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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鸥外是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
  你将织田作收养孤儿的事情告诉mimic, 将能够与mimic抗衡的织田作推向他们, 只是为了得到异能开业许可证, 逃避开将来政府可能的镇压是吗。
  森鸥外没有否认, 淡然地开口, 首领是组织的奴隶, 我会做任何对组织有利的事情。
  白鸟夏的出差也是你算计的一环是吗?
  森鸥外十指交叉坦然地应下来, 不能说是算计, 是出于对下属的爱护。白鸟是珍贵的治愈系异能者,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叫他参与比较好。
  得到答案地太宰治干脆地转过身,而在他身后,黑衣人举起枪口对准他。
  你给我留在这里。森鸥外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太宰治闭上眼又睁开。
  就在这时,太宰治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
  太宰治打开手机,看到发来消息的人的时候微微一愣。
  太宰治勾起嘴角,回过去一个消息。
  合上手机,太宰治转头看向森鸥外,可能事情不会按照您的计划进行了,首领。
  织田作之助来到mimic的据点,解决掉外面的人,直接来到纪德身前。
  欢迎你,作之助。纪德张开手臂。
  织田作之助举起手.枪对准纪德,孩子们在哪?
  孩子们?纪德一愣,而后笑起来,你在说什么傻话,当然是已经死掉了吧。
  织田作之助皱起眉,不确定地开口,死掉了?
  是啊,我没有理由留着那些小孩子,虽然很对不起他们,但是这样才能叫你真正地露出你隐藏起来的东西不是吗。纪德的枪同样对准织田作之助,还是说你已经因为悲伤过度出现幻觉了?
  织田作之助一愣,纪德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孩子们已经死了?
  纪德微微皱起眉,对准织田作之助的脸颊扣动扳机。
  织田作之助下意识地躲避子弹,耳边传来的破空声将他的思绪带了回来。
  你还没接受现实吗作之助?
  现实?接受孩子们已经死的了现实?
  孩子们的模样出现在织田作之助眼前。
  纪德的话残忍地掐灭了织田作之助心里的希望,向来平静的心湖像是被猛地投入一枚炸弹。
  他几乎是怒吼出声,混蛋!
  *
  白鸟夏将餐厅老板和孩子们安置到安全的位置。
  安稳下来,白鸟夏思考一下给太宰治发去了消息。
  白鸟夏:太宰,我提前回来了,织田作惹到什么人了吗?我刚刚到餐厅的时候发现餐厅一片混乱,老板中了枪,孩子们被锁在车里,现在我已经带着老板和孩子们到了安全的地方。
  白鸟夏消息发过去没过多久,就收到了太宰治的回信。
  太宰治:事情很复杂,不过能不能请你去这个位置,织田作现在在这里,他或许有危险。
  白鸟夏应下来,朝着太宰治给出的地址走去。
  这是一个旧美术馆,白鸟夏走进去,下几层遍布着中枪倒地的人。
  白鸟夏停下脚步。
  这个旧美术馆很大,织田作之助在哪?
  忽的白鸟夏耳朵一动,在上层有枪声传来。
  在上面吗。
  白鸟夏快步向着上层走去。
  白鸟夏出现在门口的一瞬间,正巧是纪德中枪倒下的时候。
  一切尘埃落定,纪德得到了他所想要的救赎。
  织田作之助松了一大口气,与此同时也支撑不住向后倒去。
  白鸟夏一眼就看到了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
  白鸟夏一惊,连忙来到织田作之助身边扶住他,没事吧。
  织田作之助苦笑着开口:不能说没事。
  伤的好重。白鸟夏皱起眉,从织田作身上流出的血糊了白鸟夏一手。
  不要说话,休息一下。
  白鸟夏将织田作之助平放倒地面上,伸手覆盖上织田作之助身上的伤口。
  织田作之助还是第一次感受到白鸟夏的异能在他的身上发动。
  白色的光芒包裹住他,像是柔和的海洋。
  怒火被冲刷干净,织田作之助只留下了深深的悲戚。
  织田作之助的眼神落到白鸟夏脸上。
  一年不见,白鸟夏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他已经完全改变了。
  织田作之助闭上眼。
  孩子们因他而死,他再次杀了人,他已经失去继续写的资格了。
  织田作之助闭上眼,哑着声音开口,白鸟...
