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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希望!”柳如是见钱谦益对徐铮起了好感,顿时高兴起来。
“钱夫子过奖了!请请!”徐铮端起碗,也喝了一句。
“哈哈,都是同道中人啊!今日喝的痛快,爽快!”杨龙友也大为开心。
“更难得的是两位才女,巾帼不让须眉,难得难得!”钱谦益再次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柳如是。
“那梅山之事?”柳如是念念不忘的就是这件事。
“好说!”钱谦益微微一笑。
“成了!”柳如是心里一阵狂喜。
要知道像钱谦益这样的大人物,一般不会轻易允诺别人。
除非看对了眼!
徐铮明显这是入了对方的眼了。
徐铮倒是没觉得什么,只是心里感激柳如是,竟然为了自己的事情如此上心。
还有一事引以为憾的事没有把钱谦益灌醉。
“散了吧,我们改日再聚!”钱谦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招呼杨龙友,说到。
“我送两位!”李香君跟着站了起来。
徐铮也跟着下楼,索性一起告辞。
果然没过几天,钱谦益让人送来了帖子,邀请徐铮宏觉寺一游。
“真的跟牛首山结缘了,三番五次的去!”徐铮稍做收拾,然后只带了张礼真,骑马直奔牛首山。
到了宏觉寺,徐铮发现钱谦益已经先到了,同行的仍是老熟人杨龙友。
“不好意思,徐某晚到了!”徐铮赶忙跳下马,上前见礼。
“呵呵,我们也刚到,来来,怀正,站到我这里,和我们一起等!”杨龙友拱手还礼,把徐铮让到了身边。
钱谦益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徐铮见状,心知肯定是在等人。
既然钱谦益和杨龙友不主动说,自己也不便多问。
巳时刚过,只见山下来了一行人,人数不多,仅有七八个人,除了一顶二人抬轿子,其余人皆骑马。
“来了!”杨龙友说了声。
钱谦益道,“这位贵客与众不同,我们一起去迎一迎吧!”
徐铮心里一动,然后跟在钱谦益身后,迎了上去。
等到钱谦益走近的时候,二人抬稍作停顿,仿佛里面的人跟钱谦益说了几句话,然后径直抬进了宏觉寺。
钱谦益也不多说,跟着进了寺庙大门。
二人抬显然不是初次来,七拐八拐,在一处安静的禅院,落了轿。
禅院里有几个老和尚正在等待。
轿帘掀开,一个微胖圆脸无须的中年人,从轿子里跨了出来。
“施主!”为首的老和尚,须发皆白,手持禅礼,低头问讯。
中年人极虔诚的回礼,徐铮眼尖,发现中年人用的礼节竟然跟老和尚同款。
难道这位贵客是带发修行的居士?徐铮猜测到。
“你们忙吧,我在这里小住几日便回!”中年人不紧不慢地说到。
几位老和尚再次施礼,转身离去。
钱谦益这才走上前去,“李公公,”
“哈,牧斋先生,许久不见!”中年人的嗓音有些尖锐。
徐铮心里一动,再次偷偷的打量了下圆脸无须中年人,难道是个太监?
想到这里,徐铮的心顿时一紧。
要知道自己当年和宫里的太监们没少打交道!
徐铮在心里仔细回忆了下中年人的相貌,发觉并没什么印象。
“是啊,当年京师一别,粗略算算,差不多有十年了吧!老夫惭愧,没及时和李公公走动。”钱谦益边说边拱手赔罪。
“哈哈!牧斋先生,确实是你的不对!咱家在南直隶也不是三年两载,你我之间可有什么芥蒂?故意不登咱家大门?”中年人似笑非的跟钱谦益说笑着。
“老夫确实不敢无事打扰公公,要知道公公现在可是堂堂南直隶守备衙门的右监,不说日理万机,最起码千机总是有的,老夫焉能是不识趣之人?”
“瞧瞧这嘴皮子,真是犀利如刀,咱家可是领教了!”
“哈哈哈!”二人一同大笑起来。
看来钱谦益确实有太监们有来往,史书并没有冤枉他。
看这情形,俩人绝对是老交情。
“这两位眼生的很?”中年人看向了杨龙友和徐铮。
“呵呵,这位姓杨名龙友,马士英的妹夫。”
“噢!”
“这位姓徐名怀正。”
“哦!”
