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自己的经历,白幼清也迫不及待地朝白望舒发问,?“爹爹你来这里也经历了不少吧?快跟我们也说说你到这里后的经历。”
“好。”白望舒同意,缓缓讲述起当初刚穿越过来时的景象。
“当年我被血玉带到这里,一瞬间妻离子散犹如晴天霹雳,这打击与我而言无疑是致命的。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口鲜血吐出昏死了过去,自那以后我便终日恶疾缠身咳血不断,甚至虚弱到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而我也故意不去医治,因为我当时是真的看不到活下去的希望了,我没了最爱的妻子,没了最疼的孩子,没了最温暖的家。”
寥寥数语就让白幼清红了眼眶,皱起秀眉说道:“原来爹当时是那么的绝望,竟连身体健康都不顾了。”
想起往事白望舒也连声感叹,“唉,是啊,当时我心灰意冷一心求死,躺在破庙的乞丐堆里等待着死神的降临,后来连乞丐都嫌我碍事,他们把我赶了出来。我带着一身病摇摇欲坠地行走在大街上,终于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后晕死在了街头,再然后就被微服私访的皇上看到了。”
白幼清满脸心疼,“爹,原来你当初吃了这么多苦,还好有父皇,父皇救了你?”
“是啊,是当今皇上给了爸爸第二次生命。皇上他……可真是我的大恩人啊!”白望舒如今想来还感激涕零。
“父皇真是仁慈,再然后呢?”白幼清接着问。
白望舒思绪慢慢飘远,好似回到了当初那段日子。
“那日皇上救下了我,并带我回京让御医治好了我的病,之后的日子里更是对我关照有加。但我没了生存的希望,仍旧终日浑浑噩噩萎靡不振,他在得知了我的心事后便对我悉心劝导。他告诉我既然我能意外来到这里,那我的妻子和孩子将来也有可能会来到这里。更何况让我们穿越的血玉还在岚儿手中,说不定她们哪天就被血玉带过来了,如果我要是就这么死了,有朝一日她们过来找不到我怎么办?”
“对啊,父皇说得对,还好爹你振作起来了!”白幼清感动得热泪盈眶。
白望舒点着头,也红了眼眶,“嗯,皇上他一语点醒梦中人,我恍然大悟,想来他说的事情也并不是没有可能发生,毕竟这么不科学的事都在我身上发生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呢?这么想着我便有了生活的希望,于是就振作起来等待着妻儿的到来。”
“之后呢?爹快接着讲。”白幼清兴趣盎然,其余人也都静静听着,都投入了他讲的故事中。
白望舒深吸一口气,抿了一口茶润润喉,继续滔滔不绝,“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皇上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我们性格相投志趣相投,并且在很多事情上的看法大都一致,如同伯牙和子期一般成了相见恨晚的知音。他让我住进皇宫给我最好的待遇,时常与我谈古论今商讨国家大事,有时候来了兴致我们能挑灯夜谈一整夜。”
白萧然笑着打趣,“原来爹和皇上的关系这么好,怪不得皇上在朝堂上总是三句话不离您呢。动不动就白将军这样好,白将军那样也好,听得文武百官可是真真儿的羡慕嫉妒呢。”
“哈哈哈,真是承蒙皇上他抬爱了。”白望舒愉悦地笑出了声。
白幼清迫不及待地催促,“好啦爹,快接着讲,故事一定还没完,你是怎么当上将军的?又是怎么养上沅芷这个小棉袄的?”
白望舒酝酿一会儿,接着回答,“皇上对我有再造之恩,我始终铭记,也一直想着报答于他。后来上一场战争中芷儿的生父遭到偷袭血染沙场,将军妻子刚诞下芷儿还在坐月子,听闻这个噩耗悲痛欲绝,竟抛下刚出生的婴儿自刎去追随夫君而去了。皇上得知后悲痛不已,但烽火忽起边关不能无人,我为报答皇上便主动请缨。”
白幼清听得入了神,不自禁地接话道:“然后皇上就同意了吗?”
白望舒承认,“嗯,皇上似乎也早有此意,马上应了下来,并封我为护国元帅护国将军两个职位,让我火速带兵出征。我因在现代时熟读过兵法也学过武艺,打起仗来倒也游刃有余,只三月时间便彻底平息了那场烽火。”
“再然后,您回京后就收养了沅芷吗?”白幼清小心翼翼地问,心疼妹妹的身世。
白望舒看向白沅芷,眼中满是疼爱,“是啊,班师回京后皇上看我一个人孤单冷清甚是可怜,便和我商量将小芷儿给我收养。我欣然同意,想着有个女儿陪伴,在漫漫人生路上也不会太过凄凉。从那以后我的小芷儿就跟着我慢慢成长,我们相互陪伴互敬互爱,日子过得也不至于太过枯燥,也算是建立了一个小家。”
听着自己的身世白沅芷不免有些难过,大眼睛中水汪汪的。她是幸运的,遇到了一个比亲爹还亲的父亲将自己养大;她也是不幸的,刚出生还没满月亲生父母就残忍离去,将她一个人抛在这尘世中,要不是遇到了爹爹她孤苦伶仃的可该怎么活?
细心的白幼清看出了她的难过,赶忙岔开话题,“不讲这个了爹,故事一定还有,接下来还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百里凌恒兴致勃勃地接话,“再然后岳父就忠心耿耿勤勤恳恳地为我们松岩国效力,帮父皇分担一切力所能及的外交内政,成为父皇最得力的助手,和父皇一起忧百姓之忧乐百姓之乐。而父皇呢,则是拿岳父当亲兄弟一样,几乎朝中所有大小事务都要问过岳父的意见。不仅如此,他还破例允许岳父助他批阅奏折,奏折可是只有皇帝和太子才有资格看的,可见父皇对岳父那是相当的器重呀!”
“臭小子,那时你还年幼,哪里知道的这些?”白望舒笑问。
“父皇跟我们讲的呀,他经常跟我们讲你呢,他说岳父是文武全才国之栋梁,谋略和才能连他都自愧不如。他还说您简直就是上天赐给他的诸葛亮,帮助他出谋划策稳固江山,还说要不是怕您累着还准备多封你几个官职呢。”
“哇,爹爹,原来父皇这么“宠”你啊!”白幼清感叹。
“哪有这么夸张?”白望舒笑得合不拢嘴。
百里乘骐也忍不住赞同,“四弟说得一点都不夸张,父皇确实是这么跟我们说的。而岳父的实力我们也都是有目共睹的,我们松岩国的繁华有您不少的功劳,您可是父皇最看重的大臣了,他整天说等您凯旋要和你结拜为异性兄弟呢。”
“哪还需要结拜什么兄弟?现在你们这几个孩子一结合我和皇上不自然就是天下最亲的亲家了?是不是啊?哈哈。”白望舒高兴地揶揄。
“岳父说的是。”百里乘骐兄弟两人纷纷点头,一个比一个开心。
白望舒情不自禁信誓旦旦地保证,“皇上对我的恩情我真是一辈子也报答不完,甚至可以说没有他我现在早已是泥下白骨了,更不会有现在的天伦之乐。我白望舒向来知恩图报,我发誓余下半生只要他一句话,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岳父言重了,在父皇心里你早已是他的知己加兄弟了,兄弟之间哪需要什么赴汤蹈火?即便是您想父皇怕是也舍不得呢。”百里乘骐打趣道。
“哈哈是啊,说句大不敬的话,在我心里也早把皇上当成兄弟了呢。”白望舒心情大好,不断发出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