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疏影搂了搂皇甫长安的肩膀,笑着安慰:“没关系,那种东西不要也罢,只要小甜甜不嫌弃我就行了……”
花语鹤手一抖,险些泼了茶水。
皇甫长安低头看了看尚且用白纱包裹着的双手,唉声叹气:“可惜了小爷的青葱玉手啊……”
花语鹤手又一抖,终于把成功地把茶水泼出了一滴。
“金喜,把本谷主的算盘拿来。”
瞧着花语鹤嘴里念念有词,噼里啪啦弹指修长玉指拨着碧绿色的翡翠算盘,皇甫长安的一颗心就吊得老高老高,婶婶地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就是问了两个问题吗?心算一下不就可以了?用得到拨算盘吗?丫小学没毕业还是怎么滴?
“啪!”
把算盘往桌子上一按,花语鹤笑吟吟地给出了一个报价,那优雅闲逸的笑容中,仿佛藏着一把铮亮铮亮的白刀子!
“两个问题,第一个三千两,第二个三百两,再加上你刚才折掉的树枝六十六点二两,踩死的蝶魂雪衣一千五百二十三两,还有摔碎的杯子五百两……一共是六千七百八十九点二两。”
说着,某“吸血鬼”还把算盘往皇甫长安面前一推,一副“不信的话你自己来算一遍”的表情!
“六千、六千多两黄、黄金?”皇甫长安顿时连想shi的心都有了,还有尼玛那“点二两”是怎么回事啊?!那是怎么算粗来的?!
“不是,是银子。”花语鹤给了她一个春风拂面般的笑容,尔后在皇甫长安稍稍缓和的神色的刹那,加深了嘴角的笑意,“你以为本谷主会这么跟你说?呵呵,想太多……”
啊啊啊啊啊!别拦着老子!老子要把他剁成肉酱喂狗吃!
尼玛!简直就是个阴险狡诈无良黑心的大奸商好吗?!问问题的钱漫天开价也就算了,赔的钱竟然比问的钱还要贵!这简直就是敲诈!不,是勒索!不不,是抢劫!对,他妈的就是抢劫!
把那么脆弱的花花草草种在那么容易失足踩扁的地方,还不立个牌子写明“我很贵,踩我你就死定了!”……分明就是故意让人踩的好吗?!坑爹啊!这简直就是红果果的碰瓷啊!在现代那么混乱的社会秩序中她没有遇到,反而穿越了几千年的光阴在这据说是“民风淳朴”的古代撞上了碰瓷届的鼻祖……谁尼玛说古人淳朴了?一刀捅死丫的!
麻麻!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有人明目张胆地抢劫啊!肿么办,好害怕!
“那么多钱,小爷我一时拿不粗手,先写个借条成不?或者……”皇甫长安一咬牙,就差给他下跪了,“求求你了要不行行好就劫色吧!”
花语鹤睨着眉梢,很认真的考虑起了她的提议,先是瞧了瞧那张还未完全长开,但也已然十分养眼的脸蛋,继而又瞅了眼她那飞机场似的的胸脯,最后万分遗憾地拒绝了她。
“咳……不好意思,本谷主对营养不良发育迟缓的豆芽菜提不起兴趣……呢……”
呢你个妹夫啊呢!
丫不是神通广大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吗?少他妈血口喷人了!她明明就有36d的大匈肌好吗!
“不过……”
一听到花语鹤转了话锋,皇甫长安立刻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眼巴巴地将他望着,却发现谷主大人并没有在看自己,而是越过她的肩头把目光投射到了玉琉裳身上。
“如果这位小哥能留下来供本谷主使唤三个月的话,那些帐,本谷主可以完全免清。”
“不行!”皇甫长安当机立断地打消了他的念头,一字一顿,掷地有声,“琉裳不行,他是本宫的无价之宝,谁也不能强迫他做任何他不愿意的事情。”
此言一出,三人皆是一诧,没想到皇甫长安这么霸气侧漏!
玉琉裳眸光微烁,不免有些动容……嘤嘤嘤,爹爹说他是她的无价之宝呢,好开心啊,又会爱了……
然而,谁都不知道皇甫长安心里头已经点头点了上千遍,她绝逼很想答应好吗?!可是如果不这么说的话,依照玉琉裳的脾气,迟早会把整个风月谷都拆掉的——这一点她毫不怀疑!
到头来,要赔钱的还不是她这个倒霉的“爹”!
那时候,恐怕给谷主大人当十辈子的奴隶做牛做马做宠物……都还不起啊!
默了一阵,皇甫长安忽然把宫疏影往前一推,笑得特别地狗腿。
“花谷主您看,这位怎么样?天下第二美人哟,如假包换哟,那什么……腿长颜好狗爪巧,腰细声软易推倒……哟。”
花语鹤终于微微变了脸色。
“……你把本谷主当成什么了?”
“哎呀,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现在风气这么开化……哎哎哎!花谷主您别走啊!再考虑考虑嘛……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只为销售,不计成本……错过这一次,就要等十年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