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本公子?呵……谁这么大胆子?”
微抬眉头,皇甫长安脱口而出哼了一声,话一说出口,才发现有些不妥,立刻又换了一种语气,双手压在胸口,捧着小心肝儿作胆战心惊状,紧张道。
“什、什么……谁要杀本公子?肿么办!好紧张……好害怕!太子哥哥你一定会救我的对不对?!”
见状,典狱长只觉喉心一渴,差点又要扶着墙壁吐出来!裴越亦是一脸嫌弃,就差对着皇甫长安比中指了……就连南宫景鸾也忍不住抽了抽眼角,对皇甫长安过于虚假的演技无力吐槽。
唯独太子一人仍是目光如水,沉稳蛋定,不着痕迹地从皇甫长安的爪子里把自己的袖子一点点抽了开,随即不动声色地退了三步,跟皇甫长安拉开了一个安全的距离,反问道。
“你觉得……在紫宸有谁会想杀你?又有什么人有能力闯进天牢来杀你?”
“这个……”皇甫长安状似随意地摆了摆被脱空的手,蹙着眉心沉吟了片刻,囔囔自语地琢磨了一番,“想杀本公子的人多得简直数都数不清啊!哎,都怪本公子长得太帅,又这么多金,风流不羁潇洒倜傥,瞬间秒杀万千少男少女有没有?这才会惹来了诸多无端的杀身之祸……”
闻言,典狱长终于哇的一下,扑倒门口大吐特吐了起来……这位公子,你这么表脸你娘知道吗?!
南宫重渊依然满目温和,一派淡定自若,轻启薄唇淡淡地打断了皇甫长安。
“说重点。”
“噢……”皇甫长安这才幡然醒悟,舔了舔嘴唇,数着手指头继续道,“不过,本公子在紫宸时日不多,应该还不至于结下太多的梁子,至于有这个能耐派人到天牢行刺的……呵,这种固若金汤地地方,若是没有内应,一般人可进不来,所以……本公子是不是得罪了某个朝中权臣?”
听到这里,南宫景鸾不禁一阵捉急,忍不住开口提醒了一句。
“这还用得着猜吗?!肯定是因为嘉荷郡主那个贱人啊!”
一听到这个名字,皇甫长安却是猛的一惊,瞪大了眼睛诧异道。
“什么?!就凭她那种姿色,也有权臣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为她瞻前马后要死要活?!靠……那男人的狗眼该有多瞎啊!劳资随随便便从折菊宫抓出一个人来,都比她好看十倍好吗?!不过……也许有人就是好这口,喜欢丑的也说不定……”
终于,这下连南宫重渊都忍不住假意咳了一声,对皇甫长安的遐想能力表达了婶婶的崇拜之情……这种人不去戏院写剧本,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有没有?
用一种无可救药的眼神扫了一道皇甫长安,裴越走上前两步,用一种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提醒到。
“殿下,我看我们还是走吧……没必要跟这种人浪费时间。”
“不,”南宫重渊一抬手按住了裴越的手腕,尔后深吸了一口气,道,“既然璃王能忍受得了,本宫也可以的……或者,大抵是因为本宫打开的方式不对。”
闻言,南宫景鸾表示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拔高声调反驳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