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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弥眯着眼睛,他还没有睡醒呢。
  虽然心有抱怨,但是他还是不得不换好衣服出去。
  这里因为处于沙漠地带的中心,天气炎热,于是都要披着一块布。鹿弥穿好衣服以后,裹上了一块白色的披风,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镜子里面照映出他的样子,鹿弥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还是挺符合美人计里面的形象的。
  城主早就准备了许多的项目,就等着美人过来博他一笑了。
  他所谓的惊喜,似乎是一些体艺表演。
  鹿弥坐在位置上,兴趣缺缺。
  因为,那些项目很普通。
  虽说是死神,但也是不折不扣的神,很多东西他都可以用神力达成的好不好。
  鹿弥为了不拂城主的面子,还是尽力笑了几声,拍了拍手掌。
  城主以为自己做得很好,美人很满意,他甚至想要坐过去,摸一把美人的小手。
  就在他要得逞的那一刻,门边传来了爽朗的笑声。我就奇怪,怎么今天城堡里面那么热闹,原来是城主在看表演。这么精彩呀,为什么没有叫上我呢。
  城主一听到来人的声音,脸色都白了。
  法官!
  陪在法官旁边的有一个人,他尽量往后退,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鹿弥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安兰德。
  是他把法官引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什么的,似乎现在只有我才能看到,jj要修整到10月中旬。
  第125章 治愈的必要
  城邦有两道光,一道来自城主至上的统治,一道来自法官定下的条例。
  我听说,有客人来了。法官拿着权杖,停在两人的面前。
  他的脸板正严肃,就像是冷冰冰的词条。
  是的。城主看到了他,收敛了几分。这是从外邦迷路,不小心过来的,鹿弥先生。
  鹿弥裹着斗篷,双眼在笑。我是鹿弥。
  法官无视他,继续看着城主,我们这里是永恒的沙漠,不可能会有人迷路进来。
  城主觉得他无理取闹,可是他就是迷路进来了。
  法官默然不语,然后给安兰德一个眼神。
  安兰德立刻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朵花,然后举起来递到鹿弥的面前。
  鹿弥对上他,双眼弯弯,笑意更盛。
  安兰德也开心,于是手腕往下,将花朵送到他的面前。
  我曾经得到过一个预言,说死神会来湮没这座城市。法官如是说。
  城主冷笑,哈,死神。
  死神会给万物带来死亡,如果客人想要证实自己,就请接过花吧。安兰德开口。
  城主听到声音,终于发现了安兰德,他出了不屑的声音,怎么这个低贱的人,居然会踏入他的城堡。
  鹿弥拉下挡住脸的纱布。
  他确实有一张漂亮的脸,但是他身上的气质太过于清爽,跟祸国妖姬的形象相差甚远。花是你采的吗?他看着面前一张少年脸庞,知道随着时光的流逝,他会变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安兰德不知为何,突然有点害羞,他看着鹿弥,默默点头。
  那可真是多谢了。鹿弥接过花。
  花朵到了他的手中,娇艳依旧。
  城主松了一口气。
  法官睨了他一眼。
  这样就可以了吧。城主实在不快,法官总是不给他好脸色。
  法官行礼,是我多心了,城主,我这次来找你主要是为了预言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没有预言。城主自信道。
  有的。法官毫不犹豫地拆他的台,这个世界上有巫女,她曾经留下过不会走偏的预言。这个预言跟我们的城邦紧密相关。
  城主知道,如果他不答应他,他会一直纠缠自己,于是不得不点头。他转头看鹿弥,你
  鹿弥正好将花放到鼻子下,闻了闻。他听到城主的花,将花藏到身后,然后自然地说道:那么就这个人,陪我在城堡里逛逛吧。一直打搅城主,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要是再妨碍到你的工作,我就更不好意思了。
  他?城主有些犹豫。
  他犹豫原因有两个,一是因为这个人是法官带来的,二是这个人做着低贱的工作,这是城里的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嗯!鹿弥天真无邪地笑了。
