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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三说要背她,被她一再拒绝的许朝歌,看她就这么上了陆少钦的背,忍不住嘀咕道:“难道在小美人儿的心里,我也是一个靠不住的人?”
  “她可能只是单纯地嫌弃你太矮了,被你背起来不好看不说,还不舒坦。”顾北平插刀道。
  许朝歌:“……”
  为什么她二哥找的天鹅那么惹人怜爱,她找的天鹅这么欠踹?
  “你个子高又怎样?还不是连几只狼都对付不了,还得小美人儿一个弱女子救你。”
  “说得好像你个子矮,就对付得了几只狼似的。而且,林大忽悠一点也不弱,甚至还有点强,她就是见到二哥后矫情了。”顾北平反驳道。
  “区区几只狼,我本来就对付得了。不信,你让它们回来,我再把它们打跑一次给你看。”许朝歌大言不惭道。
  “吹吧你!”他要是有本事使唤那几只狼,还需要她再把它们打跑一次给他看,直接使唤它们自己跑了不香吗?
  “就吹了,有本事你背我啊!”她看着林晩被陆少钦背着,好像挺爽的,也想被人背背看。
  “我有这本事干什么?就为了背你吗?”顾北平一脸嫌弃道。
  许朝歌被他嫌弃也不恼,激将道:“没本事你就说没本事,别装作一副你只是不想背我的模样。”
  “我本来就不想背你,不需要装。让我一个伤患背你,你也好意思。”他虽然伤得不严重,但也伤了,伤了就是伤患。
  许朝歌本来挺好意思的,听他这话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那我背你。”
  “用不着,我也嫌弃你太矮了。”话音刚落,他的背上就多了一个许朝歌。
  许朝歌听了他的话后,气得直接跳上他的背搂住他的脖子,试图勒死他。
  顾北平真的迟早会被她各种骚操作吓死。
  “你干什么呢?”
  “背好了,不然,我勒死你。”许朝歌威胁道。
  她搂着顾北平的脖子不放,顾北平为了不被她勒死,只能认命背着她。
  他们俩吵吵闹闹的时候,林晩已经矫情完了,正在问陆少钦话。
  “你今天早上不是出海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船出了点故障,抛锚了,没出成,我就留在大队里处理海货。”陆少钦先回答她的问题,后又道:“我还以为你今天也像往常一样在田里干活,没想到杨队长竟然让你们上山来开荒。”
  要是早知道她今天要到山上来开荒,他一定不让她来,来山上开荒累不说,还危险。
  别人不知道山上有狼群,他还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想到狼群会比上辈子出现得早这么多,更没想到杨队长会心血来潮让知青们上山开荒,明明上辈子没这事,甚至都没人来这一片开荒。
  “本来应该是像往常一样在田里干活的,但估计是杨晓莹昨天下午因为小刀没能在顾小忽悠那里讨到好,心里不舒坦,回家后就找他爹把顾小忽悠上工的地方安排得离小刀远远的,这样就没人妨碍她追顾小忽悠了。”林晩道。
  陆少钦想也是因为这个,不然,杨队长不可能无缘无故让他们上山来开荒。
  “杨晓刚有没有趁机再缠着你?”杨晓刚也在山上开荒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因为他来的路上遇到他和杨晓莹被人背下山。
  “没有。我和顾小忽悠上山后就一直在干活,期间也就停下来喝了两口水,杨晓莹倒是有趁着我们停下来喝水的功夫找顾小忽悠说了几句话,他没有找我。不知道是之前被你打怕了,不敢再找我,还是没来得及找我,我和顾小忽悠就又去干活了。没过多久,狼群就来了。”林晩把她上山后发生的事情简单跟他说了。
  陆少钦听完后,道:“霍昀说,你把他送出去后,就让他自己去找小刀他们帮忙,你自己又回去了,为什么?你明明可以和霍昀一起去找小刀他们帮忙的,为什么还要自己跑回去犯险?”
