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长安不得不承认,在这样香艳的画面下,她确实有点儿把持不住,指尖都得厉害。
感受到她指节的微微颤栗,皇甫砚真半眯着眼,细长的眼角似乎要勾到鬓角里,白皙的面庞在昏黄的灯光下,似乎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软化了冰雪般的清冷,倒显出了几分极为难得的……如果一定要找个词语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妖娆。
皇甫长安半个身子倚靠在床边,左手的手肘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另一只手顺着皇甫砚真俊美的身段一点点往下,窸窸窣窣地解开他的淡青色外裳,一路从胸口,退到腰身的位置,像是剥橘子一般,将他染了血的长衫剥了下来,丢弃到一边的地上。
屋子里,两人都没有说话,偶尔还能听到烛火嗤嗤的爆碎声,夹在在两人轻微而又不太稳定的呼吸中。
皇甫长安不是第一次脱男人的衣服,可是面对皇甫砚真,却没来由地生涩。
明明是要破他的冰雪小雏桔儿,可是她好紧张,好紧张……
甚至,比她自己头一回破瓜还要来得手足无措,局促得连目光往哪儿放,都有些慌乱……余光瞟过,在半空中不经意间对上皇甫砚真的视线,还是那样清清冷冷地,却叫她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皇甫砚真霜冷的目光,在不知不觉之中一点点地炙热起来,虽然达不到狂热的温度,却也慢慢地在融化冰雪,温润如春江之。
其实他也很紧张,他的脊背挺得笔直,他不知道在担心什么,又或者……怕这样的色诱也勾引不了皇甫长安,他不太敢想象,要是皇甫长安转身离去……他的颜面会碎裂成什么样子?
他那么爱惜他的面子,爱惜他的尊严,从不肯轻易对人放松警惕。
可是这一回,他是完完全全地将自己敞开,交付到皇甫长安的手里……他想要看看,她对他到底有没有几分真情实意?
清魅的眸子眯了眯,闪烁着几分危险的光泽。
倘若皇甫长安如愿以偿地绽放在他身下,那么他便可以对她那些风流韵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倘若皇甫长安不安于室,妄图攀在他的头顶以一种玩弄的姿态戏谑他……那么,他也绝对不会轻易饶了她!
用他的身子,去换她的几分真心……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一笔划得来的买卖?
等到唰唰唰地把皇甫砚真身上染了血的衣服都剥下来之后,皇甫长安的额头已然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她的目光游移不定,在皇甫砚真半裸的上身来回游走,不论是骨架还是肌肤,都精美得像是艺术品一般,让人在一瞬间忘了呼吸……
忽然间,皇甫砚真伸出手来,用指尖挑起了皇甫长安的下巴。
清丽的眸子微微弯着,像是澄澈的夜空中挂在天际的皎洁月牙儿,似笑非笑,就连声音都柔软的许多,叫人莫名地心动。
“长安,为什么不敢看我?”
皇甫长安必须承认,她是有偏心的。
如果说她最看重的人是教父,最想上的人是教父,那么皇甫砚真就是她摆在第二个位置的男人,她毫不怀疑自己可以得到他,但是……她还是不敢太过粗鲁地对待他,否则一个没忍住,她会不小心把他折腾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