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闻人清祀的口吻十分冷淡,叙述起来没有一点儿感情起伏和波澜,但是在场众人凭借丰富的想象力,还是能脑补出当时的场面是多么的跌宕起伏,多么的激烈紧张!
“等等……”不过,在脑补之后,众奸夫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你不是去给解伏婴下药的吗?怎么又跟九冥魔王杠上了?”
“呵……”闻人清祀冷哼一声,理由简单而粗暴,“我看着他碍眼。”
众人立刻齐齐点赞:看他碍眼 1!
总攻大人:“那解伏婴呢?你不会没得手吧?!”顺便……看他碍眼—10086!
对于这个问题,闻人清祀没有正面回答,只“呵呵”了一声,道:“我离开的时候……看到他问客栈的老板娘要了针线。”
众人眨了眨疑惑的大眼睛,表示太深奥了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皇甫长安眼角微微一抽,弱弱地解释了一句:“大概……是想把小雏菊给封起来吧……”
众奸夫立刻把嘴巴张成了鹅蛋形,以表达自己的惊悚之情。
“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哈……没什么,只是帮他松松土而已……”
“……”
日暮时分,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照彻了整个西方的天宇,将云彩渲染得像是红枫一样浓艳,如果说还有比晚霞更为瑰丽的颜色,那么……大概就是菡萏公子那抹血色的身影了。
看着那团烈火般的红色跟在一袭藕荷色身后,绕过九曲长廊款步走近,皇甫长安微微抬头,倒映着晚霞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琉璃的光泽。
还不等皇甫长安开口,赫连长歆就加快步子跑了上来,扑到她怀里抱怨。
“娘啊,女儿不要再去见那个男人了……他好可怕!”
皇甫长安微抬眉梢,看向的却是菡萏公子:“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对上她的视线,菡萏公子微抿薄唇。
尽管他有心隐瞒,赫连长歆却不会对皇甫长安说谎,一路上他试着劝告了几次,结果都是以失败告终,甚至,还被警告——“你要是再说娘的坏话,本城主就算终生不娶,也一定要休了你!”
无奈之下,菡萏公子只能把实情一五一十地禀告给了皇甫后娘。
“城主……被种了蛊。”
皇甫长安眼角一抽……尼玛,又被她猜中了!一点都不开森好吗!要是买双色球能有这技能,她做梦都要笑醒过来了有没有!
“什么蛊?”
“名为百鸟朝凤,蛊母在九冥魔王身上……”略微暗下眸色,菡萏公子捏了捏袖子下的拳头,指甲深入掌心……到底是他无能,才会害得城主犯险。
“百鸟朝凤?”
花贱贱咬着字节重复了一遍,眸中的神色在听到这个名字后顿然凝重了三分。
“传闻此蛊十分奇妙,是解语花用了十余年的时间所精心培育的得意之作……若只是中蛊,并不会对受蛊之人有任何的损害,反而能强筋健体,只不过……一旦中蛊之人违逆了蛊母的意思,施蛊者要他三更死,他便不能活到五更天,且蛊母一死,中蛊之人必将为其陪葬!”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施蛊者要他死,他就必须死?”从小在魔宫长大,什么奇毒怪蛊她没见到过,可这样的蛊闻人姬幽还真是头一次听说,“难不成这蛊还能控制人的生死?真的假的?!”
“我没试过,怎么知道是真是假……”花贱贱半眯起眼睛,望着迅速暗下来的天际沉吟了片刻,又道,“但既然九冥魔王选了这蛊,就足以见得此蛊厉害非常,再加上此蛊出自蛊后解语花之手……依我看,还是小心为妙。”
“太扯淡了好吗!”
皇甫长安勾了勾眉梢,轻嗤一声,并不尽信。
“若说蛊母死了,受蛊者也会跟着挂掉,这一点本小爷还能相信,但要说凭着九冥魔王的想法就能掌控人的生死……本小爷一点都不信!”
赫连城主显然也不喜欢被人威胁,跟着哼哼了一声:“娘不信,我也不信!”
有菡萏公子在场,花贱贱抿了抿嘴角,没有继续说,只笑着叹了一声:“这种事情确实荒唐,更何况那些都只是一家之言,并未得到任何证实,说不定是他们编出来吓唬人的……”
对此,菡萏公子不由冷哼,瞟过去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
“万一是真的呢?”
“不管是不是真的,解药一定要拿到手……”皇甫长安微微一笑,抬手拍了拍赫连长歆的肩膀,虽然她对这么大只的女儿实在疼爱不起来,但也不能让人家白叫娘啊!“眼下就先顺着九冥魔王的意思,不要让他起了疑心,最好……不要再让他见到城主。”
菡萏公子微敛神色,猜不透皇甫长安的话里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只淡淡哼了一声。
“那是自然。”
“对了,除了下蛊……九冥魔王还说什么没有?”
“他这次来西凉城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策反,所以并未透露太多的消息,不过……”菡萏公子眸光微烁,看着皇甫长安的目光又复杂了起来,“他给了我一幅画,让我在西凉城内贴满告示,通缉画上的人。”
“哦?”皇甫长安闻言不由兴起了几分兴趣,“他要通缉谁?画呢?快拿出来看看!”
“画像在这里!”
赫连城主一把从袖子掏出一块白布,尔后铺在桌面上缓缓摊了开,随即转过头……对皇甫长安眨了眨眼睛。
“娘啊,有没有看着觉得很眼熟?”
“艹!”皇甫长安几乎一眼就认出了画上的肖像,差点一口大姨妈喷在了上面,“特么这谁画的?他还能把劳资画得更丑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