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按约定在正午时到达渊阁一进门看到陆万在幅挂画前仔细端详。这整人都静悄悄只有他自己,显然他是把整层的都给包下了。
“陆堂主,找我们来做什么”?林生说。
陆万笑笑转过身,“三位有考虑好吗”?
林飞扬说,“襄阳城人来人往武功高深的生人不乏可你偏偏找到我们没找到别人,上次你给的理由我很难相信,画不错”。
“呵呵,你越来越让我喜欢了。一指林生的,“因为他”。
“我”?
陆万说,“上次也讲过,我需要一个无所畏惧,还猖狂至极之人。从面相和攒局,庄家通杀来看,这不是一个蠢人还聪明至极,而且不贪”。
林飞扬说,“你怎么看出他不贪的”。
陆万朗声道,“有那般赌技却三两五两的去赢,可见他只是纯粹的为玩耍。设计丁玉楼非常人能做必须要有足够的本事,还不能被银钱所惑,这样的高人不正是我所求”。
林飞扬说,“好像有点道理。可是,我不缺银子所以不能答应你”。
说完林飞扬一直看着陆万,他这一拒绝无疑是让他多日热情白费还知道他计划,无论林飞扬他们有没有自己单干的想法,或透露出去,这都对他是个灭顶的威胁,必须灭口。或退一步讲提出勒索,也只能先稳住大局乖乖服从。可,他只有轻描淡写的一句,“嗯”。
林飞扬说,“孰难想象,你真出我意料”。林飞扬言明所想陆万摇摇头,“你们是不会成为我的阻碍的”。
胡军说,“为什么”?
陆万说,“因为你们与我是同一类人”。
林生说,“你就这么确定”?
陆万说,“若不是,你们早都答应我了,或者早都有条件提出”。
林飞扬说,“包括我想见见丁玉楼呢”?
这句让胡军林生纷纷向林飞扬看去。
陆万说,“如果这样能让你安心,可以”。
林飞扬说,“你这是还在争取我了”。
陆万说,“非也非也,上赶子不是买卖。你们见他,对我也有一定益处。刚你提到勒索,那有没有胆,敢直面的去勒索丁玉楼”。
林飞扬说,“你这确定不是报复”?
陆万说,“看你们有没有胆了”。
胡军最无法忍受别人的冷声冷语,尤其还配上那有所嘲笑的轻蔑,粗声道,“然后呢”!
“要银子”。
“要多少”。
“一万两”。
“怎么和他说”?
陆万说,“四爷有个习惯每半月必去三花苑一次,也正是三花苑新进蔬果菜肉的时候他也必会吃一道,抽龙筋。你到那也点这道菜伙计肯定会报告掌柜,掌柜也一定会先把丁玉楼要吃的那份预留出来对你进行推辞,说食材不够换一道,因为这个季节不产鲟鱼。三花苑的存货都是提前饲养好的,你借醉酒去找茬去厨房,看到鲟鱼后立刻耍无赖,嚷大爷不差银子,开饭馆的还怕人吃吗?
对于这种情况,做买卖的都不想得罪来客传出名声不好,会对你放底姿态不断推辞解释。你不要对他太难为继续耍无赖或者剁掉几条鲟鱼,菜品不够掌柜自然着急也会对你变脸子欺你是外地人用丁玉楼压你”。
“嗯”,气呼呼的胡军一把推开掌柜又灌两口酒,一路按他所指找到三花苑又一步步按他所示事情真是他先讲的那般,分毫不差,一抹嘴凳子一踩的。
“老子才不管这个楼那个楼的,大爷今天就必须要吃,菜钱双倍给你,不,三倍给你,这回你该满意吧。那个,什么什么玉楼的,也这么大方吗?”?
咕嘟咕嘟胡军又仰头灌去几大口酒晃晃悠悠满脸通红。
围他四周的伙计们都没办法了,“掌柜”,伙计苦着脸说,“您看这该如何,等会丁四爷他们该来了”。
一直背手而立陪在胡军身边打哈哈的掌柜皱眉看胡军会摆摆手,意思是,把他扔出去,走后门。
胡军的身强体壮伙计怵了,“这~,好吗”?
掌柜横脸道,“管不了那么多了,丁玉楼得罪不起,他喝醉了”,又快速的摆摆手,脸也嫌弃的歪头示意。
伙计微微弯腰做出准备手指左右晃动晃动,一直立在旁边的马夫厨子长工拿锅拿铲拿扁担拿绳子的悄悄靠去。在胡军抱着酒坛把头仰起来那刻,一拥而上。
“啊,真是好酒”,手一放的哗啦,酒坛砸到对他迎面过来伙计头上直接给套进去,“哎,你凑什么热闹”。
扎进酒坛底的伙计连连挣扎试好几次也没把头扽儿出来。
“啊,哈哈”,胡军晃悠悠的说,“我帮你,别动了”。啊,大手一拍的酒坛四碎,放出满脸通红的伙计摇晃摇晃打着隔的站都站不稳明显喝醉了,一屁股坐到灶炉上,“啊……”,一声嚎叫人跳的老高。
掌柜正对着被胡军剁成两段的鳟鱼满脸惆怅,被这突然的一声吓一跳一回头就见伙计屁股着火冒着烟的往外跑。
“哈哈哈”,胡军笑的,“这个笨家伙”。背后,长工轻声轻脚的以为他没有发现,扁担举的高高抡到一半犹豫了,对掌柜看去掌柜也露出难为之色背过身摆摆手的。
其实这都被胡军,通过他正前那把剃骨的长窄刀,锃光油亮能反出人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