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二皇兄好可怕啊!
嘤嘤嘤!她错了!好像刺激过头了啊!
皇甫砚真冷眼瞪着她,惩罚性地撕咬着她的唇瓣,长驱直入而略显莽撞地攻城掠地,封堵着她的嘴巴不让她再吐出那些令人失控的字句,压抑了一整个夜晚的嫉妒和狂怒,几乎在爆发出来的刹那颠覆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根本承受不住皇甫长安对皇甫无桀经年累月的迷恋……更无法承受,她为了讨好皇甫无桀而毫不留情地甩开了他的手!甚至连看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可笑他还跟傻瓜一样,以为皇甫长安会晚些来赔罪,来哄他讨好他……
可笑……他还不眠不休地等了整整一个晚上!
更可笑的是,在天光渐亮的时候,他看着窗外露白的天际,还在为她找着失约的借口,以为她又被什么事情缠住了脱不开身,或者干脆就是忘了……也比听到她整夜地陪着大皇兄在一起要好过一百倍!
如果说,她心里面真真正正喜欢的、挚爱的,就只有皇甫无桀!从头到尾,无论是失忆之前,还是失忆之后,都只有皇甫无桀一个的话……
那么,他又算得了什么?
她又何必三番四次的来招惹他?甚至如此大动干戈的,连命也豁出去地帮他的母妃,而只是为了让他感激她?!
在她的眼里,难道他就只是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的玩物吗?高兴了就来逗弄他,没闲情了就把他甩一边?!
呵……皇甫长安……她凭什么?!
“二皇兄……别……不要……”
感觉到自己的大胸肌即将遭受荼毒,皇甫长安浑身一颤,瞬间惊醒了过来……艾玛不是她不想!而是现在不是时候啊亲!门还开着呐!小德子还杵在那儿瞪大了眼睛看着呐!
被皇甫长安一把掐住了手,那样用力,那样坚决,掐得他的手腕都微微生疼。
皇甫砚真眸色骤寒,宛如被人当头浇了一身的冰水。
松开手,皇甫砚真紧紧捏着拳头,拂开袖子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冷峻的面容上怒意若隐若现,照在晨光之下,泛着一种被秋霜打了的酷寒。
惨了惨了,这下二皇兄真的生气了!
皇甫长安手忙脚乱,怎么做好像都不对,恨不得甩自己几个耳刮子,把自己给拍晕过去……撑着桌面直起身来,皇甫长安忍不住哀嚎了一句。
“嗷!劳资的腰都要折了……二皇兄,你别走啊……等等,等等本宫……”
伸手扶着后腰,皇甫长安满是惶恐,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这般状况,不由得颇有些手足无措,踉跄着步子低低唤着追了上去。
扬手间,不小心甩到了桌上的宣纸,给扯落到了地面上。
旁边,正在逐渐石化中的小德子,努力转了转尚且还能动的眼珠子,瞅了眼地上洋洋洒洒的宣纸,只见得那白纸黑字的……用异常精致的小篆体描画着,满满的,都是那四个字。
……“皇甫长安”。
刹那之间,小德子彻彻底底地风化了……如果他可以的话!
肿么办!那股子自戳双目的冲动,是如此的强烈,强烈到他的双手都在颤抖……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一向不食人间烟火,冷眼观人的二殿下,竟然……竟然春心荡漾了……更叫人不可理喻的是,二殿下荡漾的对象,还是个男的,还是他异母同宗的亲弟弟!
导演啊,快让我shi吧,快把我写shi吧!心脏承受能力有限,大姨夫都已经逆流了一万次了啊!
“哗啦!”
一桶冷水,当头浇下。
吓得边上的宫女花容失色,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如临大祸。
皇甫长安追到院子里的时候,就只看到这样的场景,刹那之间,撞柱子的心都有了……
水流沿着皇甫砚真的湿透的青丝,脸颊,云袖,衣摆……凝成一小股一小股地滑下,落在湿了一大块的青石板上,滴滴答答,敲击着令人心惊的音节。
咬了咬嘴唇,皇甫长安脊背发悚,拽着袖子立时就懵了,完全都找不到北儿。
不是开玩笑!二皇兄这次是真的……发飙了!
呜呜呜……都是她的错,她不该贪心,不该揠苗助长,不该刺激二皇兄的……呜呜呜……可是,她好像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啊?!到底是哪个链子出了错,才会演变成现在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境况?!
几人就那么冰雕般杵在院子里,一动也未曾动,仿佛空气都在刹那间凝固了一样。
过了好一阵,皇甫长安才幽幽地开了口,瞅着皇甫砚真那略显单薄的身子被湿透的衣服包裹着,湿答答的衣摆被深秋早晨的寒风吹起来,猎猎飞扬,单是看着就觉得好冷,好心疼……!
“二皇兄,你……你先把衣服换……”
“你走吧。”
敛了敛沾着水珠的睫毛,皇甫砚真打断了他,声音像是被冷水浇透了似的,泛着触手可及的凉意。
“我……”皇甫长安一跺脚,豁了出去!“我不走!”
不管了!好汉纸顶天立地,敢作敢当!既然是她惹得二皇兄不开心,那就要承受相当的后果……哪怕二皇兄骂她也好,打她也好,乃至……强了她也好!
她……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