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样,不可以混为一谈。”
“有什么不一样?樊总不是争,我们不是争?因为我们弱势吗?还是因为一个先后次序问题?你幼稚不幼稚啊?只要有利可图你何须顾及那么多原则?”
“梁佳,做人别太过份,我不是商人,我和你们不一样,至于原则,你不知道男人都这样吗?我讨厌被人威逼,更讨厌被人欺骗利用,这就是我不帮你的原因,你太恶心了,我受不了你。”我火了,真的火了,我之所以要走,第一是没有谈下去的必要,第二是我已经开始感到厌恶,我害怕自己耍脾气。
“算了吧你,樊总没威逼没欺骗你没利用你?”梁佳也站起来,与我对视。
“有,就是因为有,我以后都不想了,行吗?”
“你问问自己,我利用过你多少次?樊总利用过多少次?”
“这不是多少的问题,而是谁先利用,樊辣椒当初没打算利用我,是你给她提供了机会,是你把我送进了火坑,你否认这点吗?”
“我不否认。”
“不否认就好。”我举步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梁佳,我真的不明白,我的作用就那么大吗?我什么都不是,甚至我已经离开飞雅,我能帮助你什么?你是想从心理上打击樊辣椒吗?还是想我干你以前干的卑鄙无耻的事情?我去当卧底?利用樊辣椒对我的感情?好吧,感情是你说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樊辣椒对我有感情吗?天知道,你是这样想的吗?”
梁佳不说话。
“你行啊,义正词严,你让我出卖自己的感情去帮助你,你比樊辣椒更冷血,从今天起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了,希望你好自为之,再见。”
“我也爱你,为什么你选择她不选择我?我可以和你结婚,我们可以一起奋斗。”
“你省省吧,我不会喜欢一个冷血的人,你连自己的婚姻都出卖,你已经无可救药!”我离开咖啡厅,我很后悔来见梁佳,浪费了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在商场里找到陈芊芊,她并没买到什么东西,而因为我的心情被梁佳弄到极差,我不想再继续逛下去,陈芊芊同意回家。
“我想买只花瓶。”经过一个鲜花店,陈芊芊说。
“去吧,我等你。”
陈芊芊刚进花店,忽然一辆车停在我面前,一个人走了下来,是梁正华,他绕过栏杆走到我面前,随后车里又走下另一个人,个子很大,戴墨镜,很酷的模样,应该是梁正华的保镖吧!
“能不能谈谈?”梁正华的第一句话。
“没必要。”这对父女极 品啊,一个接一个做我思想工作。
“不会花你很多时间。”
“省省吧,你们已经一败涂地,而且你女儿刚刚找我谈过,我拒绝了,即便你们再找我谈一百次我还是拒绝。”我冷冷看着梁正华,“梁总,我可是很记得你那天在办公室对我说过的话,你不是很有把握吗?被樊辣椒打怕了现在?亏你拉下老脸来拉拢我,丢人不丢人啊你?”
“宁浩,你别得意,信不信我一个不高兴做了你?”
“哈哈,你以为你谁啊?而且,你觉得我是块豆腐吗?”
“你知道我有这个实力。”
“但是你没这个必要,我只是一个小人物,你无须对我动刀枪,我奉献你一句,有实力你去跟樊辣椒叫板,别追着我废话,因为我看见你们就感到恶心。”
“别把话说这么绝,樊辣椒已经把你丢了,我做了你谁为你出头?”
“你尽管来,看谁先死。”我心里很怕,毕竟我对着的是一个有黑道背景的人,但这种形势再怕也要挺直身板子,不能犹豫退缩。
“我知道你喜欢樊辣椒,不过你先照照镜子,你算老几?”
“你管我算老几管我喜欢谁?”我没有暴躁,我甚至笑,事实上这两父女真的很可笑。
“好,我不做你,我做樊辣椒,你不是喜欢她吗?我让你看着她痛苦。”
“哈哈,你连我都做不了,做樊辣椒?算了吧你!”
“谁说我动不了你?”梁正华忽然张开手掐我脖子,“你敢动我么?你很能打我知道,打我啊,来啊,你不是很拽吗?”
我真的不敢,如梁正华所说,樊辣椒不管我我什么都不是,况且人家还带着个保镖呢。我想不到的是,梁正华无论如何也是一个人物,竟然这么无赖,还掐我脖子。
“来,打我,废物。”梁正华扇我耳光,被我挡住。
“梁正华你够了,我烂命一条,大不了跟你死过。”我打开梁正华的手,退出几步狠狠瞪着他。每个人的容忍都有限度,虽然我不敢怎么样,但那是在冷静的情况下,火了一样什么都敢干出来,后果不后果干了再说。
“好啊,死过是吧。”梁正华向那名保镖招手,那名保镖立刻走过来。
“干什么?打架吗?”我又退了几步。
保镖不说话,一拳就直挥过来,我避开,他再一拳我还是避开,最后被逼到墙角,无路可退之下被迫接了一拳,痛到我肌肉绷紧。
这家伙有两下子。
“你别太过份了!”
