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齐远的眼神一跳,一脸防备,“你们是为了那件东西?”
“哼!若是为了东西,我们自然就会跟那些人一样,在暗中跟着你便好了。”
如此,齐远才想明白,那些人不露面,让他误以为是在暗中护着他的人,只是为了拿到那样东西?
自己对他们的防备心早已没有,届时自己拿东西的时候,只怕他们就会跳出来了。
如此一想,只觉得浑身发冷。
“好了,你现在是跟我回渝州,还是先去取东西都由你自己决定。去京城是万万不可的。你也不想成为你父亲的软肋吧?”
齐远总算是听明白了。
不过,他现在也不能确认眼前之人就是可信的。
“不信我?”
金五如何看不明白他的眼神,笑着问了一句。
齐远脸色尴尬,扭开头,“那样东西太重要了,我谁也不信。”
“好,那就先回渝州城,待见到你母亲和弟弟之后再做打算。”
齐远突然又转过头来,瞪着他,“你在威胁我?”
金五一时语塞,“你有毛病呀?”
扔下这么一句,大步走了。
回去的路上,那就顺利了许多。
不过,金五为了避免给主子带来麻烦,所以在第二天晚上夜行之时,还是给每人发了一张隐身符。
如此,可以说是消失地神不知鬼不觉。
待到第二日天亮,他们已经远在数百里之外了。
那些人想要再追上他们,根本不可能。
为了避人耳目,齐远被换做了女子打扮,头上戴了帷帽。
毕竟是十二岁的少年,此时的身量,扮作女子竟然是毫无违和感。
金五回来复命,将所有的细节据实禀告。
“如此说来,那东西果然是在齐远手上的。”
原本金五的话只是为了诈一诈他,没想到,少年心思简单,又不善于掩饰,便被他看穿了。
“做的不错。先去休息吧。”
金五抬头,“主子不打算将东西拿回来吗?”
“不急。先让他们好好休息。齐远心思重,他现在未必信我。让京城的人想办法弄一封齐兄的手书出来。还有,记得告诉他,如今他的妻、子都在渝州,很安全。”
“是,主子。”
有什么是齐大人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的呢?
宋伦此时也已经见到了齐远,少年英俊,身姿挺拔,是个好儿郎。
“齐夫人,打扰了。”
“宋先生客气了。若无殿下及先生的照拂,妾身此时尚不知生死。”
“齐夫人不必客气,主子与齐大人原本就是师出同门,有所关照也是应当的。我此次来,是因为主子正在想办法与牢里的人疏通,齐夫人与公子可有什么话要带进去?”
齐夫人心头一喜,“可以见到他?”
宋伦摇头,“是我们的人,而且还需格外小心方可。”
齐夫人顿时又有些失望,“阿远,不如你写一封书信给你父亲?”
齐远想了想,看向宋伦,“书信可否送入?”
“不可太长,最好是能方便隐藏的。”
“好。”
宋伦拿到了齐远写的小纸条,又取出一个小小的木筒,看起来不过筷子粗细。
将东西放进去,然后再当着他们的面用火漆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