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接一个的都喝了,经过刚才的事情执念重的不少最后都妥协,喝了。
到自己了,林飞扬看着碗里的孟婆汤,亮的如流动的琥珀琼浆。看的心发慌口发燥,忍不住想喝两口。摇晃晃碗汤水转动起来,“这苦吗?能不能放点糖”。
代理冥婆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在说一次”。
林飞扬重复道,“我说,我怕苦,能不能搁点糖”。
代理冥婆彻底傻愣了,拽过他手里的孟婆汤。“还行啊,没什么味,不苦”。
林飞扬扭捏故态的,“要不您在尝尝,我实在怕苦”。
这个样貌丑陋似男半女冥婆伸个脖子又喝两口吧唧吧唧嘴都顺嘴角洒出来。“嗯,确实没什么味,喝吧”。
自进门,林飞扬看到每个巡差鬼将腰间都挂有一块黑牌,只是它们身上那块令牌垂摆的坠穗是黑色,自己这块是黄色。
代理冥婆说,“犹豫什么呢?。喝了吧,喝完好上路”。见林飞扬在倒腾,“你找什么呢”?
“等会,等会,等会。我这有点东西,不急”。
“哼~”,代理冥婆阴阳怪气的;“本官可不需要你来贿赂”。
手掌伸出,代理冥婆一瞧一副无所谓的,“过去吧”。
“呵呵,多谢,多谢”。
出孟婆庄后,心情大好,“原来鬼也收贿赂怪啊得你长那么丑。不对,我明明不信这是冥府干嘛还要提鬼这个字,算了,不想了”。
继续随着人群继续前进,为不至于自己太显眼,还在其它游魂那抢块衣衫围在头上。
出了黄泉路,过了奈何桥。在走去,会见一个山岳一般高的大石台,上面写有几个丈大赤红大字,望乡台。
望乡台即可做路转之事,也能在台上最后瞻望一眼自己的家乡。望乡台上也永远都是哭声遍地,鬼泪潺潺。没有经历过生死离别,是不明白这种亲人在眼前却阴阳两相隔的撕心痛苦。这万古不变的望乡台经过太多时间轮回,具体承载了多少因伤心不舍而落下的泪水。可能,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林飞扬站在台上,也努力的前看。见半空中出现的胡军还是双目闭的紧紧,身上缠有不少白布。林飞扬又想在半空中找到王凯的身影,可怎么找,也事徒劳无果看不见分毫。逐渐的,眼前出现座高大的城池,密集的城居宽阔的马路来往的行人。及各种的宝塔,桥梁,楼阁,牌坊,居所连每块砖每块瓦他都认识。以前的种种,还没回想都像灌顶似的涌入脑海心间,无法割舍也牵连不开。
下望乡台后,还是那副随大流他已经观察许久心里也默默算好临路巡查鬼将中间邻隔的大体距离。趁都不注意一退,偷转到望乡台背后,好好趴那,逐渐的不知过多久,视线里出现个单独巡逻的鬼差,最主要它手里那把黑越越的大长刀,诱人的紧也顺眼的很。
身在异处,人生地不熟。没把趁手家伙,心都不踏实。更何况这还是冥府死人待的地,鬼知道前路如何,凶不凶险。别事没干成,命先丢了。搞它。
虽主意打定心里也怕,捡块石头缓缓缓缓的向前爬挪在准备动手前又观察许久,确定附近不会有其它鬼差寻更。歹意越来越大,心思越来越毒。从来都是和人拼命,这次要和,鬼,较量一番。
那离自己约十丈余远的鬼差生的粗枝大叶怎么看都是古书里插画里凶怪模样。
“不能在等了,小凯还下落不明,动作快些”。眼一横,看准位置,手中硬石对准鬼差的头。
“砰”!!!正中。手掌大小左右的硬石都碎成好几瓣。巡差摇摇晃晃,没有倒下。趁它没恢缓过来,一蹬脚窜出趴窝一记飞膝直轰巡差漆黑长犄角的脑袋。
本就没在刚才的偷袭中缓过神,又被锤砸的力道击中雪上加霜,直直倒地,后仰去。
林飞扬没打算放过它,下手足够狠。一手握住生在巡差头上犄角,一手猛砸巡差喉咙。
晕晕乎乎,不醒鬼世的巡差在神志不清中呜呜吼叫,大力挣扎。林飞扬右臂死死钳住巡差的头,捡起块石头力道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砸的猛猛。噗的,一股绿色喷到林飞扬脸上。
还不放心,又用力一扭。咔,颈椎的断裂破碎声传入耳中。扔下成为一坨瘫软的巨肉巡差四处看看,抄起掉落一旁的长刀。朝刚才隐匿的方向跑去,消失不见。
他离开没有多久,倒地巡差眼睛猛空洞的眼眶中燃着两朵跳动的青焰。前半部身体像吸在地上般一阵剧烈挣扎,直直站起。喉咙里呼噜呼噜的,喘声也重。满是鳞甲的手爪直愣愣掰正折断椎颈,怒哼哼向执有火灯的大路走去。
逃之夭夭的林飞扬尽量走于边缘,还不停变换妆容装束尽量免被认出。
下了望乡台,便是恶狗岭。浩荡的游魂被鬼差催着前走稍慢些,或拖着不肯前进便遭到鬼差的一阵亢骂,勾魂锁毒打。走的再累,路在崎岖,也没让休息个三五片刻。呼听见前方阵阵狗叫声,忽隐忽现,越往前走。那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
“快了,下了望乡台,就是恶狗岭”。这个腰背佝偻杵着木条杖,头上还裹有两片灰头巾的老婆,低头看了两眼后继续和大部队前进。
走上山岭,能随处见到三五成群的大狗,目光凶狠皮毛钢丝般坚硬,不断骚扰侵袭行走在人流边缘的游魂。黑狗那闸刀般的锋利钢牙,咬住游魂的手脚后头颅用力一摇拖拽两下,游魂便四分五裂整条的手脚撕扯下来吞到腹中。随深入的距离渐远,随处可见的恶犬也更多成百上千双钢牙利爪潮水般向前扑进嘶咬。
押解的鬼差并不干涉,但发现后撤的。又是勾魂锁的一阵招呼,不会丝毫手软。游魂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身有恶狗环饲后有巡差镇守。被冲的四分五散到处哀嚎。都发了疯拼了命般,头也不回的逃离这里,像前奔去。
刚准备走,围上几头满嘴是血凶牙必露的恶狗。排成圈狗视眈眈盯着这个一瘸一拐的老汉。
在众魂眼里,它是众多难逃此劫,又不得囫囵的同路人。其实也没有谁看它,都自顾自的逃命。
老汉不慌不急,看着围上来的恶犬。在中掏出个包袱,取出几个小块扔去。“吃吧,吃完就快走”!
恶狗嗅嗅眼前的小块,欣喜的叼进嘴中果然没在侵犯它,又在包袱中取出几块扔的远远恶狗也追过去。
“哼哼,,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