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初翻个白眼,不屑道:“呵,你就那半斤八两的样儿能写出字就不错了,还自不量力地问我要写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吧?想写什么写什么。”
“好,这是你说的。”白幼清一把抓起砚台上的毛笔,装模作样地蘸了蘸墨水,认真地写了起来。
片刻后,她将手中的毛笔一扔,拍拍手道:“好了,姐姐我写完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写出什么好玩意儿?”赵若初冷冷一笑,上前一把拿起桌上的宣纸观看起来。
“你……”她似乎是被纸上的内容雷住了,愣了半天才满是无语地看着她道:“白幼清,你是猪吗?”
“你才是猪,是你说写什么都好的好不好?”白幼清不服气地反驳。
百里伯庸朝她招招手,说道:“若初,她写的到底是什么呀?拿来让朕看看。”
“是,姨丈。”赵若初将手中的宣纸递了过去。
“朕来给大家念念,看看幼清写了什么诗词佳句。”百里伯庸接过宣纸,只见纸上歪歪扭扭得布满了他生平见过……最丑的字。
无奈地叹口气,他看着纸上的内容开口念道:“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晾肉香肠、什锦苏盘……”
百里伯庸越念额头的黑线越多,这丫头,是来给他写菜谱了是吗?
“幼清啊,你……你饿了吗?”他满是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没有啊,就是写着玩玩儿啊,不是说写什么都可以吗?嘻嘻。”白幼清无害地笑。
“我们饿了。”一旁的百里凌恒和白沅芷倒是一副要流口水的样子。
“三哥,你饿不?”百里凌恒揉了揉肚子,看向百里乘骐问道。
百里乘骐汗,“你感觉我能饿得起来吗?”
“这写的是什么玩意儿啊?”赵若初冷嘲热讽,“字体跟蚯蚓一样丑就算了,内容还这么幼稚可笑,真是差到家了。”
“你!”白幼清气结,愤愤道:“好,赵若初,要不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我再写一句话,只要你在一分钟内能把它连着读出来,我今天就算输给你了。”
“好啊。”赵若初鄙夷地应战,“本公主就不信以你这脑子能写出什么本公主不认识的字,只要你写出来的字本公主读不出来,就算你过关。”
“放心,字你肯定认识,就看你能不能读出来了。”白幼清坏坏一笑,抄起笔又在纸上写了起来。
“好了。”她将纸轻轻一吹,递给赵若初。
赵若初接过纸,高傲地展开看了一眼,不屑道:“哼,我当是什么难字呢?不就是几个再平常不过的字吗?听好了,本公主这就念给你听。”
“红鲤鱼与绿驴……啊。”她刚念出前几个字就猛地捂住了嘴巴,这,这是什么情况?这么简单的字她居然刚开口就念错了?一定是巧合,她再接着念。
“听好了,红鲤鱼与绿驴鲤…?”她再次止住声音,脸色涨得通红。
“噗……”看着她吃瘪的样子白幼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来,公主,跟我念,我教你哈。”她满脸坏笑,一字一句念道:“来,念,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
“你!谁要你教?我自己会念。”赵若初愤恨地瞪她一眼,不甘心地继续大声念了起来。
“红鲤鱼与绿驴驴…我,呸!”
“红驴驴…”
“红鲤鱼与绿驴驴驴驴…”
“红鲤驴与驴驴鱼…”
“红驴鱼与绿驴与鱼…”
她在这练习地辛苦,周围众人却都是一副要憋成内伤的样子,白幼清更是乐得直打滚。
“啊——”在挣扎了一分钟之后赵若初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喊了起来。
“这是什么破玩意儿啊?”她气急败坏地一把将手中的纸撕了个稀碎,朝白幼清大吼道:“白幼清你个野丫头,你写的这是什么破玩意儿啊?你故意耍本公主是吧?”
白幼清使劲平复了心中的笑意,故作委屈地说道:“冤枉啊公主,你怎么能怪我呢?是你说写什么都好的啊。再说刚才您可是答应好我了,只要你在规定时间内读不出这句话就算我过关,现在你确实没读出哦。”
赵若初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你……好,过关,算你过关。接下来是画,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耍什么猫腻。”
“好啊,说说规定吧?怎么样才算过关?”
“自然是画的越像越好了。”
“好滴。”白幼清坏笑着点点头,拿起毛笔在纸上挥毫起来。
这次她是真的认真了,随着她笔尖的移动,一只栩栩如生的——“喜羊羊”跃然纸上。
“ok!搞定,请公主大人过目。”她拿起纸张使劲一抖,递给了赵若初。
赵若初接过来,看了一眼便一脸嫌弃地高举起纸张说道:“白幼清,我就知道依你这水平根本就画不出什么好东西,你看你画的这是个什么玩意儿?人不人鬼不鬼的,大家都看看她这水平!”
白沅芷看着纸张上可爱的长着犄角的生物疑惑地问道:“姐姐,你画的这是个什么东西?”
“头上有犄角,毛也是白色的,她这画的好像是个……羊?”百里凌恒很是认真地猜测道。
百里伯庸看着更是头都晕了,哭笑不得地问道:“幼清,你这画的是何生物?”
“刚才四儿不是说了吗?羊啊?喜羊羊,怎么样?像不像?”白幼清一副我骄傲的样子。
“呃,你确定这是羊?可是为什么这羊是站立着的?而且这表情还有点像个孩子?”
“对啊,这也太抽象了吧?”赵若初也毫不吝啬地嘲讽,“白幼清啊,你就别再挣扎了,画的不像就是不像,乖乖认输吧。再留在宫里一个月,本公主一定会好好教你的。”
“谁说不像的?我问你,你见过喜羊羊吗?”
“我……我没见过又怎么样?怎么可能会有羊长成这样?这分明就是个长了犄角的怪物。”
白幼清振振有词地反驳,“这就是喜羊羊,喜羊羊就长成这样,你没见过就没有权利说我画得不像!”
“你!”赵若初气结。
“你什么你?我家喜羊羊就是这样的,跟我画的一样,所以我画的是最像的,我不管,我过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