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节操什么的,地上还有吗?
片刻后,悬崖上的人就赶了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什么,搜罗的人还在四下查探,皇甫长安挂在大石下方屏息凝神……现在动身必然会被发现,只能等他们离开。
过了没多久,头顶上传来了达达的马蹄声,目测是那群杀手的头儿到了,一群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宫主,属下办事不力,被他们逃走了。”
“无妨。”
男人一身雪衣,戴着玄色凶兽面罩,在月光下看着很有些渗人,宛如降灵师驱鬼的图腾,冰白的眸光冷眼望着对面的山头,凉淡的口吻几乎没有温度。
“这边只是豺狼,那边才是猛虎,只要把九殿下逼过去就行了。”
皇甫长安心里陡然一惊,卧槽……他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追杀南宫璃月的不止是太子党的一拨人?竟然有两方人马?!但是……这个所谓的宫主又是什么来头?!
“启禀宫主!属下在悬崖边发现了这个,好像是……夜郎太子的腰牌。”
一名下属拿着一块牌子递给雪衣人。
皇甫长安伸手往腰间摸了一把……好坑爹!竟然掉了!她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雪衣人接过金牌瞟了眼,尔后神色陡然一凛,寒声质问。
“跟着九殿下的那个人是谁?”
“属下没有看清楚那人的面貌……但按身形来看,是个十多岁的少年,比紫宸九殿下要矮上许多,再加上这块腰牌……很有可能就是夜郎太子本人。”
“你是说,夜郎太子也在那艘船上?”
雪衣人的声色陡然冷了下去,像是打上了一层霜,就是聋子也能听出他话中的愠怒。
那名回话的下属不知道宫主缘何发怒,不由得有些战战兢兢:“……是。”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本宫主这个消息?是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子?”
话音未落,便见雪衣人指尖微动,坐骑上的佩剑应声出鞘,转眼就朝那名下属劈去,却不料在半空被一杆长枪架住,开口的是一名骨瘦如柴的老者,力道却大得惊人。
“是老夫不让他说的,宫主要罚……就罚老夫吧!”
“呵……”
雪衣人轻声哼了哼,转手执着剑柄,锋锐的长剑顿而刺入了老者的肩头,笔直地贯穿而过。
“这一剑,罚你以下犯上,忤逆本宫主。”
老者岿然不动,任由肩头染红了鲜血:“老夫认罪。”
雪衣人抽剑,反手又刺向他的右肩,冷利的刀锋上,血流如注……
“这一剑,罚你知情不报,欺瞒本宫主。”
老者身影微微一晃,已然有些体力不支,却依旧挺着脊背立在原地,一动未动:“老夫知罪。”
“哼!”
雪衣人这才扔了长剑,垂眸问他,声音愈发的酷寒了起来:“本宫主想知道为什么?”
“宫主乃成大业之枭雄,断不可为了区区一人而有所动摇,任何会影响宫主抉择的人……都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悬崖下,皇甫长安听得一头雾水。
泥煤啊……这么心狠手辣的家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听着不像是夜郎王朝的人,似乎跟紫宸国的太子有勾结,但也不像是紫宸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