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咱哪有十万两银子啊?”王承恩担心的看着朱由检。
“老货,别跟我装糊涂!十万两银子,朕一半,你一半!”朱由检笑眯眯的学着徐铮的样子,拍拍王承恩的肩膀,王承恩腰杆子立马塌了下去,如同一只大虾米。
“瞧你这样子,你看人家钱庄门口站着的,多精神,就连笑起来都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再瞧瞧你,软脚虾般,真没劲!”
朱由检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王承恩,骂道。
王承恩苦笑着,“爷,咱是服侍人的,不能跟他们比啊!”
“不要找借口,以后宫女们也要学会微笑,别整天一副木瓜脸,腻歪透了。这是交给你了!”朱由检摆摆手,心情大好的快步向前走去。
“不是,皇上,我真没那么多银子!”王承恩愁的快哭了。
等王承恩赶上来,朱由检再次说道:“给我查查,这个徐老板什么来路!”
“就是啊,皇上,咱们就这样把十万两银子存进去了?万一,呸,瞧奴才这张嘴!我是说假如他跑了呢?”王承恩小心翼翼地提醒。
“跑?你也太小看这个年轻人了,更何况这是我的天下,他能跑到哪里?放心吧,他是个聪明人,嗯,虽然比朕差了点,但也不远了!”朱由检自信满满的说道。
“这个走运的家伙,竟然能被皇上您这么夸奖,真不知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祉!”王承恩的言语中透漏出一丝丝嫉妒。
“老货,吃醋呢!”朱由检偷笑了一声,再次加快脚步。
累的王承恩和后面几个侍卫一顿猛跑。
第二天上午,王承恩又来了,只不过这次是跟好几辆大车一起来的。
一千两银子差不多就是七十四斤多点,十万两差不多有七千四百多斤,按载重一吨来算,最少也要四辆车。
王承恩骑在马上,下马的时候,脸色很黑。
李长青迎了出来,“请,请,里面请!”
王承恩也不答话,直接走进店内。
“银子运来了,丑话可说在前面,到时候少了一分,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李长青打着哈哈,“放心,少一钱,我也不会同意!”
“你最好想清楚了,这银子能不能收!”王承恩希望李长青能主动不做这笔生意,要知道自己这五万两还是东凑西凑来的,万一有个闪失,得还到猴年马月!
越想越来气,因此说话也不客气了。
王承恩是谁,堂堂司礼监秉笔太监!
因此他觉得这样说话没什么。
赶巧了徐铮也在。
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徐铮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
李长青摇摇头,表示没什么。
“你最好有点眼色劲,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王承恩有点得寸进尺。
徐铮向前一步,直接说道:“把银子拉回去,我们不做你的生意了!”说完拉着李长青就走。
“哎?你什么意思?”王承恩顿时有点着急了。
“要做生意,就赶紧进来签字画押,要么就滚蛋!你几个胆子,敢威胁我的人?”徐铮被惹毛了。
“你大胆!信不信咱家办了你!”王承恩一听,顿时再也顾不上掩饰自己的身份。
“咱家?我说呢,原来是位公公!只不过不是每个人都是你可以办的!”徐铮冷笑着说道。
“你!既然知道了就最好能管住自己的嘴,否则祸从天降!”王承恩眯缝着眼,寒光四射。
“这天下我不能办的人还真不多!”
徐铮的大脑正在飞速转动,试图猜出眼前这个嚣张太监的来历,要知道可不仅仅皇宫里有太监的。
“祸不祸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徐铮决定随机应变。
“咱家?大祸临头?危言耸听!”王承恩摇摇头。
“昨天你陪着的那位是怎么说的,还记得不?”徐铮打算进一步试探。
王承恩的脸色立马有点变白。
“你!”
“你就不怕交不了差?”
“算你狠!”
徐铮一看有门。
“我们做生意的,讲究和气生财,既然你家主人愿意来存银子,你又烦什么心!”
徐铮这话话里有话,王承恩也不傻,自然听得出来其中的意思。
“这也倒是,只不过是关心则乱而已,哈哈!”
秉笔太监给你道歉,绝对够拉风了!
徐铮也不想彻底闹翻,“我也有错,言语之中多有得罪!”
“存根呢,拿来,拿来!”
李长青赶紧拿了出来。
王承恩提笔在存根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来之前朱由检交代过,签字的事由王承恩来,毕竟王承恩刚当上秉笔太监不久,再加上平时比较低调,知名度应该不是太高。
徐铮一看,我靠,竟然是王承恩!
昨天来的是谁,根本就不用说了。
但是不能说破,绝对不能!
徐铮笑眯眯的拿好存根,一分为二,“这是取款凭证,到时候记得带来,如果有遗失或浸渍,烦请速来钱庄补办!”
要知道徐铮在存根的印制上是花了大价钱的,不仅有编号,还有严密的防伪措施,就连撕口处的缺口,也是预先设计好的。
李长青递过来两个小型夹板,把两半存根分别用夹板固定好,然后把其中一个递给王承恩。
“务必请妥善保管!”
王承恩小心的把夹板收好。
“这是利钱,也请一并带走!”
王承恩让人把银子放回车上。
眼巴巴的看着小小的一堆银子,刚才还是满满的四大车。
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抱拳离开钱庄。
徐铮已经开始考虑投资意向的问题。钱庄玩的就是借钱生钱的把戏,说穿了就是用客户的钱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在适当的回报客户。放贷的利润绝不是徐铮的重点,顶多是用来贴补存款利息和发放人员工资,重点在于高额的投资回报。
正在考虑的时候,鲍三喜腾腾腾闯了进来。
“公子,公子,大事不好了!”
李长青靠得最近忙问“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
鲍三喜急促的穿了好几大口气,才把气息平稳了下来,“公子,出事了,杨无病被官府抓走了!”
徐铮被打断了思维,“为什么?”
鲍三喜犹迟疑下,没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