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越嗤笑:“自然,倒时但凭大人做主。”
他已经说了这话,那白君起他们自然也离开了。
林应声看着白君起疑惑道:“我们真的要等这么长时间,到时他要是带着人跑了,我们上哪去找人?”
毕竟带着人跑也算不了什么,似乎是听到了这话,赵明看向女人,这女人是白君起手底下的,虽然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但看她对白君起的态度。
就知道两人的关系很好。不是朋友,只怕就是小妾一类了。
但他们之前又没有那种暧昧的模样,难倒真是朋友?
白君起看着女人微笑道:“他跑不了。”
林应声很意外,这是为什么,他上面还有高老,还有他父亲,就算是真的因为税务问题,先找的也不是他,他不过是暂时的罢了。
白君起的表情很淡定,即便是林应声也猜不透,更何况是赵明。
赵明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唯恐这个人对他有什么特别的照顾,在京城,传说他只要对一个人有了特别的照顾。那就是准备收拾他了。
他自然不想走上那些人的老路,而且他犯的也不过是一些小事罢了。就算是找事也找不到他身上。
何嘉熙已经被杀了,他现在只能消停下来,否则这人盯着的一定是他。
白君起看向赵明,他自然知道这个人跟高家也有一些端倪,这人若是自己坦白,他倒不会做的太绝,可他要是一直瞒着什么都不说。还想将帽子扣在别人的头上。那就别怪他了。
赵明感觉到白君起的眼神,他的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又担心白君起知道了他们之间的龌龊。又担心这人不知道会给他安上一个什么样的罪名。
到时他逃罪不开。反而被这些人收了渔翁之利。那他就麻烦了。
所以这件事绝对不能说,一个字都不能往外吐出。
两个人的想法南辕北辙,而赵明将自己的路越走越窄。
白君起喜欢实话实话的人,这个人一直在他面前藏着掖着。就连这些小事也不愿意透露。那岂能怪得了他。
他看向林应声淡笑:“我们会在这里留一段时间。看来你又有的玩儿了。”
什么叫她又有的玩儿了,她明明是来这里干正事的。
这里的山峰这么多。恐怕药材也不少,所以说她其实是来这里采药的,只是因为白君起也来了这里,所以才顺势跟来。
两个人一起住进了衙门,虽然赵明这个衙门有些破旧,可到底还算是官家的地方。
白君起看着有些院子破旧不堪,他皱了皱眉,看向一直陪同的赵明:“为何不修缮这里?”
皇上每年也会给这里拨下来不少钱。也不知道他们都做了什么。不过是修缮院子罢了,用得了多少钱?
这是官家之物。却如此荒废。
只留一间小屋与前面之公堂。也就是说这人平日里很少在这里住。
赵明眼神有些害怕,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这个时候他看着白君起突然灵光一闪说道:“大人,下官也是为了那些百姓,圣上拿下来的钱自然是要花在刀刃上,怎能放在这种地方,那些村民家里太难,我不过也是帮了他们一把。”
白君起看着他,眼神很锐利:“哦,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赵明眼神紧缩。
白君起的眼睛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他现在说真话,会不会被这人杀了,可是他要是不说真话。这人也不会放过他。
想到这里,他快速问道:“大人可还有话?”
白君起冷笑道:“希望如此。”
他本来就是要去调查。既然这人这么说,那他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件事。这人当真是把那些钱放在那些村民身上,还是自己独吞了。
在白君起看不到的地方,赵明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随后快速走到白君起面前说道:“大人,客房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请您前去歇息。”
白君起淡笑:“这次可不会被毒烟毒死?”
“大人说的是哪里话,那个人我已经处置了。他总是不按照我说的来,还一直顶撞我,若不是因为家里要照顾一番,自然不能将他留下?”
白君起皱眉:“你是说?他家里要你照顾?”
怎么觉得这话越说越不通顺?
赵明立刻说着:“不不不,大人不是这样,是他家里需要照顾。他家里还有个小孩儿。有个瞎眼的老妈妈,若不是因为儿子在这里当了衙役,只怕早就饿死了。”
白君起点头,不过他还是说道。
“若真是这样的话。是该照顾,但即便是他儿子在这里做了衙役,也不能知法犯法。只是这事就不要与他老人家说了。”
年纪已经这么大了,何必遭受儿子被杀的这些痛苦。
不过他儿子是活该。胃口太大。以至于都不知道自己该姓什么。做些那样的事。要是不处理,那这个衙役着实是废了。
他要一点一点将这些毒瘤拔干净。免得他们在这里生根发芽。
即便是生根发芽,也要处理。
赵明快速点头:“是,这些话我们自然不便说。”
他将白君起送到了客房,又嘱咐人好生照顾着。
看着白君起又说道:“大人,那位小娘子?”
“将我隔壁的客房给她!”
看来这两个人真的没有一点暧昧的关系,既然这样的话,他是不是可以从中做文章?可听说这个人对女色并不好奇。
若是他弄巧成拙。那就大可不必。
可若是他成功,倒时他就是和白君起做事的人,还怕其他人做什么?
他的犹豫,可以直接害了他。即便他做了这样的事。
更何况白君起也不会做这些事。看着赵明离开,白君起觉得是时候着手调查了,不过他手边还有自己的人,要是他一直出去做事,那他这个钦差大臣是不是太没有排面了。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又要找人了,毕竟让自己人做还是更放心。
可他现在上哪去找人?
他一时间有些惆怅,人到用时方恨少。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装逼太多。以至于有好多人都跟他有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