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众人不由流露出了同情的目光,裴老板……节哀。
“唉,”皇甫长安跟着垂头叹了一口气,拿袖子擦了擦眼角,忍不住被那种凄凉的气氛感染,“太惨了……好感动,啊,不是,是好悲恸……”
兰后,就木有兰后了。
裴老板虽然说是只傻狍子,但到底还是一只信守诺言的傻狍子!
除了亲手毁掉银月赌坊,宁愿玉碎也不愿给他们添砖加瓦之外,隔了三日,到底还是把黄泉剑连同口诀一起送了上来。
再三日,澧水城掀起了一阵轰动全城的风波,街头巷尾到处都能听到人们在议论。
路人甲八卦道:“喂喂,你们听说没有?昨天晚上,据说有一个脱光了衣服的男人,在城墙上做奇怪的动作……”
路人乙好奇道:“做什么奇怪的动作?”
路人丙猥琐道:“就是在床上的时候,你对你家媳妇经常做的那种!”
路人丁得意道:“嘿,老子不仅听说了,还亲眼见到过呢!看那家伙,上城墙的时候风度翩翩,穿的也都是锦衣华服,看得出来是有钱人家的贵公子……却没想到,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
“不是光天化日之下,”路人戊纠正他,“是光天化夜之下。”
“哦对!夜!光天化夜!”路人丁继续道,“……却没想到,竟然在光天化夜之下,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禽兽不如之事!”
“可不是,现在的有钱人啊,脑子都有点不太正常,爱好越来越奇怪了,口味也越来越重了……”路人己感叹着附和了一声。
“不光如此,你们不知道啊……”路人丁喝了一口烧酒,扫了一圈围过来的看客,砸了砸嘴接着道,“那禽兽不仅光着身子做那事儿,身子底下还压着一张画呢!”
众人大奇,感兴趣道:“什么画?!”
“唔,月色太淡,看不清楚是什么人……不过看画像里的人那身打扮,应该是个、是个男人!对!”路人丁打个饱嗝儿,确定道,“就是男人!”
“卧槽……”众人纷纷大骇,面露惊恐之色,“断袖果然是最可怕的群体,没有之一!”
……
而远在百里之外,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皇甫长安拍着桌子狂笑了三个时辰不止!
“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裴老板真是好实诚的汉纸啊!不愧是千年难遇的傻狍子,特么他竟然还真的扑了啊……妈蛋,我要被笑死了好吗?!艾玛,真的是鼻血都要笑粗来了……”
身为裴子由直系上司的南宫重渊则表示……蠢哭不解释!请允许本太子做一个悲伤的表情!
如此一来,韩府的经济危机暂时算是解除了,第六把黄泉剑也有惊无险地妥妥到手了!
而自从那日银月赌坊被烧之后,皇甫长安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裴子由和那名雪衣人,花贱贱本想去查探一番那名雪衣人的身份,然而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暂且就先搁置了下来。
离开银月赌坊之后,破云雪嬛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口。
“殿下,你是不是确定最后一把,一定会赢的啊?!”
皇甫长安转眸得意一笑,甚是自负:“你觉得呢?!”
破云雪嬛本就崇拜皇甫长安,闻言自然就往好的方向去想,立刻狗眼大亮闪烁出了一百万伏特的光芒:“殿下你真的是太厉害了!我好崇拜你哦!你是除了我爷爷之外,我最佩服的人了呢……不过,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一下,害我担心得都快昏倒了……”
皇甫长安还是悠悠笑着,一派城府深深的样纸。
“若是我早说了,你不小心露了马脚怎么办?那时候你也看见了,对方的眼光毒着呢……再加上你定力不足,难免会坏事儿……”
闻言,破云雪嬛却没有被训斥了失落感,对太子殿下的仰慕之情反而更滔滔不绝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呵呵……还是殿下考虑得周到。”
边上,皇甫凤麟终于听不下去了,转头轻哼了一声:“你听她瞎扯,要是她真的胸有成竹的话,那时候就不会紧张得差点把劳资的大腿掐……啊啊,好痛……肉都要被掐下来了!”
皇甫长安抬眸朝他轻轻一瞥:“谁瞎扯?”
皇甫凤麟立刻抱着大腿内牛满面:“我瞎扯我瞎扯!我瞎扯还不行吗……”尼玛谁说小妾受宠了,这分明就是受虐的份啊有没有?!
皇甫长安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回头看向破云雪嬛:“你继续。”
破云雪嬛不免有些吓傻了,愣愣道:“继续什么?”
“继续崇拜本攻丫!”
“哦,好,好的……太子殿下,我真的真的,好崇拜你哦……”
……
众奸夫齐齐斜眼,表示无法直视——当初他们到底是发了什么样的疯,才会喜欢上这个家伙的?!
等皇甫长安得意完了,皇甫凤麟才又悄悄地跑回到皇甫长安身边,偷偷地问:“说真的,要是那时候真输了……你打算怎么办?”
皇甫长安还是气定神闲:“本攻不会输。”
“为什么?”
“因为本攻是主角啊……”啊,对不起,导演,我错了……看错台词了,再来一次!“因为……输了本攻也不会认啊!”
别忘了,总攻大人不仅吹得一口好萧,还耍得一手好赖!就算拿不到黄泉剑,也绝对不可能把狗命丢在那里,虽然当时裴老板已经搬来了不少救兵,但要杀出重围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那样一来,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好在,总算是上天有眼,赢了一把!当时真的是吓得腿都软了好吗!
“对了!花贱贱,最后那把青河剑在哪里?”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