  我的荣幸。安兰德立马接话。
  城主看着他们两个人,突然之间,他好像看到有一道无形的墙,将这两个人框了起来,在形状之外,什么都不复存在。
  因为错愕的感受,他没有立即阻止他们离开。
  鹿弥和安兰德离开了他们的身旁。
  鹿弥走了几步,想起自己当小妖精的任务,回头对着城主笑了笑,还摇了摇自己的披风。
  安兰德揪住他的帽子,将他扯走了。客人,请不要妨碍城主和法官之间的事务。他说这话的时候,牙齿总是忍不住摩擦在一起。
  鹿弥笑着看他,然后默默地拿回了自己的披风。
  由于法官离开之前的吩咐,安兰德可以带着鹿弥在城堡里瞎逛。
  安兰德直接带着他去了城堡的最高处,从那里可以俯视整个城堡。黄土筑成的城堡往着沙漠延伸,五彩纷呈的布料挂在每个你意想不到的空间之上,人们有的为了遮荫才那么做的,有的则是为了点缀着歌乏味的世界。
  鹿弥落在后面,握在他手里的花朵已经枯萎,变成了暗淡无光的死亡。他睨了一眼,然后默默地收了起来。
  他的眼神在沉思的时候,可是完全看不出一丝天真的神态。
  客人。安兰德转头。
  鹿弥一秒钟就合起眼睛笑了出来。嗯。
  安兰德清了清嗓子。
  鹿弥一脸疑惑,他确实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听着,我知道这是一件非常荒谬而且可笑的事情。他的眼神左右漂移。
  嗬。鹿弥感兴趣地看着他。
  安兰德学着城邦里的人,拉起了他的手,然后低头,亲吻了一下他的手背。不知道你是否相信预言?
  是刚刚法官向城主说的预言吗?死神将会收割这座城市。
  死神就站在你的面前,咧开了嘴巴,黑色的眼睛比落日后的夜晚还要寒冷。
  这听起来真是很不可思议。鹿弥装蒜。
  安兰德摇头,这固然是一个预言,不过我要说的预言可能会让你稍微惊讶。
  鹿弥觉得,这个世界上已经有很少东西能让自己惊讶了。
  他这么想着,然后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安兰德深吸一口气,然后一鼓作气说道:我曾经做过一个预知梦,我梦到我与客人你手牵着手,漫步在雪中。
  鹿弥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这个人泡仔的能力实在是太差劲了!
  这种垃圾话也说得出来?
  安兰德活在死板的世界,生来成为管理城市的秩序守护者,之后成为破坏世界的攻略者,他的心从来都是冷硬如铁,头脑只有执行任务一件事情。
  而他现在,拿着小爱人的手,对着一个心思百转千回的小妖精,要诉说爱的语言。
  说什么都是不高明的。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要说。
  否则的话,仅靠几天的时间,他要怎么让他关注自己、爱上自己。
  客人微微一笑,好像有点受用这一套。谢谢。他礼貌地回道。
  安兰德放开他的手。
  鹿弥提前一步发现他的动作,立刻反抓住他的手。喂。他嚣张地出声。
  嗯?安兰德望向他的眼睛。
  你不就是想睡我吗?鹿弥的声音清脆嘹亮。
  安兰德:
  鹿弥走前一步,睁大眼睛,不是吗?
  安兰德被他吓到,忍不住退后。
  鹿弥步步逼近,安兰德下意识继续往后退,一直退到腰撞上了围栏为止。鹿弥怕他摔了下去,伸出一只手,抱住了他的腰。
  两人之间,终于得到了一个合适的距离。
  鹿弥笑了笑,继续逼问:不是吗?
  话这么说也不能说是错的。安兰德的表情几乎归于虚无。
  鹿弥的手在他的腰间动了动,然后左右打量他的脸。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样改变自己的脸的。
  我听说你专门为城市里低下的人们服务,疏解他们的欲望。
  你看不起吗?
  唔唔。鹿弥摇了摇头,我很佩服哦,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管是多老的人,也不管是多么丑陋以及低下的人,被别人所爱,可以感受到快感,这几乎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公平追求。而你身为实现他们欲望的人,跟天使是没有什么两样的。
  安兰德瞠目结舌。
  他不说他都不知道,原来米勒是在做那么高尚的工作吗?
  那么,你会些什么好的技巧吗?鹿弥回到正题。
  哈?安兰德继续傻眼。
  鹿弥明说了,你既然服侍过那么多人,那你有什么特技吗?
  从小就被教育要压抑欲望的安兰德:
  鹿弥:嗯?
