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我们离开的事情不告诉帝后一声吗?”
飞影看着白洛辰问道。
“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吧,她太累了,这些事情有我处理就够了。
我只希望她开开心心的。”
白洛辰看了一眼林清婉住的方向,温柔的说道。
说完便转身离开。
一轮冷月映照在黑暗的大海上,波光粼粼。
入夜后,海上的风更大了,一个个浪头高达百尺,如同一座座小山在移动着。
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有一艘船划开巨浪,从漠海飞驰而来。
月亮照耀在那艘船的白色军旗之上,上面用墨色写着一个“罗”字,军旗迎风飘扬,猎猎飞舞。
已经是三更时分了,船里却有人还在忙碌着,尚未睡着。
飞蛾围绕着船舱里的灯不停的飞舞,灯下一身戎装的军人眼神冰冷,面色沉重,正微微的蹙眉。
朔月国的帝君坐在从漠海急速返回大陆的船上,望着面前一个白色的瓷瓶,瓷瓶只是普通的瓷瓶。
然而里面却装满了一种五颜六色的液体,那种液体在灯光下还折射着一些诡异的光芒。
“帝君,根据密探拼死前发回来的情报,在望念岛下面有一个巨大的密室。
那个密室里就是用装满这种液体的水晶池子,装着那一批各国失踪的少女的。”
罗将军看着白洛辰解释道。
“查出这些是什么东西了吗?”白洛辰拿着手中的白色瓷瓶认真仔细的研究着。
“臣仔细翻阅过白翼国的历史书籍,发现那种液体是一种被称为药的东西。
据说这种药,可以让服用者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她体内的灵力和天赋提升数百乃至数千倍。
那些东西被描绘成“可以通神”的神奇药物。”
罗将军把知道的事情回禀给白洛辰听。
“通神?那些白翼国人不是最不信神鬼之说吗?不是只擅长各种精密的武器和机械吗?”
白洛辰不解的问道。
“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这些药物是白翼国最厉害的机械师,也是整个天玄大陆最厉害的药师和机关大师,她的名字叫——玉姽。”
罗将军给白洛辰倒了杯茶水说道。
“玉姽?原来她就是天玄大陆那个传说中最厉害的机关大师,查出来他们下一步的行动了吗?”
白洛辰沉思了一下问道。
“还没有。”
罗将军摇了摇头。
通神?失踪少女?机关大师?那些白翼国到底想做些什么?
白洛辰沉思中,那些盘旋飞舞的飞蛾,有一只抵挡不住灯火温暖的引诱,不顾一切地扑向了他面前燃烧着的灯火。
滋啦一声,那只飞蛾的一半翅膀就被灯火点燃了,只剩下一只翅膀的飞蛾,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那只飞蛾看到自己马上就要落入灯火之上,居然煽动着翅膀,慌不择路地一头撞到了白洛辰打开的那个白色瓷瓶里。
那只飞蛾在瓷瓶里拼命的挣扎了几下,便瞬间被那种五颜六色的液体黏住,再也无法动弹。
白洛辰蹙了一下眉头,然而就在他准备拿起一边的剪刀将那只飞蛾从蜡烛上剔出来的一瞬间。
奇迹的事情居然发生了,那只飞蛾原本被烧的焦黑的翅膀,居然顷刻间恢复了原状。
那只已经一动不动死掉的飞蛾,忽然间重新活了过。
只是短短的片刻而已,垂死的飞蛾居然奇迹般的复原了。
白洛辰拿着剪刀的手一顿,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就在这个时候,那只飞蛾便从船舱打开的窗口振翅飞了出去,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那只原本垂死的飞蛾飞有的速度非常的快速迅捷,双翅煽动搅动起来的气流居然顷刻间煽灭了桌案上的灯火,令船舱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帝君!您没事吧!”
罗将军见状,赶紧从怀里拿出火折子点燃,问道。
白洛辰吃惊地低下头去,看着手里的剪刀。
只见那把精铁制成的剪刀,居然被那只飞蛾硬生生的撞的扭曲。
白洛辰又看了一眼桌案上的白瓷瓶,那瓶五颜六色的液体在黑暗中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来。
映照着那些五颜六色的光芒,罗将军看到坐在案桌前的帝君,他正凝视着大海的方向,眼神里露出了深思的神色,眼神深处甚至夹杂了一丝罕见的恐惧。
白洛辰没有回答他的话,陷入了沉思之中,莫非这就是白翼国人所谓的神之惩戒计划吗?
连一只垂死的小小飞蛾掉入那种液体中,转瞬间都会变得如此恐怖,那么那些被装在这种液体里浸泡的那些少女呢?
她们又会变异成什么样可怕的怪物?
白翼国人先是从五个国家里挑选了上千个天赋异禀,灵力超强的少女,将她们秘密的抓了回去。
然后又将他们浸泡在这种液体中,将她们变成可怕的怪物,然后用这些少女当做他们的杀人武器,这便是白翼国的全部计划吗?
寂静中,白洛辰忽然听到了船舱底部传来了隐约的惨叫声,一声声地配合着海浪声传入了他的耳边。
“发生了什么事?那是什么声音?”
白洛辰被那阵声音惊醒,仿佛睡梦中忽然醒来了一般,他猛的一掌拍在了桌案上,立刻站起身来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帝君,那应该是副将在审问抓到的南渊国俘虏。”
罗将军看到帝君起身离开,赶紧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解释道,他抓到这个俘虏,本来想刑讯逼供,让他说出他们的计划,可是他嘴硬的很。
哎,罗将军想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本来还想好好的立个功,可是没想到,还没审问出什么来,帝君便已经发现了。
白洛辰跟随着声音来到了最底层的船舱内,船舱内的空气冷的令人窒息。
滚热的气流里夹杂着难闻的血腥味和东西烧焦的味道,十分的刺鼻。
白洛辰走进去便看到,那个船舱内一个战士正拿着一块烧的通红的烙铁,那块洛铁正烙在了一个被绑在架子上男人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