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从处子到开.苞一天的,到开.苞五天的、半个月的、一个月的……半年的姑娘,那个地方全都仔仔细细研究了好几遍。
越看到后头,开.苞时间越长,严萱萱也渐渐抿紧了唇。内心一叹,恩爱的次数越多,那里还真的变化越大。那个半年的姑娘,洞口大不说,还黑了。
看来,她真的得控制与太子恩爱的次数了,不能太过频繁,要不然,自己变化太大,真被卢宴瞧出来了,那可大大不妙。
婚后的幸福,严萱萱是要的。
重回马车上,严萱萱思考了一路,重新调整一番策略。摒弃了先前想的能恩爱几次,就恩爱几次的念头。至少以后见面,顶多恩爱一次,绝不纵容第二次。像今日这般,没完没了的来了四五次,是绝不可以了。
——
严国公府,二房。
因着严振山被册封世子,整个二房欢天喜地,别说主子们一个个红光满面了,就连院子里丫鬟、婆子、小厮们也一个个兴高采烈、手舞足蹈的,见面就说吉祥话,这样的气氛下,冬日冷冽的风都不再冷了,仿佛也变得春风一样暖和,怎么吹,怎么美。
“娘,恭喜您,又多了个世子夫人的头衔。”严诗诗笑着恭喜萧青青。
萧青青轻刮女儿鼻尖:“诗诗,那娘亲可得恭喜你,又多了个世子之女的头衔。”
母女俩搂在一处欢笑。
严振山见到妻女那个高兴劲,原本没觉得多喜的他,也笑将起来。
得到世子之位,对严振山来说,确实不是什么特大喜事。他的青青丧失了生育能力,再过十几二十年,也不会有自己的亲儿子,将来当上国公爷,爵位也是传给别的侄子的,留不住。
基于此,严振山对爵位,真的没什么兴趣。
不过,妻女喜欢,严振山也就跟着笑起来。他这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妻女活得舒心欢畅。
萧青青作为妻子,哪能不了解严振山的所思所想。说心底话,她不能生,这么多年了,严振山不仅没变心,连个能生儿子的妾室都没纳,男人对她的这份心,她心底哪能不知?简直暖透了呢。
与女儿笑做一团时,萧青青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然后又瞅一眼笑得傻乎乎的严振山。
“娘,您今儿个笑容真好看,跟天上的观世音菩萨一样,美美的。”严诗诗小脑袋靠在萧青青肩头,翘嘴笑道。
“观世音?那我的笑容,可真是够慈爱的。”萧青青听到女儿的话,视线从男人面上收回,笑着望向怀里的女儿。
“就是很慈爱啊,就跟……”后面的话,严诗诗急忙打住了,连忙用别的话顶替,“我也不知道跟什么一样了,反正特别美,就对了。”
这番话出来,萧青青笑着,直接亲了女儿额头一下。
严诗诗庆幸自己连忙改了话,要不然,可能会惹得娘亲伤心呢。
原来,严诗诗原本想说“就跟观音菩萨看着世间的婴儿,一个个呱呱落地,一样的眉眼慈爱。”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严诗诗今日真的在娘亲面庞上,察觉到了那种感觉。与平日的娘亲,很不一样。
萧青青又飞快瞥了一眼男人,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欢喜,柔情似水。
这样的目光,严振山都看愣了。不知是不是错觉,仿佛已经十几年没看过妻子这样的目光了。上一次看到,还是十三年前,他战场上立下大功归来,萧青青挺着大肚子,站在门口迎接他时。
十三年前,那个笑容有多美,严振山是铭记了一辈子的。
没曾想,十三年后,还能再次在娇妻面上看到。
看来,他被岳父说服,接受了世子之位,真的是个正确的决定,至少妻子很满足呢。
思及此,严振山忍不住朝妻子对望过去。
“爹爹,恭喜您成了世子,女儿给您准备了一份大礼的,这就回去取。”爹娘目光这般缠绵,严诗诗忽然有点待不住了,借着有礼物要送给爹爹,提前开溜了。
甚至都等不及爹娘回应,严诗诗便提起裙子,红着小脸跑了出去。
礼物,自然是真的存在的,但是,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严诗诗可不想那般快又回去碍眼。
有着自己的小九九,严诗诗可谓是闲庭散步,一路悠闲自在地踢着小雪花,光是路上就耗去了快两刻钟。就在即将迈进自己的小院时,莫名的,严诗诗又想起严萱萱来。
之前跪在大门口迎接圣旨时,严诗诗可是偷偷仔细观察过严萱萱,还真如门房婆子所说,严萱萱的双腿是有些不大对劲的。哪怕严萱萱伪装得再好,总有出纰漏的时候,偶尔一两下,那走姿是明显不对劲的,似乎疼得厉害。
“若严萱萱真的失身了,那夺走她身子的男人是谁呢?”严诗诗坐在窗前,双手托住下巴,苦思冥想。
可惜,上一世对严萱萱关注不够,还真的想不出她接触过哪些男子,与她苟合的又是哪一个。
算了,算了,想不出来就算了。
反正,严萱萱失了身,对小姑姑和卢宴来说,可不是坏事。相反,是件大好事呢。
严诗诗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如春花一般满脸朝气。
第74章
哪个没品的男子,居然看上了严萱萱那种女人?
