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璃月还要退,一抬腿,却已经踢到了墙上。
“什么条件?”
皇甫长安毫不犹豫地将他堵死在了墙角,眉开眼笑,得意洋洋。
“你猜啊!”
南宫璃月侧开头,看向一边的花瓶。
“不猜。”
皇甫长安不死心,继续引诱:“猜中有奖哦!”
南宫璃月自顾自盯着花瓶:“不猜。”
“切!花瓶有什么好看的,有本公子养眼吗?”抬手一把摆正了南宫璃月的脸,皇甫长安努力踮着脚尖,试图跟南宫璃月平视,然而一米六的个子着实是个硬伤!无奈之下,皇甫长安只好摆摆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等一下!”
说着,转身从桌子边搬来一张椅子,重重地摆在南宫璃月的跟前,继而一脚踏了上去,屈膝坐在了靠背上!
酱紫一来,两人的视线恰巧处在同一水平线上,“叮”的一下,几乎还能听到目光交接的声音!
抬手比了比两人的个头,皇甫长安不无憋屈。
“太不公平了,你不过比我大那么两三岁,居然比我高这么多,天理何在啊天理何在……”
闻言,南宫璃月终于忍不住白了她一个大大的死鱼眼,一甩袖子准备闪开。
然而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皇甫长安一把拽着了肩头,重重地按回到了墙上!
“急什么,劳资话还没开始讲呢!”
南宫璃月垂下眼眸,有点后悔横插这一杠了……早知道皇甫长安这么烦,他就懒得问那么多了,直接让下人把东西送过去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你说。”
“嘿嘿……”酝酿了一阵之后,皇甫长安先是猥琐一笑,继而才切入主题,“其实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条件,你知道我的要求一向很简单的!自打在娘胎里开始,本宫就对美人木有抵抗力,所以……当太子殿下说要把他自己当成酬礼报答本宫的时候,本宫真的是有点……不,是十分的把持不住啊!”
感受到皇甫长安的视线笔直地投落在自己的脸上,连眼睫毛都不眨一下,说得好似比黄金还真……南宫璃月却是淡哂了一声,毫不犹豫地揭穿了她!
“太子不会答应这种条件的。”
对此,皇甫长安不置可否地哼哼了两声,反问道:“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会不会答应?”
南宫璃月一字一顿,妖魅邪妄,傲慢中不掩锋芒。
“因为……本王不会。”
见他说得这么信誓旦旦,皇甫长安不禁好奇了起来:“如果太子蒸的答应了怎么办?那你也会答应吗?”
对此,南宫璃月再次毫不留情地斩断了皇甫长安的妄念。
“那是不可能的!”
皇甫长安有些怒了:“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南宫璃月却是笑了。
“因为太子和本王,都不是甘愿俯首称臣的人,要不然……也不至于闹到这样的境地,那样的话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皇甫长安微微一顿,奇怪,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
靠,想起来了!同样的话南宫重渊也说过一遍,就差连标点符号都是一样一样的了!泥垢,果然他们才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吗?要不要这么心有灵犀不点都通啊摔!再这样下去,让她这个第三者怎么好意思继续下手拆散了他们?!
“哼!总有一天,劳资会让你们两个都乖乖地跪在劳资面前,如你所说……俯首称臣!”
靠在树干,白苏默默地把口型对了一遍,表示连激愤的神情都是跟皇甫长安一模一样的……所以,辣什么……导演!这台词我也会背了!什么时候给我个主角当当啊?!
“呵……”南宫璃月淡然一哂,口吻中时满满的不以为然,“那就等到了那个时候再说,本王……拭目以待。”
说着,南宫璃月不动声色地,悄悄地,抬起手,拿手指往皇甫长安站着的椅子靠背上,轻轻地……推了一下。
因着皇甫长安坐在了靠背上,整个椅子的重心本来就不稳,被南宫璃月这样一推,重心很容易就往一边倾斜了过去,一开始皇甫长安还没察觉到,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连着椅子一起往后面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偏生那样的姿势一下子还跳不开,根本没法站稳。
“啊……啊啊啊……我去!快救命!”
倒下去的那一瞬,皇甫长安不知道是南宫璃月搞的鬼,以为是自己坐不稳才把椅子弄倒的,并没有气急败坏地骂他什么,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南宫小狐狸站在一边双手抱胸,袖手旁观……甚至是幸灾乐祸,到底还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靠!拉我一把你会屎啊?!”
下一秒,就在皇甫长安的脑袋即将撞到地面的时候,南宫璃月出手如电,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阻止了惨剧的发生!
“哼!还算你有点儿良心!”
借着南宫璃月的力道,皇甫长安“噌”的一下从地上弹了回来,猴子似的挂到了南宫璃月的肩上,搭着手臂笑眯眯地换了个口吻,不再跟他山路十八弯地扯淡。
“好啦好啦,不逗你玩了!本宫既然留了下来,就不会粗卖你,太子那边你不用担心,等明天时间一到,我就去回绝他。”
“不要拒绝他,”淡淡地勾起狭长的眼尾,南宫璃月敛眉一笑,宛如深山支肘修炼了千年的小狐狸,“难得太子肯下这样的血本,连金牌都送出了手,又岂有送还的道理?”
皇甫长安一脸“甚得朕心”的表情,反问道。
“那你的意思是……?”
“将计就计,明日一早,你就搬去东宫。”
闻言,皇甫长安却是泫然欲泣:“你要赶我走?”
南宫璃月头疼地皱了下眉头。
“难道你要本王陪你去?”
皇甫长安举狗爪赞成:“可以啊!再来一个就可以凑一桌麻将了!”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