
高寒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无奈:“三爷说……他不是医生,叫他去也没用。”
苗小雅呆了一呆:“他什么意思?”
高寒也没办法:“三爷的意思,就是不会管苏小姐的事了。苗小姐,请吧。”
说着,手一伸,准备送她去电梯口。
苗小雅一股气冲上来,冲到了办公室门口:
“我不知道三爷和小莞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三爷这么憎恨小莞,但小莞现在被邢露露打伤,三爷就不能去看看吗?还有,我刚来的时候,看到邢露露和秦雪落偷偷见面,也不知在说什么!我敢保证,就是秦雪落指示邢露露做的!你是小莞的男人,不替她出头解恨,却还要跟害她的女人订婚,你也太混账了吧!”
“苗小姐你别这样——”高寒伸手挡住苗小雅的冲撞,生怕办公室内的男人会恼怒。
门后却已传来脚步声,继而,门砰一声被打开!
脸色阴寒无度的的男人站在门口,目光如利刃落在苗小雅身上,仿佛随时能将对方千刀万剐,唇边又浮出一丝讥讽:“是那女人让你来的?”
还打算用朋友来挽回自己?
呵。
“不是,是我自己来的!小莞让我不要来,甚至不要告诉你这件事,是我忍不住!”
是么?只怕是以退为进,装可怜吧!
霍北丞勾唇:“那她有没有跟你说,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别说被人打,就算被人杀了,你该通知的,也只是殡仪馆。而不是我。”
“你——”苗小雅气得半死。
正在这时,一个轻柔又略带委屈的女声伴着高跟鞋的清脆声飘进:
“你说是我指示邢露露做的,除了看见我跟邢露露说过话,还有什么证据吗?”
众人望过去,只见秦雪落来了。
秦雪落似是受了千般冤枉的楚楚模样,径直走到霍北丞身边,咬唇:“北丞哥哥。我没做过,是她冤枉我。”
来得正好!苗小雅冷笑:“邢露露今天刚打了小莞,我就看见你和邢露露在一起说话,不是你指使她的,还能是什么?还用什么别的证据?”
秦雪落轻笑:“华辉影视以前是我哥哥的产业,是后来卖给帝豪集团的。而邢露露原是华辉旗下的艺人,所以,我和邢露露以前就认识了,今天正好去找她聊聊天,叙叙旧,有什么稀奇?你是苏莞最好的朋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看见她被打了,就到处怀疑人,可是也不能乱冤枉我吧?!”
苗小雅见她辩解得脸不红心不跳,明明派人打小莞却能没事人一样,马上还能和三爷订婚了,忍住气,望向霍北丞:“三爷,您不会信她的鬼话吧?”
霍北丞淡漠:“雪落的解释很合理,我没有理由不相信。”
秦雪落勾起一抹胜利的笑靥,又看向苗小雅,轻哼一声:“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还不滚! 北丞哥哥是宽宏大量才听你说话,要是你再在这儿胡闹,小心北丞哥哥报警抓你!”
她知道苗小雅现在在娱乐圈刚有点起色,肯定有所顾虑,不敢闹大!
偏偏却不知道苗小雅就是个执拗的性子,气一上头,根本顾不得别的,见秦雪落得意洋洋,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两步便是扬起手:“你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