“这位是内守备衙门李福善李公公!”钱谦益相互介绍了一番。
杨龙友有些腿软,战战兢兢的见了礼。
无他,被吓的!内守备衙门公公,那就是镇守太监!
大明朝除了皇上,最有权势的就是太监!
一言可定生死!
一句话可让人飞黄腾达!
徐铮的内心更如同疾风暴雨一般。
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了一位史书留名的人物。
后世文物专家在精神病人的帮助下,发现了弘觉寺塔的地宫,经过挖掘,在地宫里找到了一个刻有“佛弟子御用太监李福善奉施”字样的鎏金喇嘛塔。
历史学家始终搞不清楚李福善是何许人,没想到今天却让自己碰上了!
从刚才的谈话里,徐铮已经知道李福善是来自南直隶内守备衙门。
内守备衙门其实就是南直隶镇守太监所在的衙门。
守备设两名太监,下设左右少监、左右监丞,多的时候不止两名太监。
南直隶谁的权利最大,镇守太监绝对排第一!
名副其实的土皇帝!
自己只是买座小小的矿山而已,用得着惊动这么显赫的人物么!
想归想,徐铮依然中规中矩的见了礼,当然不像杨龙友那般不堪。
原因很简单,经历摆在那儿呢!
换句话说,不是为了矿山,莫说是南直隶镇守太监,就是王承恩来了,徐铮顶多也就是平辈相交。
想要徐铮畏惧,难度有点太高!
“随意走走吧,你们都别跟着,咱家就图个清净!”李福善对着手下,摆了摆手。
于是钱谦益、徐铮、杨龙友陪着李福善,在宏觉寺里随意走了起来。
“你要买梅山开矿?”李福善突然停住了脚步,盯着徐铮问到。
徐铮被吓了一跳,差点撞在前面的杨龙友身上,
“额,徐某有这个想法!”
“咱家就奇怪了,梅山确实有铁矿,只不过炼不出好铁,依照徐公子走南闯北的经验,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吧?”李福善白净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徐某知道!”徐铮点头承认。
“呵呵呵!”李福善咧嘴笑了,“要不是牧斋先生做保,咱家真以为你是女真人的细作!”
“公公说笑了,徐某是土生土长的大明人,老家金坛县,绝不是是奴金的奸细!”徐铮反而镇定了下来,
“徐某在广东的时候,有铁作坊特地向小人订购这种矿石,因此,徐某才会四处寻找此物,没想到碰巧在南直隶梅山发现了而已!”
“嗯,咱家信佛,昔年曾发下誓言,为佛祖募捐银钱,再塑金身。”李福善突然换了个不相干的话题。
徐铮饶有兴致的听着,像李福善这样身份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及某事,必然有深意在里面。
这就好比后世的很多秘书、助手又或者混的风生水起的下属,如果你不能及时领会领导或上级的用意,那最好还是早点换个工作。
这就叫察言观色,绝对是门本事!
像写手这样的,动辄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类型,无论在哪里都注定混得不好,哈!
“徐某虽然不是居士,但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能平平安安、顺风顺水,肯定也少不了佛祖保佑!”徐铮及时的附和到。
“阿尼陀佛,众心即佛心,一切众生皆是佛!”李福善喧了声佛号。
“徐公子,咱家生平有两大愿望:一是为佛祖重塑金身,终身供养;二是我大明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李福善如同老友般,和徐铮拉着家常。
“公公真是宅心仁厚,忠君恤国!”
“呵呵,咱家说这话没那么高大上,为人奴婢,臣子,这些都是本分!换句话说,咱家这身富贵都是来自主子和大明!公子既然来到南直隶,认识了咱家,那就说明咱们有缘,不知道公子能否替咱家完成心愿呢?”李福善笑着问到。
“公公的第一个愿望,徐某自当尽力!只是第二个想法就无能为力了!”徐铮心里一动,如果能趁机修复宏觉寺,倒是一桩美事,好歹也算是为后世抢救下文化遗产。
“好,徐公子果然有佛性!”李福善点了点头。
“徐某过两天就把设计图送给公公,外加预算一并一起呈给公公,届时一切费用皆由徐某承担!”
“好,咱家等你的好消息!”李福善点点头,然后不再理会徐铮。
而是和钱谦益闲聊起宏觉寺的种种趣闻,历史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