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下起了小雨,等回到家的时候,段衡身上已经沾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触之微凉。
“哗哗”的水声渐止,溪童拎着空木桶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关上木门。
江玉卿替段衡解下最后一件衣袍。
“此君一起?”
她转过身去取衣服了。段衡翘起的眉毛耷下,转进了屏风。
脱下亵裤,他跨入浴桶,微烫的水漫上皮肤,思绪也开始漂浮。
这也许是大厦倾覆前最后的放松。
将头靠在桶沿,段衡闭上双眼。
空气中,除了蒸腾起的水汽浅淡的味道,就是此君身上的柔软芬馥的甜香。
就好像,将布庄所有的布匹摊开来,不着寸缕置身其上。
除去所有伪装。
全然的赤裸与信任。
前进、后退,进攻、防守,获取、舍弃
畏惧。
卑怯。
爱。
意识逐渐远离,他酣醉在这一场酒香四溢的绮梦。
江玉卿过来的时候,段衡已经睡着。
垂着头,下巴与水面接触的地方,随着他的呼吸而不断荡漾出涟漪
一定是累极了。
她卷起袖子,布巾沾了水,轻轻在他皮肤上摩擦。
脑中开始回想路上他说的话。
“严心兰心狠手辣,皇帝许给她的皇后之位只是她的起点。”
“严家的每一颗棋子都是她的筹码,她绝不会白白丢弃。”
“兔死狗烹。皇上如此,严心兰亦然。”
思绪在这里停止。
江玉卿看着水中毫无遮挡的突起,一时无言。
睡着了也
不累吗?
段衡听不到她内心的询问。
水波荡漾,日光下彻,溪面不断变换的纹理好似无数块沁透的碎冰。
吐出的气息被包裹成一个个水泡上升破灭。
身边的一切都浮空而起。
溪水不知何时漫延而上。
他看到远处,无数建筑的碎屑漫无目的地悬浮。
一个气泡从眼前飘过,将近处的的草木吸入,等涨到最大的那一刻,又砰然化作星点碎片消逝。
这是蝜蝂?
段衡伸手的那一刻,突然发现手里空无一物。
此君为什么不在他身边?
她去哪了?
“此君!”
他手指紧握,没有奇怪自己为何可以在水中叫喊。
“我在。”
江玉卿跨进浴盆,将手塞入他紧握的掌心。
重新被盈满,段衡低下头寻找声音的来源的同时,水温急剧上升。
是是温泉,是沸水,是熔炉,是岩浆。
他是火山喷发前就燃烧殆尽的灰。
“啊”
因为这爆炸来自于内部。
舌尖滑过分明的脉络,跳动的筋脉是迸发着火星的引线。
“哈,哈,哈”
口腔艰难地容纳粗长的男根,外部的挤压是明火上浇的烈油。
“呃!”
脑后被他无意识的大掌按住,吞与吐之间,温热的包裹是无济于事的降温。
“嗯”
远胜于硫磺的甜香。他的和她的。
透明与白色驳杂的硝石。前精在龟头与红唇间牵扯出长长的黏丝。
四处沾染的木炭。唇边,手上,鼻尖。
完美的比例。
江玉卿的手抚上他的囊袋。
爆破吧。
段衡猛地睁开眼,肌肉突起的臂膀轻而易举捞起正不断咳嗽的江玉卿。
她的唇边流下几道乳白的痕迹。
水中的爆炸还在继续,他控制不住下体肌肉的抽动。
空气被吸收,热度正攀升。
唇舌,唇颈,唇乳。
乳尖被拉扯到最长,然后猛地松开。
他想让她坐到欲望上面去。
被喘息着拒绝。
战线不断拉长。
江玉卿被粗暴地拉起,乱溅的水花平息后,毫无瑕疵的下体暴露在段衡眼前。
她忍不住颤抖,手臂裹在因此而波涛起伏的胸前。
段衡不断舔舐微微外露的小珠,恶狠狠地抓着她柔软的臀肉,以此来短暂地发泄自己内心的狂躁。
江玉卿被他的力气带得不断往前踉跄。
花心撞到他鼻尖的那一刻,段衡不遗余力地咬了上去。
“嗯!!”
在这个瞬间,她也被引燃。
双腿无力地软倒,右脚被放在他肩上,江玉卿想咬住指节,却被他带着狠戾的目光喝止。
“我恨死了你的坚持。”如果她软弱一点该有多好……
段衡疯狂地吮吸她滴下的花蜜,不顾话语因此而含糊不清。
“我真的不想拿你赌”
“啊”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更加用力地磨咬。
江玉卿的腿根开始抽搐,她几乎将全身重量压在他舌尖。一股激流顺着他的下巴流入水中。
窗外的风雨声渐响。
蝼蚁钻入花心。
这个冷雨凄风的夜晚,他们互相侵吞。
钟声响起。
长夜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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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依然在微博@麻辣咸鱼干老婆婆
对不起这章发晚了还很短小,第一次写的不满意删改了好多(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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