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以为她是落荒而逃,不屑地笑笑,“就这点儿能耐也敢来骗人。”关上房门继续睡觉。本以为这一闹腾累了会很好睡,哪知躺床上翻来覆去半天睡不着,从祁夫人第一次上门找她开始到现在韩霖霖的出现,一幕幕不由她的自动在眼前出现。这一切用巧合或是走霉运来解释也太牵强了,后面是不是有谁在策划?很象,可是,会是谁呢?
舞娘,你到哪儿去了?
反正睡不着,索性起来给于冰打电话,他这个大律师可不能浪费了。
哪知当他听完,来了一句快成他专利的话来“少夫人,我只是闻家的司机。”
“只当司机太埋没你了,我非常清楚,公司的律师赶你差远了,只要你肯出山,我给你当司机。
“少夫人,我承受不起。”
“你给我当司机我才承受不起呢!于冰,我叫你于叔、于大爷,行了吧,别只屈就于司机,别浪费了你的才能。”
好话说了几大箩筐他,仍是一句话“我只是闻家的司机”。
气得丁一说:“我明天就把闻家的车全卖了,我看你怎么当司机。”
“你卖不了我的车。”
嗬,还有这样尽职尽责的司机,丁一好气又好笑,只想从电话里伸手过去掐死他。
不行,得想个办法,他在阿姆斯特丹的表现不就很惊人吗?他只有在急需的时候才会显露本色?
看看时间,快中午了,怎么公司里没谁打电话来?是了,我的行程全由姚灿安排,昨天一闹,她今天肯定不会出现了,还是自己去趟公司吧,今天有些什么事也不是很清楚。
走进办公室,意外的,姚灿仍坐在她的位置上,只是没有了往日亲热的笑脸,见她,噘起嘴把头扭向一边。丁一笑了笑,小女孩就是小女孩,生气也生不了太久。
“姚灿,进来一下。”
仍是一杯红茶两颗冰糖端到她面前,再跟她讲今天的工作行程。只是说完,不问还有没有别的安排,扭头就走。
“姚灿,等一下。”
她转过身,毫不客气地说:“丁总,别以为我留下工作就是原谅你了,我是答应了成哥,要像对他一样对你。”
你会对他这种态度吗?丁一在心里笑笑,嘴上问:“你知道你成哥去哪儿了吗?”
姚灿用挑衅的语气反问:“你也会找不到他?”
她直接承认:“是,我找不到他,电话也打不通。”
“看来,你在他心目中也没什么地位。”
“我跟他真的只是好朋友。”
“好朋友?好到一起吃住?丁总,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别说我不知道成哥在哪儿,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说完不再理会,走出她的办公室。
没几分钟姚灿又进来,说是警局局长来了。
我还没投诉啊!“他说是什么事了吗?”
“没说。”
“让他进来吧!”
这位局长没有穿警服,一身正规的西服,进来后径直走到她办公桌的对面,对她鞠了一躬:“丁总,我为我下属的无理和不作为向你致歉。”
丁一觉得这歉道得有点儿莫明其妙,不会是昨天报案的两人在事后良心发现,向局长认错了吧?可能性有点儿小!但不管是什么,这个道歉太正式了吧,人家怎么说也是堂堂一局之长,竟跟自己鞠躬道歉,有点儿不好意思,赶紧站起来,“局长,应该、好像没有什么事发生,你这是道的什么歉?不会是我昨天报案的事吧?”
“正是此事,丁总,对不起。”
丁一更不好意思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昨天的语气有点儿重,后来想想也对,单凭我几句话哪能肯定一个人失踪。”
局长愣了愣,心想:那你为什么还写投诉信?但这话问不出口,毕竟警方理亏在先。“丁总,你昨天的报案,我们己经立案,现在己展开调查。”
“谢谢局长了,请问局长贵姓?”
“免贵姓任。丁总,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能不能耽误你几分钟时间?”
“任局长,但说无妨。”
“我今天没穿警服,丁总你也别叫我局长了,今天的请求完全出自我个人意思,与警局无关。”
“我懂你的意思,”丁一改了对他的称呼:“任先生,请说。”
“丁总,能不能只投诉不起诉?”
投诉?起诉?丁一心想,自己没有投诉,更没打算起诉,他的话从何而来?先听他怎么说,于是保持沉默,等待下文。
“丁总,你当我为了自己也好,护短也好,请你不要起诉他们。这件事当我私人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什么做得到的,凭你一句话,竭尽全力办到。”
这件事只跟于冰说过,难道是他?他不是直接就拒绝了的吗?可是此时自己怎能开口问他。既然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何不卖个顺水人情,以后是不是有用得上他的地方还不定,多个人多条路。“任先生,我想是我的律师将事情复杂化了,昨天的事根本微不足道。麻烦你把我律师送错地方的信函还给我。”
这话已很明了,任局长从西服口袋里取出折得很规整的信放到她面前,上面还有一张写着名字和电话号码的小纸条,同时向她伸出了手,两手相握,对视一笑,“丁总,谢谢你。”
“说谢的应该是我。”
等他离去之后,她将信函展开,果然是于冰,将投诉信看完,丁一再次振惊,文笔犀利、字句里的义正严辞让人一看,就想把被投诉的人揍一顿。
这个于冰,够厉害,公司的一些事也应该让他来处理。
“于冰,谢谢你。”
他没回答。
丁一知道他是听见了的,恶作剧地凑近他耳朵边又大吼了一声:“谢谢你,于冰。”
他还是没回答。
好,我就不信你能坐视不管。
“于冰,我还有件私人的事,其实也不算太私人,是关于闻赋贤的。”
“少爷?他有什么事?”
“这事他自己可能并不知道。昨天有个怀孕的女人到家里来,说是怀了贤的孩子。”
“不可能!”
“我也认为不可能。”
“不用通过法律就可以解决。”
“但我想通过法律,我要做到让人无话可说。”
“通过法律也很简单,任何一个律师都做得到。”
“对他们,我不放心。这事在事先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我想,我的意思你明白的。”
“我知道我怎么做了。”说完,人己走到门口。
“你的话让我没底。”
他将开门的身子定格,以身体语言问询她原因。
“最起码,你是不是应该问我那个女人是谁,我想怎么做?”
“少夫人,如果什么都要问你,你也不会非让我出手。”
丁一笑了,这人确实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