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爱的神甫,麻烦你救救我母亲只要能救她我可以献上我的全部包括自由,甚至生命都可以求求你救救她……”
他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不断哭泣诉求希望,他没有谁可以求助了只有穿长袍的神职人员了。
“嗯”,康奈尔教牧说,“你慢点讲,你母亲她怎么了”?
“她病了,全身浮满烂疮不吃东西也不能喝水,连眼皮手心脚里都是,大人求求你快救救她救救她”。
“好好”,康奈尔教牧连连答应着转身在木盒里取出片叠的方方正正的纸卷,“给你”。
乞丐双手接着,“大人,这是什么”?
“药”。
乞丐惊异的说,“药,是救我母亲的药吗?大人,求您能不能多给我几包,我母亲病的比较严重,一包可能不够救她的”。
康奈尔说,“不是救她,是救你”。
乞丐不明白了,“救我”。
康奈尔说,“你母亲,摇摇头,太晚了,虫子都钻到眼睛进手指肚里,我只能帮你把虫子驱出来不然你也会浮满浓疮。看他满脸的沮丧康奈尔说,要不然我与你去趟看看还能救你母亲”。
“真的吗?仁爱的大人,谢谢您谢谢您”。
“快起来快起来”,康奈尔把他扶起不要他跪拜了。
乞丐说,“大人,咱什么时候走”。
“你把药喝完就走”。
“好,我这就喝”,乞丐着急的没把纸包里的药拆开直接倒嘴里拿茶水冲下去喝完还小心的把杯子放回原处。
“嗯”,康奈尔说,“你前面带路吧”。
“好”。
小乞丐所描述的症状康奈尔已经见过太多,听他所描述的症状能判断出他母亲是沾染不干净的水寄生虫在肚子里爆发。在林飞扬他们去高地前林生对他有过特意嘱咐时刻关注城中任何动向尤其跳蚤窝,还把那天王凯假扮他去火场救人的装束都给送来。
康奈尔不是蠢人,既然自己现在做上教牧位置当然要做些让人顺眼的事,一天天的往外跑帮人问诊散播福音给教众排忧解惑尤其到跳蚤窝里多展示真主的仁爱他的体贴。他也做的很好就像那天试探林生手里有多少黄金似的专挑人多显眼转个弯或人流量大的地方去,这样做无疑很快让他的名声加剧既讨好上面也抚慰下边还把暗处的欺骗了,最重要最重要,他能完成林生交代。
乞丐前面走着两人一同出去教堂,外出门口看到院外停多辆马车,一时间出神了。
“大人,大人……”
“啊”……,康奈尔被他打乱心思以为他要问那些马车是怎么回事。
“大人,我怎么感觉全身都痒”。
“那是起药效了”。
“起药效?我没病啊”。
康奈尔说,“没事,前面走吧”。
“哦~”
走出去多远康奈尔又不刻意的对停在墙角的每辆马车都有教徒跨辕而坐在看到康奈尔时点点头露出微笑,他也施以礼貌。
每到这天跳蚤窝里的乞丐那些无家可归的和那些掏出不出诊费的穷人,都会排很长队的让教甫帮他们查验身体也会领到热乎乎的白粥半袋麸米和些急缺的草药。傍晚,教甫宣讲福音进行鼓励。
“大人大人,您走这,多亏主教跳蚤窝才没有原来那样,干净太多也没有抢东西半夜行窃杀人抛尸了。大人,这有块石头活动的轻点踩免得流水把您的裤腿给溅湿了”。
“嗯,你还痒吗”?
“有点,不是很严重了”。
“跳蚤窝里,有没有什么奇怪事”。
乞丐说,“奇怪事?您是问什么奇怪事”?
康奈尔很惊喜,“跳蚤窝里的奇怪事很多吗”?
“没有,跳蚤窝里的人都是静静的等死,有今天看不到明天我不想和他们似的我要活的更有意义”。
“呵呵,更有意义,怎么活才是更有意义”。
“大人,到了,亮着灯的那间屋子就是”。说完乞丐飞快的跑过去,尽管窄巷里横着各种东西也没有什么照明却没把他扳倒磕到,“大人,大人……”
“来了”,康奈尔提着裤腿很小心的看清感觉身后有点阻力猛的拉拽咔嚓~,后面的身袍碎出条大口子破开个大洞叹气的摇摇头摸索的向前走去。
乞丐很轻柔仔细的给他的母亲擦着,那骨瘦的手臂溃烂的好像那发霉的苹果斑斑点点,翻着红肉流着黄水,全身很少有好的地方了,后背也生着褥疮,最严重还属脚心喉颈两处出已经裸露出锁骨,根根白肉线在搭着。
“大人,大人,您快救救我母亲”。
“好”,康奈尔没嫌弃的把手贴到他母亲额前,正发着烧,很烫。掰开眼地瞬间觉得头发发麻长层鸡皮疙瘩,白肉线正在眼球里蠕动。他母亲其实早死了,之所以还喝水身体也没有冰凉是全是体内那寄生虫的作用。
“你叫什么名字”,康奈尔说。
“回大人,我叫奥东列德斯佐”。
“奥列你看”,康奈尔拿出支细长细长顶部尖尖的铁镊子,慢慢伸到奥列母亲的耳朵里探索阵退出来往后拉着,一条粉嫩色的长虫子给拽出来在镊尖挣扎着来回蠕动。
奥列说,“哇~,好大只肉虫子”。
康奈尔说,“对不起,很遗憾的告诉你,你母亲~,康奈尔说祷告的说,愿天堂国里没有疾病没有寒冷,愿真主收留赐她永生,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