想必也是一个没品的男人吧!
严诗诗嗤笑一声,摇摇头,笑着唤碧竹进来问:“先头我还未画完的那幅画呢,收哪去了?”
碧竹先是一愣,随后想起来,笑道:“姑娘问的,可是那幅妖娆蛇精的美人图?”
“对呢,快快拿来,趁现在有空,赶紧画完。”严诗诗心情好,越发爱画画,指不定这份好心情能促使她想象力大爆发,画出不朽之作呢。
心情实在是太好,逮住了严萱萱的狐狸尾巴,失身不再是处子,这个可是将来掰倒严萱萱的铁证呢。有了它,无论严萱萱将来的计划是什么,必将一败涂地。
严诗诗微笑仙子似的,全程微笑,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收笔完工。
碧竹偷偷探出脖子瞄了眼,立马乍舌,天呐,这般大胆的画作,京城贵女里,唯有她家姑娘敢了吧?
“碧竹,拿个上好竹筒来,装上它,派人进宫给大皇子送去。”严诗诗笑眯眯盯着自己贼大胆的画作,几乎已经在幻想,萧凌见到它会是怎样一副表情了。
严诗诗自己先偷偷乐一把,那小嘴翘得哟。
碧竹:……
没看错吧,也没听错吧,这样的……画,真的要送给大皇子欣赏么?一本正经的大皇子,怕是欣赏不来吧?
自己的丫鬟,严诗诗瞅一眼便知她在想什么。傻丫鬟,大皇子一本正经?那你真是被糊弄惨了!瞧瞧,上回宫里的林子里,大皇子都对她做了些什么?绝不是什么一本正经的少年郎,简直像个调戏姑娘的纨绔呢。
这幅画,指不定萧凌爱不释手呢。
严诗诗又窃笑一番,拍拍碧竹脑门,命她快去,快去。
碧竹只得乖乖照办,不过,拿来竹筒装好画,还没迈出院门,又被严诗诗打开窗户唤了回来。
“姑娘,还有何吩咐?”
严诗诗一脸狐狸似的笑,只叫碧竹先在外头等着。她转身回到书桌前,抽出一张信笺,飞快写好三行字,装进信封,从窗口递给碧竹。
原来是一封情书啊,碧竹一本正经接过信来,转身时偷偷笑了,自家姑娘还是挺懂情趣的,美人画搭配情书。
只是,画里的内容已是大胆至极,不知情书里又写了些什么,一本正经的大皇子能不能接受得了啊?
——
皇宫,光熙宫,书房。
“大皇子,威廉将军一向都是太子一党,如今投靠咱们,会不会有诈?”
