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不等皇甫长安追出去,就给典狱长报复性的一铁门给拍了回来,险些没撞断她的鼻子!
混合着铁门震颤不已的撞击声,南宫重渊的声音不是很响亮,却也听得清楚——
“放心,不用本宫出手,璃王自然会派人来救你的。”
皇甫长安:“……”这你都知道?说你们不是一伙的都没人信了好吗?!
顿住步子微微一愣,皇甫长安还是有些不放心,抬手对着铁门啪啪啪敲得直响,像是电视剧中被关进了监狱的犯人那样……噢不,她本来就在大牢里!
“等等!先别走啊!你倒是给劳资说清楚,要是璃王不来救劳资怎么办?!你要不说清楚,信不信劳资分分钟哭瞎给你看啊!喂……”
“呵……”
南宫重渊到底被她逗笑了,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淡淡抬眸,冰薄的唇角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宛如天上挂着的一勾清冷孤月。
“你若是这么容易就能被刺客杀死,那就不是名动江湖的折菊公子了。”
“哈哈,这话本公子爱听……”不无得意地勾了勾嘴角,皇甫长安正要放下心来,然而转念一想,似乎又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啊不对!这么说来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出手就本公子了?”
南宫重渊转过身,继续朝大牢的门口走去,只淡淡地留下几个清寒的字节,回荡在长长的甬道中。
“应该说,今晚的刺杀一事尚且轮不到本宫出手,但……你若是想要在紫宸皇宫保全性命,没有本宫恐怕不行。”
闻言,皇甫长安眉头轻挑,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换种粗暴的说话,南宫重渊最后那句话,分明就是在警告她——
如果你选择跟本宫作对,本宫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矮油,真的是好怕怕呢!
打了个呵欠,皇甫长安转身躺回到石床上,双手枕在脑袋后面,双眼盯着正前方墙壁上点着的一簇火光,眼皮子一动也不动,像是要在上面盯出一个洞来。
南宫景鸾忍不住拿爪子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还是没眨眼,不由得自言自语了一句:“难不成已经睡着了?睁着眼睛睡的?哇……不是吧!莫非刚才真的是在说梦话?!”
一边说着,南宫景鸾缓缓靠上前,伸手抚向皇甫长安的脖子,在手指即将触及皮肤的前一秒,手腕忽然被一把拽住,再抬眸,皇甫长安的琉璃眸中一闪而过几分凌厉。
“你要干什么?!”
扁了扁嘴唇,南宫景鸾小脸儿一垮,显得有些委屈。
“你脖子上沾了一根枯草,我只是想要帮你拿掉。”
“这样啊……”皇甫长安立刻勾唇一笑,摆出一副良家妇少的神态来,轻轻地甩开了他的手,捏着嗓子戏谑了一声,“讨厌,人家还以为你要趁机吃人家的豆腐,轻薄人家呢!”
听她这么一说,南宫景鸾又是面色一红,扑闪着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了皇甫长安一眼,别扭的哼了一声。
“谁、谁要轻薄你了……不要乱说话!”
大概是被皇甫长安伤到了玻璃心,见她对自己心存防备,南宫景鸾难免有些不开心,虽然他们才第一次见面,皇甫长安堤防他也是无可厚非,但……他这么掏心掏肺地对她,到头来却还是招来了她的怀疑,多多少少有些心里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