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他的动静,其他人都睁开眼幽幽的看着他们。
车厢太黑,黎霄表示什么也没看到。
被挤压的简直不成人形的众人:“……”
直到感觉马车已经出了城,确定没有人过来查看以后,他才轻手轻脚的过去,帮人把身上的绳子都给扯开了。
这么多人,尽管大家都轻手轻脚的,但也难免发出动静。好在外面的车轱辘一直在响,里面这点声音直接被掩盖了过去。
等一车人都解开了,黎霄透过窗户那一点点的微光在车上都看了一遍,钱要粮和护卫队长都没在这车上。
好在他也没发现花娘和香娘,想来有她们两在,不会出什么大事情。
洛来宝凑到他耳边,小声的道,“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黎霄想了想,“再等等吧,等到了十里坡再说。”
这些人显然对他们的迷药十分自信,一路颠簸都没有想过停下来查看他们的情况。
就是马车上的人有点惨,虽然不用再像开始一样被堆成货物一般横七竖八的放着,但是马车上的空间就那么点大,又坐了这么多人,再怎么小心也都是人挤人了。
特别是现在水资源缺乏,连喝的水都没有,更做不到天天洗澡,一个个身上的味儿都挺重,这么挤在一起,那滋味怎么也美妙不起来。
好在现在天气已经开始慢慢变凉了,气味蒸发的没有那么快,不然这车厢里的味道更加难闻。
终于,在大家都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外面响起吁地一声响,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黎霄精神一震,准备在人掀开帘子的第一时间就把人给打晕,然而,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门帘有动静,到是听到驾车的人往另外一辆马车上走去的脚步声。
想到另外一辆车上的两个女孩子,黎霄的脸色顿时一黑。
他掀开帘子,却见两个男人软软地倒在地上,花娘正气愤的拿着鞋底在他们脸上猛踩,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脸上已经满是鞋印和淤青了。
黎霄:“……”
见到黎霄,花娘立马收回了脚,露出一脸乖巧的表情,“公子~”
黎霄看了看地上满身鞋印的两个男人,抽了抽嘴角,不再关注脚下的男人,问道,“钱大人怎么样?”
花娘连忙道,“没事,没事,有我们看着呢,大人你放心!”
黎霄看了她一眼,心说就是有你在他才不放心。要是只有香娘,他铁定非常放心。
大概是感受到了黎霄的想法,花娘灿烂的表情瞬间萎顿下来,心里默默把招财等人又给骂了一顿,心说要不是他们,她家公子也不会对他那么大意见。
跟黎霄同车刚刚下来的招财立马就接收到了花娘恶狠狠的视线,他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自从那次酒楼事件以后,他就已经被花娘给训习惯了,被瞪也只能缩着脖子不敢吭声,生怕花娘跑过来又收拾他一顿。
这时,钱要粮听到动静,被香娘搀扶着也走了出来,看着地上的两个人,眼神冰冷。
黎霄和洛来宝靠了过去,“大人,你没事吧?”
钱要粮点了点头,看着他们时眼神终于柔和了些,“这回真是多亏你们了。”要不是香娘给他们解了迷药,说不得他们一群人今天就真的被这些人丢到山崖下面去了。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护卫队长站在钱要粮身边,寒着一张脸。
为了安全,他的人都是轮流吃饭的,就是这样,也被人喷了迷/药,最可恨的是,被喷了药的他还没能吃到饭,现在肚子饿的咕咕直响,恨不得人就在面前,让他给暴打一顿。
钱要粮脸上的那点笑意也迅速消失,“我现在只想知道,那个俞县令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想知道俞县令知不知道,很简单,只要看沙城接下来的反应就好。
钱要粮的想法也很好理解,毕竟俞县令对他出手,和俞县令手下的人自作主张对他出手,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
俞县令手下的人对他们出手,他们完全可以找俞县令把人拿下,要知道对钦差出手,这可是对皇帝的公然挑衅,抄家灭门都是轻的,只要皇帝的一句话,株连九族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但若是俞县令对他们出手,那么他们还留在这里,那就真的是找死了。
钱要粮突然道,“我想起一事。”
众人都转头看向他,钱要粮沉声道,“当初知府一直压着干旱的事不报,就是沙城的人把事情捅上去的。”
黎霄有些疑惑,不知道钱要粮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钱要粮又道,“当时我查资/料的时候还发现,这个俞县令在这里已经担任十多年的县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