  安兰德:我会得可多了,保证你流连忘返。
  鹿弥在算时间,法官要和城主谈话多久。
  不知道。
  来我的房间?他问。
  安兰德的双手抵在鹿弥的胸前,还没有反应过来现在这个状况是怎么一回事?
  鹿弥觉得他按得还让自己挺舒服的,还是就在这里?他也不介意。
  不要在这里。
  那么就去房间。
  鹿弥拉着安兰德的手,迅速往楼下跑。
  安兰德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鹿弥带着他来到了城主给他暂住的房间,关上门以后,他立刻拉下斗篷。
  房间有一张铺满了丝绸的大床。
  鹿弥带着他上床,然后眼睛神采奕奕地看着他,怎么开始?
  安兰德看向他的眼睛,觉得有点荒唐。我在想。
  想什么?他不满地继续除下为了遮挡太阳的外套,你是没有接过四肢健全、风华正茂的客人吗?
  安兰德竭尽全力在想。
  鹿弥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嘴巴。
  安兰德的想法一瞬间灰飞烟灭。
  鹿弥黑色的眼睛稍稍弯起,被压迫的黑色眼珠子,圆溜溜,他再用点,说不定就会流下黑色的眼泪。发脓了的嘴唇亲过你吗?
  安兰德摇头。
  鹿弥牵起他的手,皱皮了的手与你十指相扣过吗?
  安兰德的全部注意力都随着他的动作而跟着迁移。
  鹿弥靠了过去,笑吟吟道:你低贱的客人是否请求过你去亲吻他瞎掉了的眼球。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的客人会有那么奇怪的要求?
  奇怪吗?不奇怪啊。鹿弥说得理所应当,如果我是一个全身都是伤痕的人,我就要你用舌头舔舐遍我的伤痕。如果我的眼珠子失去了光明,我就想要你含住它。如果我的嘴唇得到了疾病,我就想要你亲吻它。越是肮脏的部分,才越有被治愈的必要。
  鹿弥:那些人不懂得折磨你,也就不懂得爱你。
  安兰德好像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他抬起头,一个吻落在他的眼睛上。
  眼角湿漉漉的。
  你要被治愈的,是你的心。安兰德如是说道。
  鹿弥一笑,然后握住身旁的被子,盖住两个人。
  第126章 方法
  这里方圆百里都是沙漠,终年炎热,人们的生活单调乏味。
  人类就是有这样的秉性,在这样绝望的地方,都可以玩出花样。
  这个孩子的名字叫做皮格马列翁。小孩子举起了一个玩偶,给其余的小孩展示他的成品。
  那是一个木头做的娃娃,她的外表乍看上去好像是普通的少女,但是她袖珍娇小,可以被小孩轻而易举地抱在怀里。小孩扭动发条,不一会儿,木偶就机械地张开嘴巴,唱起了歌。
  她的声音嘶哑难听,像是奄奄一息的马匹在嚎叫。
  小孩陶醉地抱着她,她以后将会成为我的朋友,在这沙漠中,陪伴我至永远。
  他的心相当诚恳,就像是塞浦路斯的国王,等待爱神的一瞬间感动,然后赐予他一个由木偶变成真人的爱人。
  噗!对面的小孩忍不住嘲笑出声,他要跟一个木偶做朋友,啊哈哈哈。
  因为他的带头,跟在他后面的三个小孩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抱着木偶的小孩被嘲笑,羞愧地红了脸。
  石头砸在肉/体上,脆弱的那一方先被毁灭掉。
  吵死了!在二楼的一扇窗户打开,一个抽着烟的,穿着背心的女人探出头。
  她定睛一看,随后瞳孔放大。
  地板上躺了四个小孩,其中一个还被人骑在身上,用石头砸。
  啧!女人见怪不怪,不要在我的楼下砸死人。说完,她立马关上了窗户。
  小孩闻言,放下了石头,然后抹了抹嘴角的血。他强颜欢笑,然后拿起早就倒在了一旁的木偶,他重新操控着木偶,递到瑟瑟发抖的小孩的面前。再来认识一次吧。他的语调轻快,这个孩子的名字叫做皮格马列翁。
  他身下的人在颤抖。
  小孩苦着脸,跟她打招呼啊,不然她会多么伤心,这是她诞生的第一天。
  紧咬着牙齿,他不得不张开嘴巴,发出声音,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