  “当时除了我和顾小忽悠外,其他知青都因为开荒累得坐在地上起不来,我要是也走了,现场就只剩顾小忽悠和杨晓刚有点战斗力,想同时对付好几只狼,根本不可能。”要不是嗨皮说她不回去的话会出人命,她也不想回去。
  “你回去了就应付得了吗?那可是狼群。”她一个小姑娘回去除了送人头外,能做什么?
  “能啊!我可厉害了。如果我没回去的话,你可能就见不到顾小忽悠了。就算见到,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只是受了一点轻伤。”林晩骄傲道。
  陆少钦不知道她有外挂,自然不信她这话,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顾北平道:“我可以证明,她确实很厉害。不仅救了我两次,还杀了头狼,把其他狼都吓跑了,她身上的血渍就是杀头狼留下的。在你面前的柔弱,多半是装的,你别被她的外表骗了。”
  “后面的话,你可以不说的。”林晩剜了他一眼道。
  “跟你学的。”他可没忘了她之前当着他的面跟陆少钦告状的事,他现在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
  林晩忍住再剜他一眼的冲动,跟陆少钦解释道:“你不在的时候,我没人可以依靠,必须厉害,你在的时候,我有人依靠,所以,才柔弱了点,不是装的。”
  陆少钦想到她上辈子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就变得样样都行,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高兴她把他当成依靠好,还是该难过没有他,她也能过得不错好。
  林晩解释完,等了片刻,不见他回答,还以为他生气了,不由得有点慌,忙问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陆少钦收回思绪,摇头否认,旋即又道:“我只是在想怎么才能让你一直柔弱,不再厉害。”
  “你不喜欢我厉害吗?”林晩问道。
  “是的,我不喜欢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变得厉害独自承受任何苦难,我想成为你永远的依靠,让你无论身处何处,面临什么,都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不需要必须厉害,或者其他什么。”她所有的苦难,他都可以帮她担着,只要她不抛弃他就行。
  后面的话,他并没有说出口,因为没必要。
  他留不住她,也没有权利阻止她去过她认为更好的生活,说出口,只会让自己难堪。
  林晩不知道他后面还有话没说出口,被他前面的话感动得又想哭了。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男人,原主真的太不识好歹了。
  刚这么想完,她的脑海里便响起了嗨皮附和的声音。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她真的太不识好歹了。”
  听到它附和的声音,林晩便用心声问道:“你说,她最后后悔了吗?”
  嗨皮:“后悔了吧!她最后不是想回岛上来见陆少钦和陆嘉尧最后一面。可惜她后悔得太晚了,最终死在了回岛上的路上。”
  林晚:“听起来怪遗憾的。”
  嗨皮:“遗憾什么?分明是活该。她选择抛夫弃子的时候,就该知道她回不来了。”
  林晩:“对,活该。换作我是陆少钦,或者陆嘉尧,也不想见她最后一面。凭什么她想抛弃的时候就抛弃,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作者是对的,像她这样不配为人一妻,不配为人母的渣女,就该带着遗憾死去。”
  嗨皮:“没错。”不枉它把她送到八皮那边好好改造了一番,骂起自己来,比它还狠。
  完全不知道自己骂的是自己的林晩,骂完她以为的原主后,又对陆少钦信誓旦旦道:“陆少钦,我将来会对你很好很好的,我保证。”她要让原主那个渣女死不瞑目。
  陆少钦听了,没有深究她的保证可信与否,因为至少这一刻,他想过得开心一点。
  到了陆家后,陆少钦先到厨房烧了些热水给林晩洗个热水澡,再去他们大队的老中医家里抓一副安神定惊的药和一副伤药回来熬给她和顾北平喝。
  虽然他并不觉得顾北平那点皮外伤需要喝伤药,但他觉得林晩会想让顾北平喝。
  因为顾北平和她一样怕苦,她苦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在山上因为狼群受伤的那些人,下山后,都被送到老中医家里医治。
