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我怎么忏悔,也不会让时光倒流,如果打我您能好受一点,那么请您继续打我。我知道您对幸运是想宠着爱着,我也是。可是您也知道幸运是多么高傲的一个人。我在这里向您保证,我不会让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的。我也会陪在幸运的身边,等着幸运好起来、”
沈烈一本正经。信誓旦旦,眼中满是诚恳。满是对褚丰羽的许诺。
褚丰羽的胸脯上下起伏着,整张脸的脸色并不算太好看。
忽而,他的手腕被人拉了一下。
任雅摇着头:“丰羽,算了吧。沈烈也不是故意的。要是被女儿看到了,你把他打成这个样子,女儿也会难受的。再说了,你也不愿意让我们那么可爱的小外孙们就这么的成了单亲孩子不是?”
正说着,啾啾就小跑着扑到了沈烈的怀里:“爸比!”
扭头,噘着嘴:“外公为什么要打我爸比?”
沈烈宠溺的将手放在啾啾的头上摩挲着:“啾啾乖,怎么跑到这里了?不是哥哥在陪着你玩吗?这里是医院,让哥哥陪着你回去好不好?”
啾啾摇着头:“墨墨哥哥说要去办一些事情,让啾啾来这里,。爸比为什么要让啾啾走?是不喜欢啾啾吗?”
沈烈语气温柔如丝:“不是,只是这里不适合啾啾。”
任雅也看不下去的走到了沈烈的跟前,对着沈烈笑了下,将啾啾抱了起来:“啾啾。外婆想要去买一些你妈咪喜欢的水果,啾啾可不可以陪外婆去呀?”
啾啾看了眼沈烈,又看了眼褚丰羽:“唔……那,外公不可以打爸比,啾啾就陪外婆去。”
任雅:“你外公不会打爸比的。只是在跟你爸比开玩笑啊。”
啾啾哼了一声:“啾啾不信!外公要跟啾啾拉钩钩。”
说着还伸出了小拇指。褚丰羽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不甘情愿的扯出了一抹微笑:“好,外公和啾啾拉钩钩。”
……
经过刚才的那件事情。走廊的气氛陷入了尴尬当中。
除了他们一直在时不时的盯着紧闭着的急救室之外,几乎几人之间根本没有一个眼神交流。
叮。
左边的急救室的门先被推开:“那位是王瑶瑶的家属?”
一个带着口罩的护士拿着一个病例说着。
张晓宇急切的站了起来:“我……我是她未婚夫!”
护士瞥了他一眼。带着一种惋惜而又抱歉的语气说道:“抱歉。病人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了。不仅是因为大出血,而且还未成型的孩子已经堵住了病人的体内。情况危急,没有保住孩子。现在病人的情绪很低落,身体也十分的虚弱,不排除可能有抑郁的倾向,这几天一直要注意陪在病人的身边。”
在听到孩子没有保住的时候,张晓宇的眉眼低了下来:“谢谢护士。我知道了。”
他扭头望了眼还在等待的几人,收回了目光,跟着护士走了。
而身后的气氛同样也没有好到那里去。那一直亮着的灯,哪怕是童童和沈诉都已经包扎好了走到了这边,那灯还是没有落下。
几人的心里也越来越焦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每个人都是度秒如年的等待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的灯终于落下。一个疲惫的医生一边摘着口罩,一边说道:“哪位是病人的家属?”
几乎是同时,褚丰羽和沈烈起身,同时的一个大步来到了医生的跟前:“我是她丈夫。”
“我是她爸爸。”
医生看了他们一眼,摇头叹息,这一幅的表情落在他们几人的眼中,就像是一个噩耗。
沈芝芝更是紧张的整个手都在流汗:“医生,请问病人是怎么样了?她严重吗?”
而被一圈大人挡在外面的童童和沈诉更是焦急的跺脚。可是他们又挤不进去。
医生拿出来了一个脑部的ct:“病人是被钝物重重的打击,头骨有些碎裂。虽然经过了及时的抢救让病人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还是想让你们做好心理准备,脑部不相当于别的部位。病人我们现在会安排在重症监护室,我们不确定病人会昏迷多长时间,但是,请你们在病人的身边跟她说话,这样可能会刺激病人的神经。如果长时间不醒来,我们不排除是植物人的可能。”
说道这里,周围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芝芝捂着嘴巴:‘这怎么可能呢?’