保镖还是不说话,一拳又打过来,其实这不是他的真实实力,他故意耍我,每次都一拳,用一个动作,直来直去,偏偏还不太好躲。
连续躲过了几下,终于我肩膀中了一拳,我火了,一脚踢过去,踢在他腹侧,他仿佛感觉不到痛苦,脸无表情的样子。然后他出手飞快,不知道怎么就抓住了我的脚,用力一推我立刻摔出好几米砸在路边一家搞装修的店面里,把人家搭了一半的排山砸到摇摇欲坠,我则眼冒金星,腰部很痛。
我听见许多惊叫声音,原来此时已经许多人在看热闹,那些人指指点点。而陈芊芊也抱着一个花瓶走了出来,看见我摔在上,而那名保镖向我走过来,陈芊芊叫了一声举起花瓶冲过来,一花瓶砸中那名保镖的左边肩膀,应该是要砸脑袋的吧,只是陈芊芊不够高。
最后花瓶掉在地上摔个粉碎,保镖回过头,随便一推就把陈芊芊推开,或许因为用力过度,又或许是陈芊芊自己脚下拌到些什么东西,冲里非常猛,整个身体窜向了排山架,原本只是摇摇欲坠的排山咔嚓响了几声真的倒塌了下来……
一阵阵尖叫,平地扬起一场灰尘,混乱不堪。我立刻忍痛爬起来,去看陈芊芊,还好陈芊芊没有明显的伤痕,只是捂住了脑袋,大概起了一个大包之类。这个傻女孩,上一次在大排挡还没有受到深刻的教训,这一次还是那么维护我,她一个小女人能激发出那么大勇气,我真的非常感动。
“芊芊,你怎么了?”我把陈芊芊扶起来。
“脑袋痛!”陈芊芊哭了。
“我看看!”真的肿起一个包,必须赶紧上医院。
准备扶着陈芊芊离开,看见那名保镖在扒排山,很费劲的搬起一大块,拖出满脸鲜血的梁正华。梁正华竟然那么倒霉被排山压中。
我呆呆站在原地,看着那名保镖对梁正华做一些抢救措施,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救护车来了,警察也来了,把梁正华抬上车,保镖和警察说了几句什么,警察走向我和陈芊芊,把我们请了上车。
我说陈芊芊受伤了,要去医院,警察不理我,最后磨不过我,勉强看了一下看陈芊芊受伤的部位,表示回到派出所可以处理,我没办法,知能同意,陈芊芊自己也同意,她就说痛,也没有别的什么不适。
车里安静下来,我的心却无法安静。我在想,如果梁正华死了,我算不算意外杀人?老实说,我很担心,担心陈芊芊,也担心我自己,因为梁正华的背景,这件事责任其实不在我们,不是我们挑起的,围观的民众都可以作证,但是如果梁正华要冤枉我们也并非一件很难,毕竟我们是小人物。
没办法了,哪怕再不情愿,我还是打了个电话给樊辣椒。
“我以为你宁死不会给我打电话。”樊辣椒说的第一句话。
“樊总,出事了!”
“什么事?”樊辣椒很紧张,声音很紧张。
我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樊辣椒那边哦了一声就飞快挂断电话,什么都没有说,她不管我吧大概,该死的,这个绝情绝义的臭女人。
派出所里,我一拉进去就挨了一顿揍,我知道是梁正华,他人虽然不知死活,但是他有关系,派出所这帮小流氓给点钱啥不肯干?这就是我们国家的执法人员。好吧,打啊,越打我越是凶狠的瞪他,还夹杂骂声,抽我一下我就骂他亲戚,骂了十多分钟不带重复,我都不知道自己那么能骂。
最后,那个家伙打累了,把我拷在空调底下的管子里,他自己则搬了把椅子坐在不远的角落,抽着烟、看着我。
“看什么看?你没打够继续打啊。”我吐了一口,口水里带着血丝,所以我非常的怒火。
“你行,等下再慢慢整你。”那个警察喘着粗气。
“你有种现在来。”我继续骂,“就他妈没见过你这么无能的警察,打十多分钟就没气。”
“你继续骂,有你骂不出的时候。”
“你还怎么?割我舌头吗?我一天没死我就诅咒你祖上十八代,我要是出去了我天天塞你家的钥匙孔,砸你家的窗户你信不信?”我必须骂出来发泄,否则太窝囊了,“你一个小警察,你死定了,我发誓我一定会十倍奉还给你,你等着,你死定了!”
那警察眼中有股怒火,扔了烟走过来,举起大巴掌准备抽我耳光,刚好此时审讯室的从外面门开,一位老警察和樊辣椒走进来,那位老警察满脸堆出笑容很亲切的样子。樊辣椒抬眼看见我挨打,顿时不顾一切冲进来,一脚掀翻那警察,高根鞋对着那警察大腿一下一下的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