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笺没搭理系统,但是有那么一瞬,她确实想使劲戳下去,切断那正在跳动的动脉。
锋利的刀尖眼看着要戳进李老太的脖子里了,李长和李歌都急了,他们可不敢小瞧这个看起来纯良的女子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保证不动你们了还不行吗!”
练如柠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道:“除非你们将我们的武器拿回来,否则,大家同归于尽吧!”
李长和李歌都犹豫了,外面有丧尸,他们能出去吗?出去还不是死路一条!
“你们这又是何苦的,我们本来真的没打算伤害你们!”李长耷拉的肩膀,开始试图博取练如柠的同情心,“你们三个女孩子,手无缚鸡之力,没有男人保护是很难活下去的。不如你们跟我们在一起,大家有个照应不好吗?”
练如柠曾经是个善良的人,但是她不愚昧,显然李长将她当成未出过校门的单纯学生来哄骗了。
“难怪你三十多岁了,也没个女朋友。”郝笺扯了扯嘴角,“是什么让你产生我们只能靠男人保护的错觉的?”
自认胆小的辛婷闻言也插了嘴:“那个……我们凭借自己的能力解决了五个丧尸。如果不是你们,我们兴许已经继续赶路了。”
“而且你们本来的打算是,即使要离开这里,也给你李长先找个女人,你们再回乡下去,到时候死了也算是没有遗憾了的吧?这一路来,有你们这种想法的人,我见得多了。”
李长握着斧柄的指节都泛了白,他真想弄死郝笺。
本来他看上的就是练如柠,对于另外两人的死活他也不会在意。
因为郝笺太强势了,不好掌控;辛婷又太懦弱,只会拖后腿;只有练如柠不仅长得漂亮,而且面对丧尸时也不会畏惧,但是又不具备反抗他的能力。
可是现在他们的心思被戳穿了,他就想着是不是要舍弃亲妈的一条老命。可是想到郝笺那个狠劲,难保她不会将丧尸引进来,与他们来个鱼死网破。
“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到南方城去呢,那里的人口已经是用千万来计算的,丧尸一定会比这里多很多,你们去了,只能算是羊入虎口啊!”李歌仍在帮李长劝服她们。
她们要去南方城是他从辛婷的口里打听出来的,当然,辛婷对练如柠和郝笺也不算太了解,就没有说太多。
郝笺打断他的话:“行了,别费口舌了。现在给你们三条路,要么把斧子和刀给我们,放我们离开;要么你们去消灭外面的丧尸再放我们离开;最后一条路,大家一起死。”
“东西给了你们,我们怎么办?”李歌气愤道。
“你认为现在这种情况,是谁害的呢?”
就在他们讨价还价的时候,橱窗突然发出一阵响,他们放眼看去,却见两个丧尸正贴着橱窗,嘴里发出了怪叫。
“啊!”小女孩吓了一跳。
眼看小男孩也要哭叫了,刘淑赶紧捂住他们的嘴巴,拉着他们藏到了被货架围住的角落里去。
“别出声,我们会没事的。”刘淑安慰着两个孩子。
郝笺一点也不着急,她挑了挑眉毛:“现在只有两个,可是很快就会有更多的丧尸被它们的声音给吸引来,你确定要放弃活下去的机会?”
李歌思忖了片刻,过去问李长要斧子。李长不肯松手,李歌又劝了他两句,他才松了手。李歌将刀递给郝笺:“这样吧,刀你拿着,你们如果想要离开,必然要先对付这两个丧尸,但是你们力量怕是不够,所以这斧子我拿着帮你们。”
练如柠接下了刀,又看着郝笺,后者并不言语。
“我发誓这次脱离险境后不会再对你们动手!”李歌又连忙立誓。
郝笺松开李老太,拿了刀,又把瑞士军刀交给练如柠。
她挥了下这把刀身只有十几厘米长的锋利小刀,说道:“这里地方大,但是没有后门,也没有休息室,所以离开的出口只有一个。现在两个丧尸守在门口,周围又被泼了东西阻挡了我们的视野,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外面还有没有更多丧尸。”
“那你说怎么办?”李长没好气地问。
“请君入瓮。”郝笺也不卖关子,“这里面什么都不多,就是货物架子和纸皮箱多。将里面的货物架子摆好防护阵,用纸皮箱包住关键部位,再开门将这两个丧尸引进来,利用架子牵制它们的动作,我们再往它们的弱点处下手。”
形势不容李长和李歌来再犹豫,他们将信将疑地按照郝笺的方法去做,练如柠和辛婷也纷纷将脖子、胳膊这两处最容易被抓到的地方包起来。
李长拆下一个货物架子,用铁板组装成了一个半米大小的护盾,他与李歌商议说:“到时候我防着它们,你小心点。”
李歌郑重地点头。李长瞥了郝笺一眼,又吸了一口气,然后过去打开了门上的锁。
丧尸听见动静时已经挤在门缝处准备对猎物伸出爪牙了。李长的心哆嗦了一下,一边顶着门,不让它开的太快,以至于给两个丧尸都跑了进来。
玻璃门滑,而丧尸的表面也已经腐烂,它向里面挤的时候,玻璃门上便留下一坨痕迹,很是恶心。
李长与那卡了半身的丧尸仅隔了三十公分,若非他用盾挡着,怕是就要被丧尸抓到了。
李歌迅速地挥出斧子,将那丧尸的脑袋都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