  陆少钦去的时候,老中医刚帮人处理完伤口。
  见了他,老中医便道:“陆二小子,你来得正好。杨队长家的小丫头脚踝脱臼了,你帮她正一下骨。”治疗跌打损伤,他不是专业的,以往他们大队有谁跌打损伤,都是送去许家让许郡夫妻俩医治的。
  眼下许郡夫妻俩不在了,他们大队治疗跌打损伤最厉害的就是他们夫妻俩的女儿许朝歌。
  无奈杨晓莹和许朝歌从小就不对付,他好说歹说,杨晓莹都不肯去许家找许朝歌正骨。
  “我手法不熟练,怕正不好,还是让小刀给她正吧!我家里这会儿还有两个病人等着,麻烦老爷子帮我抓一副安神定惊的药和一副伤药。伤药要内服的,外用小刀家有,伤的不是很重,您老看着抓一副。”陆少钦道。
  抓两副药费不了多长时间,老中医听了他的要求后,马上就帮他抓了。
  把药给他的时候,他才又道:“你不给她正骨就把她叫到小刀家去,老爷子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她就是不去。”
  “好。”陆少钦应下后,没有再打扰他帮别人处理伤口,转身便离开了。
  路过杨晓莹的时候,他顿住脚步,很敷衍地叫道:“老爷子不擅长正骨,你脚脱臼了就去找小刀帮你正骨,她这会儿在家。”
  “我不要她帮我正,你帮我正。”杨晓莹道。
  “我已经很久没有给人正过骨了,手法生疏了,正不好。”他两辈子加起来是真的很久没有给人正过骨了,不然,之前林晩脚脱臼了,他也不会把她背到许朝歌家,让许朝歌帮她正。
  怕杨晓莹不信,硬要他给她正骨,他很快又道:“你要是不想让小刀帮你正,可以去镇上的医院让医生帮你正。”说完,不等杨晓莹反应,他直接走了。
  刚出老中医家没走多远,他就被人叫住了。
  叫住他的人是霍昀。
  霍昀听说顾北平和林晩下山了,打算去看看他们,走到半道上遇到了陆少钦,便叫住了他问道:“北平和林晩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北平受了点轻伤,林晩没受伤,就受了点惊吓。我刚给他们抓了安神定惊的药和伤药,准备回去熬给他们喝。”陆少钦道。
  霍昀听了他的话后,一直提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一点。
  “还好他们没事。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是真的吓坏了,要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都想哭了。
  两人到陆家的时候,林晩已经洗完澡了。
  看到陆少钦手里拿着的两副药,她的脸瞬间就苦了下来。
  “不是让你别去抓药,你怎么还去。”还抓了两副。
  “安神定惊的,不苦。”陆少钦道。
  “不苦,我也不喝。”她被苦过两次后,就对中药有心理阴影了。早知道他会给她抓药喝,她在山上的时候就不矫情了。
  “听话。”陆少钦哄了她一句,随即又道:“我去熬药,你叫北平出来跟霍昀坐一会儿。”
  “他刚去洗澡,叫不出来。”林晩道。
  “他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洗澡。”陆少钦皱眉道。
  “说是身上太脏了,受不了,去擦一下。”林晩把顾北平的原话跟他说了。
  “那小刀呢?”陆少钦问道。
  “闲不住,跑出去找你娘和乐乐了。”林晩如是道。
  “那我等北平出来再去熬药。”说完这话,他马上又问霍昀道:“你想在屋里坐着?还是在院子里坐着?”
  霍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我怎么感觉你防我跟防贼似的,我还能跟你抢林晩不成?”
  “万一呢!”陆少钦倒不是真的怕他跟他抢林晩,他只是不想让林晩跟别的男人独处。
  “没有万一。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你去熬药,我有话要单独问林晩。就在院子里,不进屋。”避嫌,他也懂。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问,非要单独问?”陆少钦一脸审视地看着他。
  “我的私事。”霍昀没有明说。
  陆少钦听了,刚想问他的私事为什么要问林晩,就听见林晩道:“你去熬药吧!我跟他聊两句。”
  霍昀没有明说,林晩就猜到他大概要问她什么。
  这件事情不太方便当着陆少钦的面说,至少在她忽悠完霍昀之前,不太方便,所以,她只能先把他先支开。
  陆少钦不是很想离开,但又怕不离开的话,她会不高兴,到底还是听她的话,转身去了厨房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