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花贱贱把话说完,就听得前方不远处“轰”的传来一声巨响,刹那之间飞沙走石,风声鹤唳,宛如有一阵凌厉的狂风在山野上扫荡而过,被轰然震起的积雪漫天飞扬,飘飘洒洒,像是正在下一场鹅毛大雪,气氛瞬间萧杀到了极点!
花贱贱只觉得心头一荡,在片刻的惊骇之中,却是忍不住滋生出一丝丝的幸灾乐祸来。
砍吧砍吧……砍屎一个,算一个!
然而,在下一秒,看见风雪飘摇之中被齐齐震飞,如同天女散花般栽倒在雪地上,一个一个东倒西歪,更甚至有人还像是倒插葱一样被埋了半截身子在厚厚的积雪里,只留下两条腿笔直地竖在外头……之后,花贱贱就再也幸灾乐祸不起来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要是盟友都阵亡了……他一个人绝对斗不过那只不仅美得惨绝人寰,就连武动都高得丧心病狂的男人的好吗?!
眼见着纷纷飘落的雪花中,那名雪衣人一手抱着皇甫长安,一边目不斜视地款步走来,完全没有把任何人看在眼里,就连走到被积雪埋得只剩下一个脑袋的闻人清祀的跟前时,都没有哪怕是半分的犹豫,依然目中无人地迈开了步子,作势……要从他的脑袋上踏过去!
“等一下!”
花贱贱忍不住疾呼一声,迅速收敛神情飞快地赶了上来。
艾玛……要是闻人小变态蒸的被踩了一脚,那绝对会粗人命的有木有?!
听到他的叫唤,男人微微一顿,剔着眉梢冷眼递来两道清冷的视线,明明是极为平淡的目光,可是从他那双精致而又凌厉的眼眸中射出,便似乎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威慑与霸道……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只一眼,就是君临天下,无可违逆!
纵使花贱贱阅人无数,却还是承受不了雪衣人的眼光,尽管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但……不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他都无法抬眸直视其眼睛。
就在男人微顿的片刻,埋在雪地里的闻人清祀立时逮住机会,一把拽着男人的脚踝从雪地里纵身飞跃而上,冷锐的刀刃衬着远处炙热的火光,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妖冶而嗜血的光线,笔直吻向男人的后颈,打算借此机会一击毙命!
然而,还不及那鬼魅般锋利迅疾的利刃刺近男人的肌肤,半空中就传来了一声颇为撕心裂肺的痛呼,夹杂着类似于狗腿被打断的“咔咔”声,在这夜风呼啸的山崖上听起来尤为惊悚恐怖……闻声,几乎在刹那间,所有尚且能扭动脖子的奸夫们,都默默地扭开了脑袋,表示……不忍直视。
在备受煎熬的等待之中,这种耸人听闻的骨折声婶婶地持续了将近三十几秒,再兰后,传闻中嗜血残杀,被江湖中人恨得咬牙切齿却又忌惮深深,闻之丧胆的魔宫少宫主,就那么……几乎是随意的,像是残破不堪的木偶人一般,被雪衣人扬手丢在了地上。
“唔!”
听到从闻人清祀快要咬碎的银牙里溢出来的最后一声闷哼后,众奸夫才陡而回过神来,如梦初醒,冷汗淋漓!
这货到底是从哪里冒粗来的?!太可怕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