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长安挑着眉梢,在大姨妈逆流之中,看着他们自吹自擂,忽然间就开始很好奇……他们到底能把这场戏唱到什么境地?都特么是强淫啊!
李震嘴上说着证据不足,然而吩咐下属取出来的罪证,却是是厚厚一沓书信,甚至还有——地图!
在那几张图纸摊开在大殿之上时,全殿齐齐震惊!
这个时代的官员的文武分派尚未分明,武将懂文,文官知武……只消几眼,所有人都看出了那些图纸是军中机密,关系到整个夜郎王朝的国防安危!
他们不敢想象,万一这些图纸真的落入紫宸,会是怎样的后果?!
“呵呵,就凭一沓破纸也想定本宫的罪?!”
皇甫长安勾着一起冷笑,朝李震款步走起,一步一步,每踩一脚就带起一阵不怒自威的威慑力……明明是瘦小的身子,却让人有种如芒在背的感受,大殿上的气氛瞬间又凝重起来!
一手夺过案板上的书信,皇甫长安垂眸瞄了两眼。
不全然都是她的笔墨,但确然有几封出自她手……看来,谷主大人还真是将她卖得彻底啊!
死狐狸,菊花痒了是吧?洗干净等着,本宫早晚爆了丫的!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皇甫长安忽然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
只见她快步上前,劈手袭上那痞子的胸口,两指笔直贯入皮肉……比匕首还要锋利!
另一只手则直接捏碎了那一沓厚厚的“证据”,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迅雷不及掩耳,半点阻拦的空间也没留下。
与此同时,就在她出手的后一秒,皇甫砚真身影一晃,逼近那个西贝太子身侧,尔后便只听“咔嚓”一声,在对付来不及惨叫之前,就扭断了他的脖子!
“你——”一直在耀武扬威的李震见状不由面色一黑,当即朝两人怒喝,“你们这是干什么?!”
收回手轻轻一吹,掌心的纸屑顿时飞了起来,飘飘摇摇落在李震英挺的鼻尖,看到他虎目陡然瞪大,皇甫长安笑得特别的流氓。
“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啊……本宫都已经做得这么明显了,李将军还没看出来么?”
“大胆妖孽!”
不料皇甫长安会这般无赖,上官南鸿立刻厉声怒斥。
“竟敢公然在朝堂杀人,可见你根本没把陛下放在眼里!你以为毁掉证据就可以相安无事了吗?!哼,现在大家有目共睹,就算没有这些铁证,你也逃脱不了干系!来人!把这个妖言惑众的奸贼抓起来……”
“大胆!上官南鸿,你眼里还有没有孤王这个皇帝!”
皇甫胤桦重重击了一掌桌子,面上怒气大盛。
“陛下!上官侯爷说得没错,这家伙是奸贼无疑,望陛下切莫为妖言所惑,姑息养奸!”一名二品大员自队列中走出,一句话说得义正言辞掷地有声!
“望陛下明鉴,切莫养虎为患!”一群人齐齐出声附和。
见状,皇甫胤桦墨眉斜竖,碍于众卿的压力不得不当面做出判决,酷峻的目光在皇甫长安脸上盯了半晌,最后才沉声开口。
“长安……孤王且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有辩解之辞?”
皇甫长安抬头回望于他,昂首挺胸一派铮铮傲骨。
“儿臣又没做错,为什么要辩解?”
“那么,就是说……”微微闭上眼睛,皇甫胤桦撇开目光不去看他,沉痛之色溢于言表,“你没有洗脱罪名的证据了?”
“太子殿下!”
眼见着形势急转而下,群官之中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就算他们不相信太子,也是无条件地支持陛下,他们知道陛下并没有怀疑太子,只是碍于情势不得不痛下决定……所以,太子殿下,别闹了啊,快解释啊亲求求你了亲!
“是。”
在一部分人的殷切期盼下,在一部分人的阴谋得逞下,在剩下那些人的怀疑猜忌中,皇甫长安抬着她那狂帅酷霸拽的下巴,傲娇地开口。
“儿臣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只不过……儿臣相信,清者自清!”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皇甫胤桦也是不想的,然而他别无选择,皇甫长安当堂杀人,毁尸灭迹……如此罪行,无论如何也要给众人一个交代,不然今天的局面就没法收场了!
“来人,将太子和二皇子打入地牢,听候发落!除了孤王的命令之外,谁都不准探视!”
“是!”
一队护军迅速奔进来,将皇甫长安团团围住,仿佛早先演练了几百遍似的。
皇甫长安不屑的嗤了一声,上前挽着皇甫砚真的手,张狂依旧,完全跟狼狈沾不上边儿:“二皇兄,走,咱们去地牢里玩两天!”
皇甫砚真垂眸,清冷的面容上是难得的温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