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住所有出入口不要被人认出,即便发现他踪迹也不要妄动免得被他身边卫士反杀。还有个人你们要注意,小六。看到他后紧紧盯住切勿被发现,金蝉脱壳已经用过,我怀疑他还会利用那傻子在分散咱们视线”。
“是”……,“是”……,“是”……,一隐藏起兵刃追进人群,只剩齐勇自己,和个站他身边的普通男子,“小跑堂,你觉得咱们应该去哪等他”。
“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又安全危险,哪”?
“汝平王府”。
“不行,大哥不让”。
“大哥虽然不让,殿主的话是杀了他。在牌位前杀他已经无望唯一机会,在他进汝平王府前动手。如果死在自己家门口,好说不好看好听不好说”。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家门口要他性命解恨又解气,可是……”
“没什么可是,事情发生在静安寺即便八心八面在诡计多端也难料到真正的杀机在自己家门口。只要不进候府,江湖有传言也不会怪到修罗殿头上。一路舟车劳顿遇到暗中埋伏守株待兔的赤面红罗。不死,张松也得脱层皮。殿主交代务必眼让他死,机会难得二老大您考虑考虑”。
“那你怎么能保证他一定会回候府”。
“呵呵”,小跑堂嘴角挂满奸诈,“他不回候府,长安城将遍布杀机让他无葬身之地”。
“呵呵,好”!
一路曲曲折折,大门出小院进的逃的很急四周满是三两两的行人,找扇位置较偏只有僧人出入的小门径直的奔过去。
“哈哈,小六喜笑颜开得意的,少爷真是聪明,知道修罗殿要对他暗杀以舞狮做掩护来个暗渡陈仓,就是可怜那小兄弟。算了,本来他都身患重疾时日无多替少爷死也算有价值”。
正走着穿过那扇偏门有僧人进来,“施主”。
小六也弯腰回礼,“和尚”。一侧身过去,还没走几步被两个乞丐围上,“大爷,大爷您行行好我们哥俩三天都没吃饭了,不要钱您给两个馒头就行,大爷大爷要不我给您磕两个”。说着那俩乞丐果真的就要跪下,嘴里不断哀求只要馒头不要银钱。
声声的哀求小六心软了,自己当年也和他俩似的满街要饭被人嫌弃还要挨顿打,“快起来快起来我确实没有馒头”。看二人又要跪小,“我给你们几枚铜子儿自己去买几个馒头,我还有事”。
“好,多谢大爷多谢大爷”。
见两乞丐连连弯腰致谢一溜烟的跑没影,一股特殊之情在心底生出后背都挺的直了,大摇大摆威风赫赫的离去。
高个乞丐要动刀被矮个乞丐拦住,“先别,凭他刚才的做法暂留留他,这样人日后有用”。
“好,跟上”。
几道凛然的枪风走过丧狗刀退后几米,看看苏令目光最终落到王凯身上,“这是老三说的那个外地人吗?应该是他,虽然现在不及苏令,在有十年时间定能大放光彩。老二走了快有一个时辰,苏令被栓在这脱不了身,就算还有其他没露面的高手暗中保护,对老二构不成威胁”,慢慢的脚挪的后撤。
刚追出两步霸王枪把王凯栏住,“让他走,你我只负责拖”。
看看苏令又看看已经远走的丧狗刀,“嗯”。
栽有张松的马车颠颠有力车轮转的飞快,遇沟闯沟遇河过河无论地形有多难驾驶控马的人总能轻松应对坐车人可苦了,甩起摔下左撞去又冲回来头砸出几个大包膝盖磕的青肿,忍忍忍的马车终于趋于平静不用再神经敏感的扶的紧紧,听外面喊,“少爷,你怎么样”?
“啊~,终于停了,我没事”。“那咱接着走了”,啪~,一声清脆的甩鞭,马车又动了,继续把手拽的紧紧,飞起落下摔到车顶撞到边壁,转了个圈牙咬到嘴舌头甩动口水,像驶到坑洼路了,头顶哆嗦到脚跟又哆嗦回去忍无可忍之际又是阵惨绝人寰车轮不着地的单边斜跑,遇个缓坡直接声嘶叫奔跃过去。他是怎么坐上这车的,静安祠出来后身边空无一人自己还是那种力气没有车马不会架的主。
也试了试,马背缰绳甩的高重马却纹丝不动,“还是找个人稳妥”,主意打定,“对,找个人妥当,万一车毁人亡,爹白养我这么大”。
挑夫脚夫船夫车夫马夫这五种人统称为力夫哪里都有,随便一打听静安祠山下的杨柳荫里就有没耽误火去。
这里果然有许多避暑歇阴面挂笑容的过去,“不知各位老哥谁架车又急又快最重要是稳,我可以出两倍价钱雇佣”。以为自己会被围住争相呼喊,话音过确没人应声,看他一眼后回过头各谈各的。“怎么这样?难道是我给少了。又喊;三倍,我出三倍价钱有哪位老哥愿意走一趟。依然没有应声,还各谈各的。五倍,有没有”!
“小伙子,你别加了,即便是一百倍也没有人去”。
“为什么”!
说话的人是个年长老翁,胡子都已经花白人却精神奕奕半点佝偻腰都没有。
“老哥”,施完礼后老翁也想还弯腰还礼却弄不像尴尬一笑。
“老哥不必挂怀,这是晚辈见长辈的叩拜礼,您受得住。刚才您说,即使加到一百倍也没人去,这是怎么回事”?
老翁说,“你是读书人”?
“嗯,读书人”。
“怪不得。书读的多知道的也多,有些事却不是书里写的拿起时难免抓瞎”。
“请赐教”。
老翁说,“你说,谁赶车又快又急还稳。稳,怎么个稳法架车去哪里,拉什么东西。怕不怕颠磕到怎么办何时回来有多远你通通没有交代。最重要一点,急快就不可能稳了。稳,不能急也不能快。林子里的都是靠力气养家一看你穿着富贵就知道东西娇嫩,你语气还急,万一东西有损伤损坏,赔不起。即便你价钱在高也没有人会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