医生满是惋惜:“如果醒来了,也不排除失忆或者是后遗症的情况。总之,现在能唤醒病人的只有你们了、”
说完这些话,医生便离开了。
留下原地一个个呆若木鸡的人。
当他们看到满是苍白脸色的褚幸运从他们的身边经过的时候,心里更疼了。
重症监护室外,沈烈隔着玻璃望着头部被纱布一层层裹住的褚幸运,她就那么的躺在那里,那么娇小的身体上却插了那么多的管子。
“哥……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沈芝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沈烈的后面。轻声的问道。
沈烈摇了摇头:“那三个小兔崽子还有啾啾呢?”
“他们被任婶婶带走了。现在应该睡着了,哥。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幸运会醒来的。”
“嗯。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处理一些事情。”
说完,不等沈芝芝的反应,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而重症监护室里,
褚丰羽正守在褚幸运的跟前,那双满是皱纹的手轻轻的包裹着褚幸运冰冷的小手:“幸运啊。我是爸爸。你快醒来啊。爸爸还没有给你多好的生活呢。你怎么就睡着了呢?爸爸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你一直跟进的那个项目现在取得了最大的进展,而且还有你推荐的那个博士,现在也已经带着科研团队在进行着了。效果很好,你难道不想睁开眼睛看看吗?”
……
夜晚的京都,除了灯红酒绿,还有寒冷彻骨的冰冷车库。
在一个高架上,沈烈正将车子油门踩得到底,车子飞速的在路上飙着。车子的顶是敞开的,夜晚的冷风打在他的脸上。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得出来沈烈此时此刻整张脸都是狰狞的。
小车渐渐的驶出了京都,来到了郊外。
最后停在了一家废弃的工厂外面。
工厂外面正有两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守着,在看到沈烈下来的时候,大汉毕恭毕敬的向沈烈问好:“沈总。”
沈烈手微微一指,大汉连忙将紧闭的大门打开。
沈烈走了进去。而里面还有大约十个大汉在整个废弃的工厂全方位无死角的守护者,在场地的最中间,是被捆的五花大绑的宇文平。
一个像是领头的男人走到了沈烈的跟前:“沈总,这人还活着呢。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已经简单的治疗了一下,里面的东西也都取出来了,在您不在的时候,这小子还醒了一次,不过有被吓晕了。”
沈烈嗤笑了一声:“去,将人弄醒。”
“是。”
男人奸笑着吩咐到:“没听到沈总的话吗?将人给我打醒!”
随即狗腿的笑着:“沈总,您坐,别累着自己。”
沈烈眉眼一跳。男人立即心领神会的将沙发往宇文平的跟前挪动了一些。
而那去叫醒宇文平的人也十分的负责。上去就是两个巴掌、
宇文平被脸颊火辣辣的感觉给弄醒,“妈的!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要多少钱,老子给你们!”
可那话说到一半,在看到眼前翘着二郎腿把玩着手中的东西的沈烈的时候就哑巴了。
“沈……沈烈,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烈没有说话,只是将那个黑漆漆的洞口再一次的对向了宇文平。
宇文平嚣张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沈烈……啊不,沈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这不是跟您开个玩笑嘛,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不好,你看我身上也受伤了算是还债了,从今天起,您沈总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真的。您放过我好不好。”
沈烈嗤鼻:“钝物敲击、你用的什么钝物打的褚幸运?”
宇文平求饶的话一顿:“什……什么?”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身旁的男人啪的一巴掌就是直接打在宇文平的脸上:“小东西!沈总说的话是没有听见吗?让你回答就回答,愣什么愣!”
一巴掌打的宇文平有些发蒙:“我……我用的是铁棍,不是,沈总。沈总我真的不想的,是那个女人挣扎的太厉害了,我手一松就……真的,我说的是真的!”
沈烈只是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的看向男人:“给我找一个铁棍。”
男人:“哎,好的沈总。”
见男人在兴致勃勃的找铁棍的时候,宇文平更抖了:“沈总。沈总您原谅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在他求饶的时候,铁棍也放在了沈烈的手上。沈烈在手上掂量着。邪魅的眼睛最后锁在了宇文平的身上:“褚幸运现在在重症监护室,可能会是植物人,也可能会失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后脑的伤。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