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星转头问李小白道:“我是不是最近变老了很多?”
“没有啊!”
李小白的话也是让司空星感觉到了些许的安慰,但李小白接下来一句立刻让司空星血压拉高。
“你不是一直长的这么老吗?哪有变化。”
司空星:mmp哦!
白君起听了孩子的话也是点点头,既然孩子听到父母吵架,又有满地的血污,那么还真有可能是人命案,之所以司空星去了之后没有发现尸体,很有可能是孩子的父亲把孩子的母亲杀了之后,现在去抛尸了。
于是事不宜迟,白君起大手一挥道:“召集人马,去他家里!”
大理寺的衙役们一听,又要出去办案,一个个也是叫苦连天,这个白大人哪里都好,就是太勤劳,弄得大理寺的衙役们的工作量比起以往何止多了一倍。
不过大人发下了命令,众人也是不敢不从。
不多时一行人马来到了孩子家中。
白君起让衙役们把左右隔开并隐藏起来,并嘱咐看到可疑人立刻抓住送来,因为孩子的父亲要是去抛尸的话,很有可能马上就回来了,要是看到衙役可能会逃跑。
有些案子悬而不绝,并不是破不了,而是抓不到人犯。这时代要是跑的别的州县,或是上山落草,你上哪找他们去?
就是在后世没有联网的时候,也是很难找到人的,更别说现在了。
现在必须当场拿下,要不然白君起这百分之百的破案率,真就是白瞎了?
安排好了一切,白君起这才进了屋子。
这时候李小白也是点了灯笼,把屋里照亮。
老实说,这里的环境可真不怎么样,天也不算太晚,但是在屋里就已经是一片漆黑了,可见采光有多不好。
凭着灯笼的光亮,白君起也是看到地上确实也是一片血污,并非是司空星和孩子的错觉,看上去好像都有点发黑,要凝固的感觉,看上去已经流出来不少的时间了。
“把这里搜一搜,看看有没有什么凶器。”
白君起吩咐了一声,然后出来抬头朝上看去。
这时候白君起也是发现了楼上吵闹的邻居,于是和司空星一起从侧门上楼,准备跟楼上的住户打听一下。
司空星敲门,不多时有个体态丰满的中年妇人过来开了门,看到白君起的官服也是吃了一惊。
白君起道:“大娘不必惊慌,本官是为了楼下的事而来,想打听一下,你们这里有没有听到楼下的动静。”
这时一个喝的满脸通红的男人出现了,一见白君起吓的立刻就下跪,还拉着自己老婆一起,道:“大人,拙荆不懂事有所怠慢,不知道大人来此,所为何事?”
司空星道:“现在我们怀疑你们楼下发生了命案,我问你,你们今日有没有听到楼下有什么动静吗?”
那男人回想了下道:“我们从中午就开始喝酒行令,吵的很,还真没听到什么声音,刘老实家里发生命案?他把他老婆杀了吗?”
白君起一听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你知道什么?”
“大人问你话呢,还不从实招来。”
那男人道:“刘老实吧,是个手艺人,但是人长的其貌不扬,但是他那个媳妇长的倒挺水灵,还有一手的好针线。刘老实早出晚归,对媳妇也有所冷落,所以他们家小吵天天有,大吵三六九,这都是很正常的。”
那中年妇人道:“吵架归吵架也不一定会杀人,而且大多是他媳妇骂他,刘老实几乎没开口。”
那男人听了自己老婆的话,怒道:“男人说话你也插口,今天笨手笨脚打翻了盆还没找你算账,还在大人面前乱讲。”
“不妨事,本官问你们,今天吵架仍然是刘老实的妻子骂他吗?”
那男人想了想,脸上浮现出原来如上的神色道:“可能真是刘老实杀了他媳妇,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不咬人,刘老实平素都不反驳的,今天我倒是听到刘老实吼了两嗓子,好像提到了前面米行的陈掌柜。”
“陈掌柜是什么人?”
“陈掌柜倒是个风流人物,家财万贯,妻妾成群,长的也不错,更是舍得花钱。”
白君起听了也是点点头。
这也是一条线索,回头对司空星道:“去叫人把陈掌柜传来问讯。”
不过白君起还是为了慎重对那男人说道:“那么在下午时分 ,你们这屋子里的人可有下楼的?”
那男人摇头道:“小人前日结了一笔货款,发了笔小财,于是在家里请客,杀了一头活猪,大家都等着吃肉,片刻也不肯离开,小人保证没有任何一个人下过楼!”
白君起点点头道:“行,本官就不打扰了,有什么想起来的线索,立刻告之本官。”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白君起转身下楼,这时还听到那男人恶狠狠对自己婆娘说道:“粗手笨脚的,害的今年的猪血肠都不够吃,还在大人面前胡乱说话,要是得罪了大人,连累了我,非打死你不可。”
白君起摇摇头,这也是大明常态,妇女的地位低下,对于一个女人来讲,只要他丈夫不休他,就已经是好男人了,拈花惹草,打打骂骂,不算什么。
这点也是白君起无力干预的。
贫贱夫妻百事衰啊,想来刘老实家里也是这种情况。
白君起下了楼来,却见李小白拿着一方锦帕过来道:“大人,我在那刘老实夫妇的床头搜出来这个。”
白君起接过来一看,那方绵帕质地不错,不像是住在这种地方的百姓所能拥有的,而锦帕上面还绣了一个陈字。
白君起立刻想起来了楼上那个男人所说的陈掌柜。
李小白也是发挥他的推断功力说道:“我推测,应该是刘氏在家里空虚寂寞,加上家里也穷,刚好认识了米行的陈掌柜,陈掌柜钱多,人也风流,于是两人就勾搭成奸,不过却在云雨之后失了绵帕这里,被回家的刘老实发现,于是老实人暴起,一刀结果了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