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紫宸帝君抬头看向璃王,迟疑不定,“月儿,这是你的终生大事,孤王不便做主,你自己看着办吧。”
“呵……”万年不说一个标点符号的太后凉凉,在这个时候,竟然开口了!“人家一个小姑娘都开口了,璃王你要是再不答应,她可就下不了台了……”
皇甫长安:“……!”靠!太后凉凉你的煽神马风,点的神马火,安的神马心啊摔?!
白苏默默掩面……太后凉凉明显是故意的好吗?瞅准机会一针见血一剑封喉,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扫除主子身边的两只小妖精……那手段,那城府,简直不能更高明!
话音落下,一时间之间殿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南宫璃月的身上,更准确地说……是聚集到了他的那两片妖冶红唇上。
那么……这璃王到底会不会答应娶宫狐狸为妃呢?
且听下回分解。
皇甫长安:“……”下回泥煤啊!劳资现在就要听!现在就要听!导演你给劳资把这段戏拍完了再走!否则……信不信劳资现在就上吊给你看啊魂淡!
满场寂静之中,裹挟夏日荷花的香风,一阵阵拂过众人的脸颊,在无数少女嫉妒地诅咒下,在皇后和太子阴谋算计地推波助澜下,在太后凉凉高高在上地冷笑下,在白苏狠狠掐着裂云大腿的紧张下,在皇甫长安声嘶力竭地呐喊下……
只见南宫重渊缓缓勾起那邪魅的唇角,从两片殷红的薄唇中,似笑非笑地吐出了几个字节,音调一如既往地轻佻寡淡,听在众人的耳里,尤其是在皇甫长安的耳里,却不啻一声惊雷!
璃王殿下说——
“美人投怀送抱,焉有推拒之理?本王与如雪姑娘情投意合,还望父皇成全。”
“殿下!”刹那间,宫狐狸喜极而泣,立刻迎风招展地奔下台来,扑到南宫璃月的怀里,各种撒娇卖萌求包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难过……不会不要我的……”
皇甫长安一寸寸地捏紧手指,暗暗把一口的银牙磨得咔咔直响……泥垢!这对狗男男,他!们!是!认!真!的!吗?!
见情势不对,裂云赶紧捅了一下白苏。
“快看!你家公子气得头顶都冒烟了……她不会不小心把自己气炸了吧?!”
“放心……”白苏目不转睛,口吻听着有些渗人,“等一下绝对会有人屎,但绝对……不会是我家公子!”
没想到一向不近女色,一度被人怀疑有断袖之嫌的璃王殿下这么容易就会松口应下这门亲事,紫宸帝君在略显诧异之外,却也婶婶地松了一口气,倍觉欣慰。
“既然你们二人惺惺相惜情深意长,孤王自是乐见其成,待谭太傅将雪儿的生辰八字取来,就由皇后选个良辰吉日,把这亲事给办了,也好了却孤王的一桩心愿……”
“不行!我不答应!”
被宫狐狸骚气十足的眼神频频挑衅,皇甫长安忍无可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刹那间,所有的视线又齐刷刷地扫了过来。
皇后深知折菊公子袖子已断,不由脸色微变,假意咳了几声,示意她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怎么,准驸马爷,你有什么意见吗?”
玲琅公主趁机上前拉住皇甫长安的袖子,劝道:“是啊!好不容易九皇兄觅得佳人良缘,我们应该祝福他们才对啊!”
“不,他们不能在一起!”
皇甫长安不为所动,义正言辞!
紫宸帝君受恩于皇甫长安,也领教过她的本事,见她这样严肃执着,不禁心有疑虑,即便开口问了一句。
“有什么话,折菊国师但说无妨,也好给大家一个解释。”
皇甫长安闻言一滞,心道她总不能直接拆穿了宮狐狸的底细,治他一个欺君之罪,也不能坦言嚷嚷,说璃王是她看上的男人,谁都不能跟她抢……吧?!
思来想去,皇甫长安狗眼一亮,在瞥见孔雀公主幸灾乐祸的表情时,当下心生一计:“实不相瞒……昨日微臣夜观星象,算出璃王殿下近日会有贵人襄助,但此贵人并非璃王之姻缘,却是母缘……也就是说,雪儿姑娘若是坚持要嫁给璃王为妃,到时候只怕会惹福成灾,若是雪儿姑娘真心爱护璃王殿下,当……入宫为妃才是。”
裂云:“……你家主子不去江湖当骗子,真是太可惜了!”她还能更扯一点吗?!
白苏:“……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觉得你说了句人话。”
裂云:“……”他以前说的都是鬼话吗?摔!
宫狐狸:“……!”爷不愧是爷!一番鬼扯就能四两拨千斤,居然还让他直接嫁给紫宸帝君……狠!真狠!太狠了!
“哼……什么夜观天象,什么贵人相助……本王从来就不信这个,本王的贵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本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