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笺的哀怨霎时消散,当她抬起头时,便是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练如柠直呼上当。
然而这事过后,她觉得这种心理上羞耻的事情,好像身体上更容易满足。
想起自己说下不为例,她略为遗憾,想着下次要不要放下矜持,再引诱郝笺使出这样的手段?
脑子里飘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郝笺又拿出水来给俩人拭擦、收拾一番,然后疲惫又满足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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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往往在身心得到满足后,更容易入睡,而且睡得还很香沉。
练如柠第二天又是精神饱满地跟赵与欢一起去吃早饭。
不过,虽然精神上是饱满了,身体却还是会残留着思想进步过后的记忆的。
赵与欢眼尖,看见她脖子上一块红印,便凑过去仔细看:“这是被蚊子咬了吗?可是又不太像……”
练如柠意识到什么,忙捂着脖子,尴尬地笑了:“应该是蚊子咬的。”
赵与欢也不是什么傻白甜,这会儿要是再不明白,她也枉费谈过几场恋爱。
不过因为家中保守,不许她在结婚之前把自己献出去,所以她都二十七了,却还没做过这种事呢!
本来今年要跟相亲认识的男朋友完婚的,结果丧尸病毒爆发了,她那个男朋友在单位里被前来闹事的丧尸病毒感染者给咬了……
想到这儿,她不禁感叹自己命运多桀。
她一点也没惋惜她那男朋友,除了因为是奉命相亲结识的外,她在得知他被咬后还去看过他,然后就无意中发现她的闺蜜也去看过他,还给他炖了很多补品。
她发现后来除了男朋友有丧尸化的症状之外,闺蜜也有。那时候她没多想,又因为单位事情变多了,办公地点又转移到了这儿来,所以更少有机会见到他们。
后来她得知性交也会传染丧尸病毒,所以一切疑惑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解答。
她忍不住对练如柠说:“小练啊,这世道人心险恶,你要小心点,不管怎么样都得戴套,不然……”
她的一顿苦口婆心的劝,让练如柠面红耳赤。虽说她在这事上跟郝笺放得挺开的,但是让外人知道这些事情,她是又尴尬又害羞的。
好在赵与欢没多说,毕竟她都是一个没啥经验的菜鸡,怎么可能说更多呢?不过是工作做久了,就养成了职业病而已。
练如柠也不嫌她啰嗦,毕竟她虽然啰嗦,但是看得出她为人不错,因为她的人品都从人缘体现出来了——一路过来都有很多人主动跟她打招呼的。
到了食堂,赵与欢看见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小伙子,便上前去唠嗑,然后问:“对了,阿钊,上次拜托你的事情,有着落了吗?”
阿钊点了点头:“赵姐托我查的事情有点眉目了,这也多亏南方城那边现在腾出手来整理和录入幸存者信息了。”
练如柠听见“南方城”的时候,眉眼就跳了跳,她不由自主地竖起了耳朵。
“真的啊,那这可是大好消息,这样一来,不同城市之间,幸存者要想寻亲也容易多了吧!阿钊你可真是太有本事了,这早餐,我请了。”
阿钊耳朵红了:“不、不用了,只是动动手指就能查到的事情,一点儿也不麻烦。对了赵姐,你怎么忽然要查那几个人,是什么亲戚吗?”
赵与欢忙道:“哎哟,忘了给你介绍,这小姑娘叫练如柠,是南方城的人,也在寻亲,我托你找的,是她的家人的下落。”
练如柠跟阿钊打过招呼,她好奇地看着阿钊,然后发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并没有那么热情,反而是看向赵与欢时,情绪有些掩饰不住。
练如柠如今太懂这种情绪了,因为一点也没掩饰住它透露出来的情愫。
她看了一眼赵与欢,发现赵与欢跟傻大姐似的,一点也没察觉,反而还拉着阿钊继续唠嗑。她总算是明白赵与欢为什么知道那么多事情了,敢情是有一个懂收集情报的爱慕者……
在赵与欢的帮忙之下,阿钊便将他查到的事情告诉了练如柠:“南方城那边的避难处刚收集完一批幸存者名单,通过局域网传到了我们这边,其中检索到叫练青苗的有两位,一位在从区,一位教授,但是位置信息保密;高若素的有八位,叫练如基的没有。”
这一刻,练如柠的心如坠冰窖。
郝笺不知何时来了,她听了有会儿,这时才问:“这些避难处,包括市中心吗?”
虽然她一直瞒着练如柠市中心已经被封锁的消息,但是她也知道瞒不住了。
阿钊看了看她,又说:“这些避难处都是在市中心之外的,因为南方城的市中心已经在7月30号的时候下令封锁了,所以市中心是被排除在外的。”
练如柠面色一白,身子摇摇欲坠,郝笺扶住了她,说:“但是据我所知,护卫队在市中心仍旧有行动。”
“确实,虽然南方城政府已经下令放弃市中心,并且进行全面封锁,不过在那里还有一个天然的避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