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腕被勒得好疼啊,你要让我就这么跟你说话吗?我以前可没亏待过你,把你当成宝贝一样宠着,眼下你是主人,总该有些待客之道吧?”
眸光微微一烁,瞧见投射在角落里的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温孤偃即便勾了勾嘴角,走上前解开了绑着皇甫长安的绳子。
被捆了大半天,还要跟温孤岚斗智斗勇,皇甫长安到底是有些委屈,抬手一看,纤细的手腕上都被勒出了深深的红痕,似乎还蹭破了一层皮。
拿手往温孤偃面前一甩,某帝君大大各种撒娇。
“你看,皮都蹭破了,你帮我揉揉!”
其实,她也就是那么一嚷嚷,埋怨埋怨,没打算真的让温孤偃揉,所以话一说完就自觉收回了爪子……然而,还没来得及收到一半,却被温孤偃捏住了手臂,垂下眼眸仔细地看了两眼。
见状,皇甫长安不晓得他是什么意思,忍不住又嚷嚷了一声。
“干嘛,看那么仔细做什么,难道还是假的不成?你以为我们夜郎像你们天启那么阴险狡诈吗?居然还让人冒充……”
说到一半,皇甫长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想着天绮罗的身份很有可能还没公开,即便顿住了话头……毕竟教父大人现在冰封着,对天启不存在什么威胁,反而一旦公开了天绮罗的秘密,弄不好还会动摇那些征战在外的天启将士的军心,所以……温孤偃大概还不知道这件事。
见她刹住了话,温孤偃却是不以为意地敛了敛眼睑,说道。
“是你自己关心则乱,原也不是什么高超的把戏,你没有看清楚就忙着跳下了水,也怪不得落进圈套里。”
“哼,”剔了剔眉梢,皇甫长安还是有些不甘心,可偏偏人家拿住了她的弱点,这一回却是不得不服输,“原来你也是一伙的!”
温孤偃没再说话,转而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小罐子,凑到皇甫长安的面前。
翻了翻眼皮,想着魔王大人这只白眼狼这么喂不熟,皇甫长安觉得有些受伤,有些生气。
“干嘛?”
“把盖子打开。”
“哼!”
冷哼了一声,皇甫长安没有搭理他。
两人就这么静默着对峙了半晌,最终……到底还是皇甫长安先败下阵来,张嘴咬掉了那瓷罐上的软木塞。
拿指尖揩了一些雪白色的药膏,温孤偃半垂眼眸,小心细致地涂到皇甫长安的手腕上,尔后轻轻的抹开,动作温柔得让皇甫长安瞠目结舌,甚至还有些心惊胆颤。
“你……你干嘛突然间变得这么好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怪、怪怪的……”
温孤偃却是没有理会她的问话,转而反问了一句。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刚才的问题?刚才什、什么问题……”看到一向高贵冷艳的魔王大人用真实的面目这么对自己,皇甫长安在受宠若惊之外,脑子里空白了一下下,一时间没能转过弯儿来,顿了一顿才恍然大悟,“哦,你说那个啊……其实也没什么,温孤岚不是想要火器库嘛?我就说他要是肯在早朝上一边唱小苹果、一边跳脱衣舞,我就考虑把兵器库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