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霖霖的事是不是就这样解决了?也许凌晨时就己经解决了吧!那如果解决了,于冰不就是没事做了?但以韩霖霖的性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不会轻易收手。对了,上午出门时忘了看看问问,不知她是不是离开了闻家,自己要不要现在问一下,算了,还是先做事,不然专门过问,她得知了还以为我很当她一回事儿,不理她,先就打击了她的自信,这才是高招。于冰他不会把她从闻家直接丢出去吧?他挺关心闻赋贤的,有人害他,他做出过份的事也有可能。不会的,于冰做事很有分寸,他会知道怎么处理。
丁一独自站在落地玻璃边思忖,复杂、反复。
要是贤没做黑白武士的徒弟,这件事也没机会发生。她怎么会怀上他的孩子呢?
脑子里浮现一个孕妇的身影,是韩霖霖,就是昨天她穿的那身衣服,哪知,她转身,丁一却看到那张面孔是自己的。
丁一吓了一跳,手中的陶瓷茶杯在地面发出声响,天,怎么出现这样的画面?
抓起办公桌房放的补水喷雾对着面部狂喷,冰冷的感觉让整个人冷静下来,心更清明。又告知了一个她更不想有的想法:她真的好想他!
不是的,只是因为这件事牵涉到他,才会多一些想起他。最多也是自已把她当作了干儿子,就跟经常想起奇奇一样。可是,与想奇奇的感觉不太一样。
打个电话给黑白武士吧,他不是说过自已可以给他打电话的吗?这事是特殊情况,他应该会让他跟我说话吧?
电话里传来黑白武士的声音,比上次见面时的声音听起来更有柔情。但拒绝的话却毫不留情,“三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没得商量。这只是一件小事,你完全有能力处理妥当,就是鼓励她把孩子生下来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万一真是贤的呢?”
“我上次说的话,这么快就见到答案了。”
丁一听得没头没脑,问他:“你说的什么话?什么答案?”
“问问你的心。”
“我的心?”
“你虽然相信贤,但你仍然很怕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
他只轻笑两声,挂了电话,再拨过去,告知己关机。
我是相信贤的,我相信他和韩霖霖没有关系,韩霖霖肚子里的孩子与他是无关的,那我怕什么?可是万一呢,贤是不屑她,可是,他的年龄根本没有经验去抵挡诱惑,如果真是韩霖霖的主动勾引,这也不能不说没可能发生。如果是贤的,她就会凭孩子进入闻家,成为贤的老婆,那么我呢?
想着,心里竟然越来越不是滋味。
“丁总,你的快递。”
接过一看,上面的落款是商祺。
没心打开,因为她让他的名字给震住了。她问自己,刚才怎么没有想到,韩霖霖还是商家的儿媳妇,如果她真怀的是贤的孩子,今后,闻商两家是否会因此成为水火。
唉,我这是怎么了?
没心处理公事,丁一回到闻家。
未推开门已听到客厅传出两个女人的笑声,一个是闻夫人,另一个,该不是韩霖霖吧?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偏让自己的乌鸦嘴说中了。
她一推开门,两人立即噤声。闻夫人心虚地瞟了她几眼,低头不再说话。韩霖霖的态度完全相反,嘴角和眉眼同时上扬,给她一个挑衅的眼光。
她满以为丁一会很暴跳如雷,但她失望了,丁一当她不存在,径自走到闻夫人身边,挽起她的手亲热地说:“闻姐,爸这次出门这么多天了,也该回来了吧?”
闻夫人仍然不敢正眼看她,带着欠疚轻声回答:“我也想他早点儿回来,可他说还要去看看小贤,没这么快。”
韩霖霖在一旁张大了嘴,她隐约感觉他们说的是死人在做活人的事。“你……你们说的……说的闻赋贤他……他爸爸?”
丁一白了她一眼,反问她:“你以为我们说谁?”
“他不是死了吗?”
丁一不用开口,她知道自有人说她,这人当然是闻夫人了,试问有哪个女人能容忍别人说自己深爱的丈夫死了?果然闻夫人将脸一沉,“韩小姐,说话之前是不是应该经过大脑?你还未嫁入我闻家的门,就说自己未来公公死了,就凭这一条,别说你还没嫁进闻家,就算嫁进,也是一纸休书,再将你乱棍打出家门。”
现在轮到她看丁一挑衅的笑容了。
她的修为没有丁一好,但忍字还是学了个半认识。嘴一噘,半撒娇半认错地晃动闻夫人的手臂,“闻妈妈,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以后再不会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嘛,就这一次。”心里却骂道:你们一家人真是有病,把死人当活人,把现代当古代,等我拿到我想要的,鬼才陪你们疯。
“看在你为我闻家怀上子嗣,这次就算了。不要有下次。”
“不会了,不会了。”
“你先回房吧,我有话和一一说。”
韩霖霖早巴不得回房去,听到这话,告辞的话也没说,就向楼上跑去,那动作,哪有丁点儿像孕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