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妩媚的嗓缥缈如烟,像是在招魂,“我有话要问你。”
“是,大师兄……”哭瞎!
皇甫长安从不自诩是小清新、小纯洁,别说是看裸男,但凡任务需要,嘛玩意儿没有见识过?……可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真的是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纯的可以用来擦玻璃,不然也不会阵亡在教父大人那销魂蚀骨的一抹笑容里,连亲密接触都木有就悲剧地穿越了……每每回想,都是一把辛酸泪!
虽然她稀饭调戏帅哥,稀饭玩弄美男,稀饭鬼畜,稀饭sm……可那都是娱乐兴致的,而刚刚在白梨小筑里,被宫疏影吻得神魂颠倒的那种感觉,真的让她的小心肝儿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以至于回到了寝宫里,依旧惊魂甫定,坐立不安。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每次只要一合上眼睛,就是宫疏影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仿佛还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柔软的唇瓣,还有那长驱直入攻城掠地的吻,直把她的脑袋捣成了一团团的浆糊。
从真正的意义上来说,刚才那一“战”才是皇甫长安真正的初吻。就算那只死狐狸不是她迷恋的教父大人那一款,但被美人亲密无间地搂在怀里,狂风骤雨似的掠夺……尼玛她又不是僵尸,怎么可能会一点感觉都木有?!
抱着被子捂住脑袋,听着窗子外头吱吱的虫鸣声,皇甫长安怎么也静不下心,不安宁地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胸口的小心肝还在一下一下跳得欢实,仿佛在笑话她的纯情。
……原谅她一生放荡不羁情商低。
第二天,意料之中,皇甫长安失眠了。
看着镜子里的那双熊猫眼,皇甫长安忽然就很鄙视自己,太特么没出息了,不就是嘴巴被啃了一下吗?她不是已经啃回来了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搞得跟失身了一样?!不是说好了宁可错上三千,绝不放过一个吗?就这点能耐,怎么把被单滚遍天下?
一拍桌子,皇甫长安猛的站了起来,走!现在就去把宫疏影那死狐狸给先奸后杀再奸再杀!
还未走到白梨小筑,就听到一阵悦耳的琴声从院子里传了出来,琴音靡丽奢华,若潋滟波光之上开满了十里红莲,染透一汪绿水蓝天,时而浮华若烟,时而绮丽如歌,时而绚烂似火……琴乐乘风,随着馥郁的花香飘散十里,艳丽了斑驳的晨光,一如端坐在琴座前那枚倾国绝色之祸水。
鼻尖幽香阵阵,浓郁得令人晃神,皇甫长安倚在院子入口的石壁上,顿住了步子不再往前。
一袭绯丽长袍,在晨风中宽绰飞扬,粉色的底色上绣着硕大一朵妖娆美艳的牡丹花,明明是华贵的花品,穿在那人身上却自成一种无以描述的媚态,腰际缀着孔雀羽织锦宽带,将那一身袍子映衬得更为艳光逼人。
宽广的水袖下,一双修长白皙的手轻佻地拨着琴弦,缓缓流露出令人心醉的靡靡之音。
皇甫长安不得不承认,宫狐狸能荣获天下第二美人的称号,确实是有资本的。
与此同时,她更加好奇,能把这样一枚绝色妖孽打落擂台的家伙,那个叫做天绮罗的男人……究竟美到了什么样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