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的其他高层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地当着背景板，一言不发。
齐先生在桌子底下拉过姜秋的手，在他粉色的指尖上捏了捏，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吴秘书为她整理了一份问答列表，把媒体有可能提到的问题，以及如何解答都分门别类地列了上去，交给王贝贝：“仓促之下，只能先整理这么多，等会儿在现场时如果遇到不好回答的问题，交给现场主持人就行了。”
王贝贝赶紧朝他道了声谢，又坐下来仔细看。
现场发布会时齐修泽和姜秋是不参与的，能抢在记者之前见到这项发明，姜秋就挺满足的了。
脑电波仪器造价不菲，不可能直接搬到公司来，姜秋今天只能先看看照片和模型满足一下好奇心，等到研究所对投资方开放时再去看实物。
“本来今天只是彩排，没想到因为我的事情，反而让王博士的发布会提前了，真是不好意思。”姜秋对她歉意地说。
王贝贝连连摆手：“没什么，本来我们也早就准备好了，既然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还不如早点干完活，省得再来跑一趟。”
她顿了顿，又笑眯眯地看着姜秋：“而且，搞不好我还沾了姜先生的光，像我们这种研究发布会，愿意来的记者哪里比得上那些跑八卦新闻的呢？”
但是现在，因为八卦的力量，让齐氏大楼底下聚集了一大波闻风而动的媒体，对于王贝贝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这就跟学生上课一样，上文化课时昏昏欲睡，体育课反而精神百倍，不用动脑的活动谁不喜欢呢？
见流程演示得差不多，齐修泽就把盯着现场的任务交给秘书们，自己则带着姜秋回到办公室，先处理这几天积压下来需要签名的文件。
姜秋半躺在办公室内的沙发上，给手机插上耳机线，看发布会的现场直播。
人员还没到齐，设备仍在调适，现场只有几个走来走去的工作人员，记者席上也是稀稀拉拉的，大部分的人还没就坐。
但直播间里的人却不少，弹幕上刷起了姜秋和齐修泽的名字，有粉有黑。令姜秋哭笑不得的是，他们两个居然还都有女友粉，双方互相看不上对方，直接在弹幕里掐了起来……
姜秋简直无语，看来自己是来早了，发布会还没开始。
他便先关掉直播，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结果养着养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张毛毯，齐修泽还在办公桌前看文件，察觉到他的视线，齐先生抬头看他：“饿了吗，我已经让阿姨做饭了，回去就能吃上热乎的饭菜。”
姜秋先是点点头，然后掀开毯子穿上鞋，走到办公桌前：“你工作还剩下多少，我陪你做完这些再回去吧。”
“工作是做不完的，但是饭不能不按时吃。”齐修泽牵着他的手，稍一用力就把人圈在怀里，让姜秋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微微仰头亲了一下爱人的下巴。
“哈哈，不行，这个姿势我有点别扭……”姜秋被他亲得脖子痒，往边上躲了躲，结果不小心蹭到不该蹭的地方，两人的动作顿时俱是一僵。
“小秋……”齐修泽的声音渐渐沙哑。
姜秋看了一眼桌面上无辜的文件，又看看齐先生穿着西装既禁欲又诱人的表情，呼吸微促，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下。
这是要办公室play吗，好刺激。
“你……你轻一点……”
“我尽量。”
齐修泽低低地诱哄着他，将他放在桌上，仔细地亲吻。
尽管齐先生已经尽量把动作放轻了，但办公桌毕竟是个硬扎扎的场地，姜秋的腰背硌得生疼，等到完事时，他整个人趴在沙发上，眼睛通红地揉着自己的腰，感觉像是被人揍了一顿似的。
“疼？”齐修泽从某高层的办公室里翻出一瓶活血化瘀的药油，掀开他的毛衣，给姜秋小心地推拿。
姜秋疼得龇牙咧嘴：“……我要深刻地检讨一下，以后坚决不能惯着你，尤其是在桌子上……”
光是想一想就觉得羞耻心要爆炸了。
齐修泽手一顿，表情恢复如常，换了个话题道：“晚饭我让阿彪回家打包过来了，你先休息会儿。”
“嗯。”姜秋眼皮沉重，可大脑却还很精神，就是懒得动。
齐先生亲自挽起袖子收拾办公室，把总裁办公室恢复如初，还开了点窗通风，往风口上喷了一记男士香水，房间里顿时多了股清新的味道。
姜秋的精神也为之一振，他索性爬起来抓起掉在地毯上的手机。
手机一开屏就是直播现场的画面，目前直播已经到了尾声，已经进入了现场问答环节。王博士坐在正中间，按照吴秘书之前整理的标准答案，回答得一丝不苟，中规中矩。
而弹幕和评论区里却与现场的和谐氛围不同，一片十分热闹的景象。
观众们不清楚这项技术有多难，但也知道有了脑电波仪器后，植物人的意识可能被唤醒，失忆的人也能找回记忆，总之是很牛掰的发明创造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