  太宰治的声音打断了织田作之助的话,织田作,白鸟。
  太宰治来到两人身边,织田作受伤了?
  幸好我过来的及时,不然可能就挺不过来了。白鸟夏皱着眉,语调中带着斥责,怎么能叫织田作独自一人做这么危险的事。
  是他自己一意孤行。太宰治撇撇嘴,孩子们怎么样?
  除了受到一点惊吓之外没有其他损伤。白鸟夏应着。
  躺在地上的织田作之助猛地睁开了眼,孩子?
  是啊,我下了飞机之后就去餐厅找你,你没看到,倒是看到老板奄奄一息的,孩子们被锁在车里,所以我就把他们带去安全的地方了。
  织田作之助猛地抓住白鸟夏的胳膊,也就是说他们没有事?
  白鸟夏摇摇头,他们很好。
  织田作之助眼眸微缩,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好。
  大喜大悲都来得太突然了。
  一向平静的织田作之助很久没有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但孩子们没事。
  织田作之助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彻底脱力了。
  织田作,你坚持一下,不要完成了夙愿就咽气了。太宰治在一旁装模作样地开口。
  说什么呢,我不会叫织田作之助死的。白鸟夏收回手,织田作之助身上的伤口恢复如初。
  白鸟夏在织田作之助的胸膛拍拍,这又是一个健康的织田作了。
  织田作之助坐起身看看手掌,忽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他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织田作之助叹口气,抬头看向白鸟夏,白鸟,谢谢你。
  白鸟夏一顿,然后笑起来,不客气。
  【叮咚,恭喜您收集到一百个感谢,任务完成,因为本世界为人类身份,您的身体会持续衰弱,并在两日之后脱离世界,请您做好准备。】
  白鸟夏在心里叹口气,没想到每次任务结束的都这么猝不及防,不过两日的话那他还有时间告别。
  白鸟夏站起身,然而下一秒,一阵晕眩感袭来,眼前一黑,白鸟夏就倒了下去。
  白鸟夏再次睁眼睛,人已经在医院了。
  中原中也坐在他身边,看到白鸟夏睁开眼睛,眼中迸发出惊喜,白鸟!你醒了!
  我怎么了吗?白鸟夏疑惑地开口。
  你还说,你都睡了一天了,你自己难道不知道你的异能会对身体有伤害吗!中原中也竖起眉毛,极力压抑着怒气。
  异能对身体有伤害?白鸟夏缩缩脖子,懂了。
  这就是系统说的持续衰弱,并且已经给他找好理由了。
  要是他睡了一天,那今天就是脱离世界的时候了。
  白鸟夏看看外面,太阳已经转到西面,不乐观地估计,他可能在这个世界能待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白鸟夏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中原中也生气归生气,还是将白鸟夏扶了起来,给他身后垫上枕头。
  中原中也手肘夹在腿上攥紧拳头,低下头,深呼吸一次缓解自己的情绪。
  医生说你现在的情况不太好,不能再继续使用异能了,不过不用担心,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会帮你找到最好的医生。
  白鸟夏弯着眼睛笑起来,谢谢你,中也。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走了进来。
  织田作之助拎了一篮子水果,有些局促地开口,白鸟。
  织田作。白鸟夏笑着。
  我不知道异能会对你的身体有损害。织田作之助带着懊悔开口,最后一次使用异能是在我身上。
  不是你的错啊。白鸟夏摆摆手,你之后见到孩子们了吗。
  嗯,孩子们和老板都很感谢你。
  孩子们没事就好,还好我去的还算及时。白鸟夏点点头。
  织田作之助沉默下去,看起来并没有释怀。
  白鸟夏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太宰治拍拍手打破寂静,好,你们见也见到了,能不能给我和白鸟独处的时间呢。
  哈?凭什么?中原中也站起身。
  你还有事吧,再待下去耽误了工作怎么办。太宰治笑眯眯地指指手表。
  太宰治说的不假,他还有事情做。
  中原中也嘁一声,转头看向白鸟夏,我明天再来看你白鸟。
  好。白鸟夏笑着应下来。
  那我也先出去了。织田作之助走出门。
  房间中只剩下太宰治和白鸟夏。
  太宰治坐到白鸟夏病床旁边的凳子上,笑容隐下去,眸光认真,其实你身体衰弱下去不是因为异能的原因吧。
  白鸟夏一愣,而后眨眨眼,为什么这么说?