“大皇子,在下认为不会,威廉将军的宝贝女儿出嫁没两年,去年就被太子的娘家表哥折磨而死,嫌隙大着呢。如今,太子失势,弃暗投明,也在常理之中。”
“那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在太子那不受重视,常年被太子表哥压住一头……”
书房里,诸位谋士你一句我一句,讨论热烈。
萧凌坐在圈椅里,边品茶,边听谋士们各抒己见。
最近朝堂事件频发,桩桩件件都与太子有关,在太子身上真正印证了那句话,祸不单行。太子出了事,曾经支持太子的朝臣,很多都开始惴惴不安,考虑另投明主。
而这几个月,大皇子萧凌却接二连三干成了好几件大事,令宣武帝龙颜大悦。两厢一对比,萧凌的才干越发凸显,在朝堂人气大涨。渐渐的,前来投靠的朝臣很多,威廉将军只是其中一个。
萧凌在书房忙着时,前院专管礼物来往的收纳室也很繁忙。
“交给我吧,等咱们大皇子有空闲了,我再呈交上去。”收纳室门口,负责登记的小公公,头都没抬,语气淡淡道。
“交给你?那可不行!咱们姑娘特地吩咐我,必须亲手送到大皇子手上。”小厮阿麦替严诗诗来送信,捧紧木匣子,果断拒绝。
“亲自送到咱们大皇子手上?”小公公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搁下手中的毛笔,蔑视地抬头,“咱们大皇子正在书房议事,谁都不许进去打扰,这是规矩,懂吗?”满脸的不耐烦,“真要是很重要的东西,你也先搁下,稍后,我逮着空闲给你转交。”
阿麦听说大皇子在议事,立马停止争执:“不了,我在走廊里候着,大皇子什么时候有空,我什么时候面呈。”反正,绝不交出去。
小公公是新提拔上来的,乃大皇子身边总管的干儿子,颇有背景。小公公上任的半个月来,别府送礼的小厮见了他都低头哈腰,奉承得很。小公公习惯了奉承,眼睛渐渐长到了头顶上,第一次遇上阿麦这样不懂得讨好他的,忍不住嘴里一嗤:
“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不过也是来巴结咱们大皇子的狗腿子而已……退下,退下,下一个。”
小公公懒得再搭理阿麦,后头送礼排队的还有七八个呢。
阿麦听了,顿时火冒三丈,这是侮辱他家姑娘朝大皇子谄媚呢?
“你再说一句?”阿麦红了眼眶,主子受辱比自己受辱可是要严重千百倍的事,阿麦返回来,直接冲到小公公面前囔道。
“这位小哥,忍忍,忍忍,咱们是替主子们来送礼的,可别得罪了大皇子的身边人……”有好心的别府小厮拉住阿麦,劝道。
小公公坐在书桌前,眯眯笑地扫向阿麦,似乎在说,看到了吗,这样才叫懂规矩的人。笑过后,朝那个劝架的小厮道:“来,你上前,先给你办!”
阿麦气死了,再待不下去,掉头就走,坐上马车火速回了严国公府,向严诗诗的贴身丫鬟告状去了。
第75章
碧竹正在内室给自家姑娘叠衣裳呢,突然小丫鬟来报,小厮阿麦从宫里回来了,眼眶红红跪在院子外的地砖上,要自请领罚呢。
“红着眼眶?自请领罚?”碧竹一惊。
天呐,莫非阿麦路上弄丢了木匣子?
里头装的可是自家姑娘的亲笔字画呢,若是普普通通的字画倒也罢了,偏生是自家姑娘头回寄给大皇子的,意义非凡。
要是丢失,自家姑娘还不知要多恼怒呢。
思及此,碧竹丝毫不敢耽搁,连忙将手里的活转交给碧汀,匆匆忙忙走出屋子。
“碧竹姐姐,我办砸了事,甘愿领罚!”阿麦跪在院门口石子路上,远远见到碧竹,他哭丧着脸道,“但咱们姑娘的东西,我没弄丢,原封不动抱回来了。”
说罢,举高怀里的木匣子,等待碧竹检验。
“到底怎么一回事?”碧竹接过木匣子,打开盖子查验一番,里头的书信和画确实都完好如初。碧竹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疑惑问道。
阿麦没有添油加醋,红着眼眶将宫里的状况一五一十全告知了碧竹,末了,一副哭腔道:
“碧竹姑娘,我受点委屈没什么,可那小公公那般说咱们姑娘,简直太过分了!我一时气愤,就带上姑娘的东西掉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