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军没看动着筷子的,“说说”。
“在襄阳城,丁玉楼地位无可撼动,其势力更伸到各行各业盘根错节,这样会使得银钱流动量非常巨大,你我合力,事后均分”。
“我为什么相信你”,胡军说。
“丁四爷,丁四爷,丁,恩,嗯~,林飞扬连连点头;这牛肉炒粉真不错,小二,给我来头蒜”。
各处忙活的伙计应声,“好嘞,稍等”。
林飞扬沉疑了会,盯了会碗又盯了会他,筷子在碗檐那来回的摩擦摩擦,“哼~,呵呵”。
陆万看不懂林飞扬为何要笑他又把筷头插入碗底,不抬头的秃噜噜吃起。“有谱没,可靠”?
这回答让陆万颇感意外也可以说,不满意。按通常情况会先拒绝,讲些自己还不想这么早就死的话,在相互推诿试着谈中往下宣说,“当然,六成”。
“哦,六成”。林飞扬低头,筷子又挑挑碗里的河粉没有吃,也没看他。
陆万说,“我很好奇,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做”?
林飞扬说,“是你要杀他又不是杀我。你都找上门在推辞,还有用吗?这六成怎么来的”。
陆万靠到椅背上表情牵强淡笑容里都是意味,“说真的我很不喜欢你的直来直入”。
林飞扬回击道,“咱又没交情”。
“哈哈,好。约二十天前。有伙长年在困龙湖打渔的,那天是晚上,网洒下去有几枚金饼子也跟着上来”。
胡军敲敲桌子陆万喝茶了,“客官你的蒜,搁这了,有需要叫我,慢用慢用”。
“小二,在给我来壶酒。
“我那汤做上没,你催催厨房让快点,我还着急赶路”。
见客催急立刻回应,“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毛巾肩上一搭,空酒壶空瓶子很麻溜的收到托盘内,又弯着腰伺候下一桌去了。
林飞扬收回目光鼎沸的人声显得这小酒馆很嘈杂,刚伺候完这桌,那桌又呼喊上。“尝尝吧,很好吃”。
陆万也随意的往边上扫看两眼各种各样的声各型各色的人都忙着桌子上事,或与旁人说话或与来人密谈。没有人去管旁边干嘛,也懒得注意其他。而且这桌还是靠最里边,旁边几张桌上都没人。
“没几天有个家伙去赌坊赌了几把,那天我也恰巧没事边上随意看了两把。可能是平时穷惯了那天的注,明显要比往常下的大。嘿,这粉炒的确实不错,有些咬头儿还些嚼头,”
林飞扬说,“然后呢”。
陆中挺直身子不慌不忙的搅着碗里的粉,也不言语。
“他手气不错。说,要不是前些日子捞上来几块金饼子,哪有钱做赌资往这耍来。现在也有钱了,回乡盖间房买十几二十几亩地,在托人娶个婆娘也乐呵乐呵”。
“那确实挺乐呵,好事。渔网上提线加配重就算在长,也不能伸到湖底。何况丁玉楼会让银子随意散落湖底?陆堂主的六成有点多啊”,说完头也不抬的与胡军碰碰杯。
“林兄一语中的,二位有兴趣了”。
林飞扬说,“兴趣谈不上聊聊还是可以,反正也是消遣,你说呢”。
陆万说,“金子当然不会被渔网就捞上,可是,陆万很严肃的凑脸过去;要在正往金库里运呢”。
林飞扬止住手中筷子,“金库真在水下”。
陆万眼一眨的,“为什么不呢”?
胡军说,“那他们怎么往水下送”。
陆万说,“四爷都所有产业由四名管账先生把持,他本人极少插手安心的当个甩手掌柜。而所有产业得来的银钱又由名库房先生收取保存。这人,我费诸多手段才打听出与他有关他的一知半解,他的神秘除江玉楼外无人能够真正确定,还连那四名为他暗中打理产业的管账先生也从没有人对他们公开的见过,更不清楚他们相貌如何年岁几何,是男是女。
有传闻,在次大宴,有人见过这名库房先生。她是个女的不过这只是推断或许他易了容。宴会还没结束,那人就被杀了。连同与他一同来的也通通被杀”。
林飞扬说,“杀人灭口,好手段,不能讲话秘密就会被永远保存,可越这样,越能勾起对秘密的窥探欲。那他们怎么把金子运入库房”?
陆万看看林飞扬心说,“狡猾的家伙,说这么久一直没拒绝也没同意,连说出的话都避免与我搭上关系。正正神。林兄,胡兄这事说简单,也简单”。
林飞扬说;“哦,怎么个简单法”。
“收益是由各房管账先生把持,当银钱到达一定量。会在特定时间用渠道通知库房银钱入库二者不见面,确定库房收到讯息后按约定方法用打渔的坞船划到不确定位置”。
林飞扬说,“每次银钱入库的地点还都不一样”?
“对,最终的库房,我觉得只有一个。等到达位置,先由第一波水鬼带上特制的木气瓶,在水下布一张周边坠有大铅块的巨网。然后在由将盛满金子的两寸厚铁箱入水,巨网与箱子分上下两层互相呼应共同行进”。
胡军说,“整个过程约持续多久”?
陆万摇摇头,“不知道,也许一会,也许几柱香也许几个时辰”。
林飞扬疑惑,“这么长时间还需要在水下拖拽箱子,他们怎么做到”?
“木气瓶,充好压气的木气瓶,由一根细管将里面的气导出来。即能在水下呼吸也可以用来当浮瓶,放在箱底还减少重物下沉也能阻止自己被浮上来。交与接头人后,芦苇荡中分散上岸,完成储藏”。
林飞扬说,“没了”?
“嗯”。
“就这么简单”?
陆万说,“嗯”。
胡军说,“那直接打劫运送金子的渔船不就行了,然后在水鬼口中问出金库在哪”。“不”,陆万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