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闻人清祀完全没有听到总攻大人内心的呼嚎,说完以后便静静地睡了过去,传出均匀而有节奏的呼吸声,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
皇甫长安哪能甘心!当即转了个身,一脚缠在了他的小蛮腰上,力道不轻不重,但对于闻人清祀这样警觉性高的人而言,必须是会吵醒的!
果然,他被皇甫长安的流氓睡相打败了,抬手想要挪开她的腿,皇甫长安自然不肯配合,扭了扭身子梦呓般哼了一声。
“小裳,乖儿子……好好睡觉,别乱动,别踢被子,爹都已经帮你捡了七次,你再踢被子爹就别想再睡觉了……唉……白白捡了这么大一个儿子,我自己还没长大呢,就又当爹又当娘的……累觉不爱……”
闻言,闻人清祀忍不住抽了抽眼角……特么他真叫她爹了?!就她?!还爹?!完全不像好吗!
正狐疑着,琢磨这皇甫长安是不是故意说这番话戏弄他,头顶上,某爹却已经开始打呼噜了,声音不想,但是……
“真难听!”
某儿子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拍在了皇甫长安的下巴上,呼噜声顿时戛然而止!
太子殿下内牛满满:看来儿子还是得亲生的才好,这捡的就是个白眼狼儿……不知恩图报就算了,特么架子还比谁都大!坑爹!
瞅着皇甫长安转过了身,闻人清祀跟着也从被窝里钻了出来,面对面靠着皇甫长安,呼吸可闻,叫人有些窒息……像是想起了什么,闻人清祀伸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来来回回轻轻摩挲了几下,尔后找到了方才被他划伤的伤口,才停了手。
皇甫长安心下轻哼,还算丫有点儿良心,知道出手过重,伤了她。
本来还想着闻人清祀会用什么方法帮她把伤口弄平,却听那小变态抓起了她的一根手指头,说:“不小心划伤了你,就让你划回来好了……”
说着,也不等她反应过来,捏着她的手指拿指甲就往他脸上狠狠一划,皇甫长安顿觉小心肝儿一颤……便是这黑灯瞎火的瞧不见,她都觉得好疼啊尼玛!
这货真特么病入膏肓,没的救了!
要是丫不小心卸了她一条手臂,难道丫也自断一只手吗?!左手还是右手啊……对于汉纸来说,这个很重要!
好在,在这之后,闻人清祀就没有再做出什么非人的举动了,他的个子本来就比她高出许多,这一挺直了背,便恰好将她搂在怀里……独自一人睡了好几天,这会儿有人抱着,倒是暖和了许多,只是那尖俏的下巴抵在脑袋上,搁着有点儿疼。
而且,据亲爹大人说,论年纪,闻人清祀还要比她小上几个月……这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娃儿搂在怀里睡,总觉得不是那么个滋味,像是在诱口奸未成年少男似的,节操值已然在负数的道路上走得更远了……嘤嘤嘤!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侧已经没人影了,皇甫长安伸手摸了摸,空荡荡的一片,只余温还在。
听得床头窸窸窣窣的声音,皇甫长安不由半眯着眼睛睁开,却见闻人清祀立在床板穿衣服,霎时间……太子殿下噌的就坐了起来,大叫一声。
“卧槽!你怎么还在?!昨晚上不是让你走了吗?!你居然……你居然……你不会是跟我睡一张床上的吧?!”
她之所以喊那么大声,显然是为了吓唬闻人清祀一下。
然而,闻人清祀表示不吃她那套,闻言只淡淡地侧过身,百无聊赖地瞥了她一眼,道。
“你放心,我睡的那头。”
“哦……等等!这不是重点好吗?!”
闻人清祀不齿一笑:“那什么是重点?”
“你就不该睡我屋子里,又不是没床了,你怎么不回你屋里头睡去呢?!”
闻人清祀还是气定神闲,理所当然:“你这屋子炭火足,暖和,床也比较软,枕头也好些,还有熏香的这个味儿我喜欢……要不然,我们两个换一间屋子?”
皇甫长安不无狐疑:“真的只是……这些原因?!”
闻人清祀可傲娇地抬了抬凉薄的眼皮。
“不然你以为呢?连破云鸣钰都看不上眼的女人,你以为我会争着爬床?”
啧啧……瞧这话说的,要不是昨晚听了他的“心底话”,她可真要给他气得七窍冒烟了有没有?!不过,现在听起来,倒觉得丫越是装,就越有趣儿。
当然,她可不敢揭破了这小傲娇的面子……便是说了,想来他也是抵死都不会认账的。
“哼,那是他眼瞎,狗眼不识珍珠!不过,现在看来嘛,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好了,如今睡也睡了,趁着大家没发现,赶紧滚回你自个儿的屋里头吧!什么玩意儿这是……”
“呵!”
闻人清祀冷笑一声,转身便往门口走。
“哎——等等!昨晚上你是从哪儿进来的?快从窗户走,别叫人误会了……”
闻人清祀又是一哂,回眸凉凉地瞥了她一眼。
“你还怕人误会吗?若是败了清白,那也是我的清白。”
“喂……你!”
不等皇甫长安再度反击,闻人清祀便就推开门走了出去,迎面而来,却正巧撞上了西月涟和闻人姬幽。
西月涟自是面露诧异:“怎么是你……从长安屋子里出来了?”
闻人姬幽则是一脸惊恐:“不会吧!这不可能!太幻灭了……难道连小祀你也……你也堕落成男宠了?!天啊,娘亲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气得吐血身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