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晴跌跌撞撞地进了太守府。
“表哥,表嫂,我二哥出事了,求你们一定要救救他。”
凤无妖安慰了她两句之后,便一起去了安府。
安思远伤地很重,人却是清醒的,只是脸色苍白,而且紧紧地咬着牙关,眼底却是显而易见的愤怒。
直到看见兄长安思哲进来,安思远才突然发狂一般地嘶吼了一声,竟然忍着腿痛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大哥,你为何害我!”
安思哲愣住,不明白二弟突然为何这样说。
“二弟,我才刚刚从外面回来,我如何害你了?还有,你,你这腿是怎么回事?”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明明就是你故意趁我醉酒在背后偷袭我。你无耻!”
这一番话,让屋子里众人全都惊呆了眼睛。
范氏的脸色更是一白,吓得往角落里躲。
不过下一瞬,她又冲到了安思远的对面,“二弟,夫君才刚刚回来,你一大早就出去了,根本无人知晓你去了何处,你大哥又如何害你?”
“他怎么不知道了?他明明也去了清楼,在这里装什么装?”
范氏的身子一晃,青楼?
安思哲一把扶住她,只给了她一记你信我的眼神后,便再度看向了安思远。
“二弟,我今日一直在府学里与几位从县里过来的教谕大人们在一起,并且同行的还有几位师长,我如何会出现在青楼?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你背后?”
安洛氏也听出来了,这事情不对头。
“思远,先别说话,咱们先把腿伤看了,你也别急,事情总会查清楚的。”
有母亲这句话,安思远似乎是安心了许多。
至少,母亲没有明着来袒护大哥。
屋内气氛,一时有些紧张又尴尬。
秦子呈和凤无妖同步进屋,而安思晴则是跟在了后面。
没办法,这速度跟不上呀。
“怎么回事?”
安洛氏一看到自己的外甥来了,这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许是因为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好半天才道,“这可怎么办?请来的大夫都说我儿的腿治不好了。”
一旁的安立脸色也相当不好。
至于其它人,个个眼底都有泪意。
秦子呈拍拍她的手,“姨母放心,让闲杂人等都出去吧。”
下人们都被打发了出去,而凤无妖则是近前道,“他的左腿膝盖被从用内劲打碎了,好在这一路都是被人抬着过来,自己未曾发力,否则,那些碎骨只怕也会卡住。”
“可有法子治好?”
凤无妖看了一眼满是期待的安思远,只观他眉心处有一团黑雾,虽然不甚明显,可却是的确存在的。
“你今日去了何处?”
凤无妖不答反问,让安思远愣了片刻,“就去了东巷的青楼。”
“与何人一起?”
安思远将同行的几人都说了,凤无妖则是微微皱眉,干脆直接将手覆于他的天灵盖,接收了他的部分记忆。
秦子呈见她如此,也知道定然是发现了不妥之处。
“无妖,怎么了?”
“他被人盯上了。眉心处还有一团黑雾未散,很明显,就是在不久前被人用了暗法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