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为什么不将黄由杀掉?”
郝笺倒没有怀疑黄由的身份,毕竟黄由年龄较小,而且说起他爸被射杀时的悲伤以及仇恨是真的。当然,郝笺也不敢百分百相信他,不过眼前还是先解决这两个人再说。
“我、我想跟小由到海心岛上去避难,他知道后就要跟着我们一起,我以为你是警察,能救我们!”保姆指了指保安。
郝笺十分无语,觉得她的想法有些天真,她现在已经是“无咎”的同伙了,间接害了不少人,居然还想当无辜受难着?
楼下传来很大的动静,似乎是玻璃门被丧尸撞破了,郝笺将两张乒乓球桌推到楼梯口堵住,才不紧不慢地说:“他们这次行动有多少人,多少人是持枪的,还有一些内应在哪里活动?你最好能如实说出来,不然你就只能跟他呆在这里,享受丧尸的免费服务了。”
郝笺控制着唯一离开的绳索,保姆哪里还敢隐瞒,将她所知道的事情都了出来。
她虽然只是给儿子当内应,不过也从儿子的口中得知他们这次行动来了十八个持枪的,那些人中有两个是被她儿子称为“南大教执事”的中年男人,剩余的人几乎都是“无咎”里身份比较高的。
除了持枪的,还有数十个普通的成员,他们有的混在避难群众中,有的抓着刀棍跟持枪的成员一起行动。保姆的儿子就是其中之一。
郝笺听完后没说什么,她需要一个活的证人,所以她让保姆下去了,至于那保安,虽然他可能会知道更多事情,可他受伤太重,她不可能带着他离开的。
在她走之前,保安抓住了她的裤脚,有气无力地哀求:“救我,我就告诉你更重要的事情。”
“你爱说不说,不说的话剩下的事情我也会去查的。”
他拽得更加用力了:“我说,我们的执事叫王志勇,四十岁,是他发展了我们这么多下线的,他……”
“这次行动的不是还有一个执事吗?他叫什么,是什么人,你们的南大教的大教主跟祭司又是什么人?”
“怎么可能,我们的执事应该只来了一个,另一个应该是祭司。”
郝笺琢磨了一下“执事”跟“祭司”这两个词,被省内大部分地区的人用普通话念出来,似乎都没多大区别,所以也不排除是保姆听岔了。
“那你们的祭司是什么人?”
“我们的祭司叫什么我们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有一头黑发,五官很像外国人,他——”
保安话没说完,就有丧尸从楼梯爬上来,正在冲撞乒乓球桌。郝笺虽然想获知更多消息,不过再不走的话,她怕是得在折在这里了,所以她对保安说了声抱歉,就抓着绳索溜了。
保安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刚翻过窗台,就有丧尸冲了过来,抓着他的脚就是一咬。
惨叫声从身后传来,郝笺头也不回地朝黄由他们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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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由几人三人本来在楼下等他们的,毕竟他们还想让郝笺安全将他们带离这里。结果就突然听见楼上传来的枪声,以及保姆哀求的声音。
他们暗觉不妙,体育用品店的店员就想离开,黄由却说:“再等等。”
“等什么,我看那个女人就是跟那伙人一伙的!”
游泳教练也犹豫:“不会吧,我觉得她不像是坏人。”
“在岛上过了这么些天,哪些人是好人,哪些人是坏人你分得清楚?”
游泳教练语塞了,她说:“可是没有她,我们也没办法到码头啊!”
于是三人又再等了片刻,果然见保姆从上面下来了,她刚下来,腿还软着,就拽着黄由道:“我们快跑吧!”
“怎么了,楼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保姆不敢实话实说,见郝笺没有下来,只道:“她把保安给杀了。”
三人大惊,神情松动,终于决定离开。
郝笺下来后,他们的身影刚好消失在拐角处,她料到保姆会逃跑,所以在保姆下楼时,在她的身上装了一个追踪器。
这是她新发现的系统的一个bug,或者说是小功能:系统地图虽然无法显示地图上的所有活物运动的痕迹,但是她在系统商场里发现了一个定位追踪器,标注显示“系统出品”。
所以她进行了大胆猜测,既然同为系统出品,那么是否能跟系统提供的功能结合起来应用?
结果显而易见,系统地图上果然出现了相应的红点。
系统在她发现这件事情后并没有说什么,所以郝笺也推测,如若不是bug,那必然系统提供的隐藏便利权限之一。
哪怕是她之前在发现地图无法给活物定位后,她就懒得再去琢磨系统地图,如果不是她闲来无事逛商场,然后发现每样商品的下面其实都有一些小标注,她再从这些标注里发现,只有部分商品才会显示“系统出品”。
系统出品的定位追踪器要150积分一个,所以郝笺买了一个来试了试,实验结果令她十分满意。