  毕竟你的异能曾经能使你复活,没有道理反过来剥削你。太宰治摸摸下巴,我知道你有些秘密,可能与你收集感谢有关,但我不清楚这个有什么作用,那可能是在我认知范围外的事情。
  白鸟夏眼眸紧缩,他知道太宰治很聪明,但没想到太宰治能猜到这种地步。
  不过太宰治看起来没有逼问的想法,他笑起来,轻巧地转移了话题,我和织田作决定离开了。
  离开?
  织田作曾经对我说光明和黑暗对你来说没有差别,那就去救人的一方吧。刚刚我答应了。太宰治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织田作本身也不适合港口黑手党,他或许会成为家。
  那样很棒。白鸟夏由衷地开口,你不应该一直属于黑暗。
  夕阳透过云层的遮挡洒进房间。
  太宰治转过头遥遥望着夕阳轻声开口:你会和我们一起走吗?
  白鸟夏注视着太宰治。
  太宰治说的很认真,语调是他平日中见不到的柔和。
  黑夜前最后的阳光如焰火般深沉而温暖地照在太宰治身上,将他周身的黑暗驱散的一干二净。
  白鸟夏垂下眼,半晌扯出笑容,抱歉,太宰,我会去其他地方。
  太宰治的目光落回到白鸟夏身上。
  少年笑着,温暖柔软的像是云海翻涌。
  太宰治第一次生出一种渺小感,渺小于自己没有办法窥见白鸟夏的那份秘密,渺小于自己没有办法留住他。
  像是命运的捉弄一样,这一次,他失去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白鸟夏的声音传来,将太宰治拉出思绪,我永远都是你的朋友,不用担心,说不定哪一天我们还会见面。
  太宰治轻笑起来,谢谢你,白鸟,还有,再见。
  谢谢你救下织田作,谢谢你照亮我。
  白鸟夏弯起眼睛,露出灿烂的笑容。
  对不起没能遵守和你们的约定,再见。
  等在门外的织田作之助看到太宰治一个人走出来,刚想开口询问白鸟的情况,太宰治先他一步开口。
  白鸟去其他地方了。
  其他地方?
  织田作之助一愣,转身冲进房间,病床上已经没有白鸟夏的身影了。
  织田作之助的心脏猛地漏了一拍。
  他张张嘴,那是什么意思?白鸟他去哪了?
  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或许又不在这个世界。
  织田作之助皱起眉,你没有跟我开玩笑吧太宰。
  就算是我也不会用这种开玩笑的。太宰治摊开手。
  织田作之助皱起眉。
  白鸟夏的消失太过突兀,突兀的好像是太宰治和白鸟夏一起计划的玩笑。
  织田作之助再次看向病床,忽的瞄到了床头上放着的平安符。
  织田作之助拿起平安符,这是他一年之前送给白鸟夏的。
  太宰治的声音传来,白鸟最后说,很抱歉没能遵守约定,你和他约定过什么吗?
  织田作之助瞪大眼睛。
  他们约定过要邀请他去总是面向大海的小屋里,他会为自己的捧场。
  压抑的情感在只言片语下决堤,织田作之助猛地意识到,白鸟夏真的已经消失了。
  那个会认同他作为家的梦想,笑着鼓励他的白鸟夏,带着没能完成的约定留在了这里。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织田作之助开口:他还会回来吗?
  会的。太宰治几乎是斩钉截铁地开口,至少我这么相信着。
  等中原中也再次来到病房的时候,留给他的只有一份太宰治伪造出的白鸟夏的死亡证明。
  中原中也跑遍了所有地方,没有看到任何与白鸟夏有关的踪迹,哪怕是一丝消息也没有。
  回到病床前,看着空荡荡的病床,中原中也猛地攥紧报告。
  他不相信。
  中原中也来到太宰治常去的地方,果不其然在这里找到了太宰治。
  中原中也看着太宰治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开口:混蛋太宰,我不会相信这种能够轻易伪造的东西,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就是那样,白鸟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太宰治转身看向中原中也,风吹起驼色大衣的一角,这份死亡证明也会递到森先生那里,无论你相不相信,事实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